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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其并未躲闪,又或是尚未回神,薄唇顺势微一触及,便自觉香风过境,余身只剩战栗一阵。
红唇一点(二)
男子温凉的唇落在缪玄昭面颊, 一触即过,却并没有即刻拉开距离。
陆羡双手撑在地席两侧,好似把缪玄昭囊括在他领地。两人气息交缠, 鸦青与鹅黄的衣袂亦是杂蔓于蒲席之上。似乎是院子里过分寂静了,彼此间谁也不欲擅自打破这情形。
坐席背后的藕色七贤屏风之外,即是洞开的两扇堂门, 被秋风震得正“吱哑”开合。
“拨来服侍你的人呢, 怎麽久未出现?”他声音极低沉, 吐纳近在耳廓, 激得缪玄昭一侧颈畔酥麻。
她虽正愣神,听来也觉得荒唐,这人倒像是故意岔开话头, 在此间顾左右而言他。若当真有人在侧, 他哪里敢作这般登徒子行径。
“内院的人实在疏于管教了,在我府中居然也敢擅离职守。”陆羡低噙着笑, 看似揶揄,实是暗喜得了便宜。
缪玄昭之情态仍如一身看不出情绪的白玉佛像,眼睫眨也不眨,两手只恭谨的交握于腿间,并未擅动。
她并不敢随意显露出她亦享受其中。
“今次甚好, 今次没有躲开, 要奖励。”陆羡一掌扣住她双腕,带动她身体向前一曳。另一只手徐徐覆上后腰, 陷进去的地方正是敏感的部位, 他却故意揽得并不实在, 只是松松一握。
两人间的距离自此便可忽略不计,陆羡明晃晃地勾起唇角。
“闭眼”。
缪玄昭双手被缚, 作囚服状瘫软在他身前,闻言又乖乖听了话。陆羡最喜欢她偶尔癡愣时的纯真模样。
闭上眼放大了感官,男子似是犹豫了半晌,而后深深压覆上来。那地方轻轻一碰时犹自清凉如薄荷,此刻辗转碾过竟也逐渐温热起来。
天翻地覆。
如潮似浪。
并不需要更多的肢体接触,缪玄昭已经被迫发动了周身各处所有的知觉。
头皮亦是酥麻,脑中竟也失神一片。
陆羡没有停下,只是率先松了扣住她细腕的手掌,他怕过于专注,没了轻重弄疼了她。
缪玄昭觉察被解缚,分神去处置有些僵麻的手腕,她仍阖着眼,一双藕臂无师自通似的起手穿过男人颈侧。
仿佛亦是在圈揽她的领地。
陆羡心中暗喜,也只沉声喃语,“专心点。”
缪玄昭胸口间隐隐流窜一股极舒服的暖意,明明咬的是唇,为何心口亦似挠过。
日头不经意向西时,自窗外渐次散落流光,笼住一室散不去的旖旎。果真如诗文里说的,秋日更胜春朝。
*
出院落前,二人分明没做什麽,但也极细致的在铜镜前肃正了冠服钗环。
缪玄昭掠了掠鬓发,嘴中一时嘟囔,“我······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嗯?”陆羡在后首瞧着镜子里粉靥清丽的女子,见其眼神躲闪,并不敢回应他直勾的目光。
“我初见你时,你还是个半大不大的少年,涕泗皆不知收敛,我视你如邻里半大不大的弟弟,劝勉时只当你在父亲那受了苦楚,需要个开解的人。可如今,我们······”。
“我们怎麽了?我们耳鬓厮磨,蜜意浓情?”陆羡眉目深刻,每每笑得促狭时,便中和了那股神态里自有的威慑。
缪玄昭从镜中狠狠剜他一眼。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年纪比你小的男子,故稍稍有些愧怍之心。”男人凑近上来打趣,“无妨,让我唤你姐姐,也不是不行。”
缪玄昭冷脸回身,隔着袍服拧他腰侧精瘦结实的筋肉,“少来占我的便宜!”
“今日既已占得佳人明眸皓齿,旁的便宜我也看不上了。”陆羡理好了外袍,好整以暇地看缪玄昭兀自羞红双颊。
“好走,不送。”缪玄昭气急正欲打发他出去,突然似想起什麽,“慢着,我尚有一事要问你。”
“当年设局杀害北宫稷的人,是你麽?”
陆羡回应地截然干脆,“不是。”
“玄大老板还有想问的麽?”男人似有言外之意,想是已料好了会有此等场面。
缪玄昭反被问住,一时脑子空白,只t摆手示意无事。
黄钟大吕
“白术托人送信回来, 说玄昭去的恰是北霁新开的南炀藩王府上。”菖蒲往郅毋疾处回禀燕馆诸事时,恰提及白术与玄昭的音信,“玄昭这姑娘从前虽颠沛了些, 倒是颇有些气运在身,能得此等勋贵青眼,来日生意定不会差的。”
郅毋疾眸色如墨沉, 不动声色。
他早知缪玄昭若再去北霁须得留心提防, 未想得竟与南炀王府攀扯上关系, “一月之期一到, 命白术速速护送她回来,休要再拖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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