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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淮,若有人祸国,你要将他拿来见朕。”
徐清淮再次叩首,“臣,谨记。”
虎符
陈州城外, 深林幽寂,两匹快马冒夜前行,将林间搅得不安宁,惊起夜枭腾飞。
前面那匹马忽然慢下来脚步, 上面坐着的是楚正阳, 正扫视着四周。
王卓殊跟在后面,见状问道:“怎麽了?”
“有人来过了。”楚正阳警惕道, “地上有脚印, 还有血迹。”
王卓殊, “兴许……是巧合吧?陈州这地界素来不安稳, 有响马出没也是正常的。咱们快走吧, 响马也是杀人越货的, 不好对付。”
“但你不觉得,咱们这一路上都似乎有人在我们之前吗?”
“不会有人也是去找那秦娘子的吧……难不成除了徐清淮, 还有人要查魏林?”王卓殊一惊, “莫不是有人要去杀人灭口吧!”
三天以前,王卓殊接了徐清淮送来的密信, 要去将魏林的妻子带回去,便即刻拉上楚正阳马不停蹄赶往陈州。当初徐清淮因为无法证明魏林通敌, 而魏林又莫名身死狱中, 一直以来都多少受人猜忌,王卓殊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若非徐清淮忽然找到了什麽证据能够证明秦娘子对魏林通敌之事是晓得的, 他也不会这麽急迫。
如此看来,可能是行宫出了什麽事, 徐清淮也可能不是唯一一个要找秦娘子的人。
王卓殊忽然觉得如临大敌,急忙催促着楚正阳快走。
再往前赶, 没走出几里路,便听到了林中一阵簌簌,邪风微起,忽然有什麽影子飘过去。王卓殊瞪大眼睛,骤然一声刀锋出鞘,月光照在刀面上现出寒芒。
人影从草丛中窜出,电光石火之间,王卓殊沉着呼吸挥刀过去,却在一剎那瞧见一张满脸血迹的女子倒在马前,气息微弱,但还能喃喃出声响。
王卓殊急忙要跳下马去,楚正阳拿刀拦住,冷声道:“不要贸然靠近。”
“放心吧,我有数。”
他跳下马,拿手背试了试女子的气息,“气息尚在,还没死。”
“去,镐京……”那女子意识模糊,只说了一句话便昏过去了。
“镐京。”王卓殊疑惑地看了眼楚正阳。
待这女子在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处驿馆,两个男人坐在桌前,见她醒了,王卓殊急忙站起身,将汤药端过去。
这女子看起来有三四十岁了,虽沾染了风霜,有了白发,却举止优雅,能看出来年轻时候是风姿绰约的姑娘。
“姑……姐姐。”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姐姐不必言谢,我们也只是路过,举手之劳罢了。”王卓殊和煦道。
楚正阳坐在远处,看着她道:“你要去镐京?”
他的声音冷漠,让人听着有些胆怯,王卓殊见状,忙道:“姐姐不必害怕,我们就是从镐京来的,此番来陈州是想寻亲,不知姐姐知不知道有个叫陈塘镇的地方?我表亲姓魏,是陈州的州府……”
还没说完,这女子便立刻警惕起来,大喝道:“魏林?你们不是镐京来的!”
“我们真是镐京来的……”
“若真是镐京人士,怎不知他已经被抓到了镐京!”
王卓殊正欲解释,只见楚正阳站起身,立刻掏了腰牌摆在她面前。“金吾卫腰牌,你看清楚了!”
她吸了口气,“金吾卫……你认识徐将军!”
她抓住楚正阳的衣角,“带我去见徐将军!不!是徐小将军,徐清淮!魏林他是冤枉的!他不曾通敌!他是冤枉的!!”
她在身上疯狂摸索,终于掏出了个用粗布包裹的东西,塞到王卓殊手中,“将这个给徐清淮!”
王卓殊方才接到,便立刻感受到了这东西的轮廓,不禁怔住,紧紧握在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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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以前。
烛火摇动,纸张燃烧的灰烬随着窗子打开的一瞬四散飞尽。
案前的青年温文尔雅,一双眼睛琉璃般冷戾,却在倒映烛火的那一刻如冰谷里的明火,带了几分柔和。
“高穆已经派人去往陈州,若他杀了魏林的妻子,魏林谋逆案便难翻案了。”
冷北道:“主子,我们现在就去追。”
“带上这个。”萧云山将案上的东西推过去,“带到陈州,交给秦娘子。”
“是。主子,这是……”
“雍王兵符,也是前朝太子兵符。高穆是见过的,他辅佐废太子的时候也拿过。此符与我朝虎符相差无几,是废太子私铸的。”
陈州是大昭边地,素来不敢有违逆之心,百年来多少事端生于边疆,便有多少位将军曾手拿虎符、身负皇命到达陈州,陈州人见符如见圣上,不敢不从,因此便也成了谋逆之人手握假符可轻易控制的地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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