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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温热的气息吐在萧云山的眉间,听着毫无情绪。

萧云山却只是柔声道:“于小侯爷而言,这难道不是好事?”

“本侯从前便怀疑,你我不过见过两三面,京城中便已传言本侯心悦上了你,你我私下里说的话也在旁人口中成了佳话一段,若非你有意如此,本侯实在想不明白这世上还有多少巧合。但又不知你为何如此。除非……”说完这话,徐清淮无声息地叹了口气,退了半步,并未继续往下说。

“除非我心悦小侯爷?”萧云山淡淡一笑,“小侯爷信吗?小侯爷也晓得,你我那时只见过两三面。”

徐清淮道:“我可并未说什麽。”

“既然不是我心悦你,那便是我想攀附你了。”萧云山道,“人人都知道,小侯爷是抚宁侯府的嫡子,圣上爱重你,皇后珍视你,又有文家做后背,这世上怕是再难寻第二个你这样的人。人想往上爬,最高之处便是天皇贵胄,可我总不能眼巴巴地望着圣上的独子,那便只有小侯爷你了。”

他漠然地转过身去,“也只有如此,能让圣上和高家都对你放下戒心。”

“这麽说你还是为了本侯好。”徐清淮跟上前去,“本侯从来就没有值得旁人忌惮的,绕使皇后养育我,我却自始至终都是旁人口中的小侯爷,根本就不需要舍弃清誉来断绝旁人的念想。”

萧云山不置一词,只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声。

是啊,他从未混淆过自己与天家的界限,可这世上并非所有人都如他这般清醒,清醒得单纯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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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近子时,暗夜幽寂,湖面微波轻漾,咕噜噜冒出水泡。

忽然一道道从水中窜出的身影将湖边驻守的御林军拉下水去,一会儿便陷入了死寂。

祝邪安置的殿宇周围兵防极少,大多是他从南绥带来的人。

徐清淮与文辉两个人趴在屋顶上,由着月光的清辉照在身上。

徐清淮悄声说:“周睿说,南绥人的面具对他们来说寓意非常,纵使摘下来了也不会随意丢弃,而是要好好保存直到入土,若是丢了,回去便只有一死了。”

文辉有些犹疑,“这会不会太过分了……”

“你既瞧不上他,我也烦他,不如拿来研究研究。还会还给他的,我又不是贪图他那个面具。”

两人衣着黝黑,趁着夜色。一个矫健的跳跃落在了无人的墙角,紧贴着墙壁。

文辉紧接着落下来,悄声叹道:“我活了二十七年,还从未做过这种事情。我怎不知你还有这种天赋?”

徐清淮只轻笑一声,心道这事还是得多谢徐傅。

殿中早已熄了灯,此时正是人定的好时候,最适合偷鸡摸狗。

徐清淮悄悄开了窗子,从怀里掏出一点迷香,然后用火折子点燃,等到冒了烟,便置入了祝邪的房中。

一套动作下来,看得文辉不禁咽了唾沫,没想到与这小子共事十年,还第一次见识到他做这种事情的驾轻就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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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凤宫,高贵妃的寝殿灯火通明,院中无数灯笼火把照着。

洪昌帝仪态威仪地坐在殿中,双手将高贵妃揽在怀中,不住地轻拍,面前跪着几个御林军。内殿地上还躺着一具女尸。

“御林军难不成都是饭桶!那麽多人护不住一个彩凤宫,竟还莫名其妙少了人,朕实在想不明白,什麽刺客能有通天的本领。”

御林军大将军陆恶跪伏在地上,“刺客似是有备而来,对行宫的布局颇为熟悉,又十分狡猾,实难对付!末将已派人去追,望陛下恕罪!”

“对行宫布防熟悉,便极有可能是行宫里的人,此番行动定然是提早计划好,直沖着贵妃娘娘而来的!”殿中婢女跪着,此刻还胆战心惊地道。

洪昌帝叫了这个婢女到跟前,问:“你可曾看清楚,有几个人,是男是女,身形如何?”

“奴婢……奴婢实在没有看清楚,只知道奴婢守在娘娘床前,听见了外面有动静,便起身去看,然后刺客便从窗子跳了进来,浑身湿漉漉地滴着水,手里拿着刀,像是恶鬼……奴婢大喊着叫了不远处巡逻的忠武将军,这才……若非阿碧舍命护着娘娘,奴婢……”她抽泣着。

洪昌帝沉了一口气,道:“婢女阿碧忠心护主,安排人将尸身送回她家乡厚葬,百两白银恤其尊长。”

高贵妃从洪昌帝怀中起来,柔声道:“起来吧,去叫太医看看。”

“是……谢娘娘。”

待那婢女被搀扶出去,高贵妃转而对洪昌帝道:“此事怪不得他们,就连臣妾都看不清那几个人的模样,纵使刀子挥到了臣妾的面前,那人的脸也是看不见的,像是没有了一样……左右臣妾如今还好好活着,忠武将军已经带人去追了,陛下只消安心等着便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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