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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看着站在我身边的郭叔义,就抓紧发问:“站在帷幔后面的人,是谁?”

他略有些惊讶地看着我,然后笑道:“小姑娘,你究竟是谁?或者。”他仔细地打量着我:“你到底来自何处?”

他可是第一个问我来自哪里的人。惊得我睁大了眼睛。而他也被我的表情吸引了:“你也是鬼蜮来的?”

但是他的这个答案不是我想要的,也是我想要的。

见我反应不大,他把手边的金剑拿起,然后双手握住剑柄,剑尖指向我的心髒。

我心头大颤,开口说话也不利索了:“你,你要干什麽?”

他嘴角一翘:“你不是什麽都清楚。也不知道,你们鬼蜮的血能否用?”

“我只知道过去。我不是鬼蜮来的。”我大声喊着,“你,别沖动。”

他将金剑慢慢刺进我本就发病的心头,心平气和着:“不是沖动,是没有办法。他留下了金剑突然消失,陛下的失心疯时好时坏。京夏,不能再乱了。”

他看似没有用力,我却疼得清晰地感受着利刃破皮而入,毫无阻碍地穿透骨肉继续往里面钻。我疼得脚趾卷曲,唯一的左手也在玉铺上抓。死死咬着唇舌,希望能缓解,却半分疼痛也没有减轻,于事无补。忍不住的生理盐水又开始往外面冒。毛孔里也开始往淌。

利剑越往里,我越钻心刺骨的疼,张开嘴开始嚎叫。看来我今天不是被砍死就是被刺死。可我现在正在经历最痛苦的疼死。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嘴里喊还是心里叫,只知道来来回回着:聂云霞,救我,救我,好疼,我真的好疼,手也疼,心也疼,哪儿都疼。。。

同上

疼得嚎不出声的我看到侍卫拎着红玉走了进来。它歪着脖子,没了响动,是死了吗?眼睛本就胀痛得更酸涩了。

金剑继续扎进我的心髒,疼痛再加一等,沖破最后的临界点,我拼劲最后的力气,大大地啊了一声,响彻整个屋子,然后身体虚空似的要飘了起来,重量都偏向了头颅,笨重的歪向了夏永卓。他依旧安安静静地躺在红玉铺上,对这世间的嘈杂毫不介怀。

他被夏永泰斩五首,有没有后悔来到这人世间。双胞胎的他俩,要是夏永泰能早一秒出来,直接变成夏永卓,他俩的命运是不是就不会这般惨烈。夏永卓这头迷路的小鹿,是不是就能重回大自然,过上安逸无忧的生活。。。

夏永卓啊,是你在召唤我吗?可为什麽我都快要死了,依旧没有感受到来自你的一丝冤屈?还是你,本就无怨可诉,那把我引到这里来的意义又为何?单纯地让我来受难?看你的面相,可不像个爱恶作剧的大坏蛋呀。

“怎麽刺不透?你的血呢?”郭叔义对推进不了的金剑生了戾气,“难道因为你是鬼蜮来的,金剑杀不死你?”他将狠厉的目光看向我:“赶紧去找新的血袋。”

他一声呵斥,还抓着红玉的侍卫立马将它仍在一边的桌上就领命沖了出去。

郭叔义想把金剑抽出来,却怎麽也拿不出,仿佛这把金剑在我心里生了根。

疼痛开始减少的我但不代表不痛。看着他转着剑柄,我能想象利剑在我心痛已经把这颗小心髒碾得七零八碎,不要太烂。看着他焦头烂额,我突然生出一丝窃喜。

他见我讪笑,气得自己让金剑直挺挺地立在我的胸口,让后喘着大气退了几步:“想不到,你们鬼蜮真是诡谲异常。非人却要成人,成人却也非人。”他哈哈大笑:“也不知,你们这般处心积虑想要逃出鬼蜮,究竟为何?”

我惊奇地看到旁边的红玉铺开始由深红变淡粉,似乎下一秒就要漂白了。而铺上的夏永卓也开始皲裂,从脸颊到露出来的肢体。

这一神奇的景象他也看在眼里。只是他不像我这般惊讶,閑散地走到红玉铺边,摸着变色的红玉铺:“别慌,一会儿就有回血了。”

我这才明白那些人被抽空的鲜血去了哪里。我惊呆了眼睛,吃力着:“是你残杀了这麽多人,只为了蕴养已经死了的夏永卓。这麽多年,应该不止那些。”

他看着我,目露兇光:“小姑娘,你怎麽就这麽肯定是我?我可是连你都杀不死。”

突然,一阵疾步传来,盔甲被淋湿的侍卫匆忙走进:“郭宰相,陛下不顾急雨,又贸然前来。”

这迫在眉睫之际,又来个不定数,我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恐慌。毕竟,他俩是一本的。我这个知晓太多秘密的局外人,一定会被斩草除根。也不知道这一次,在我走之前能不能见上霞霞最后一面。这份爱念的酸涩,真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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