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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萧云山无言,到了马车边,刚要上车,只见那只狗爪子又伸了过来,将他扶了上去。

回府以后,徐清淮一进门便看到王卓殊在正屋候着,见人来了立马迎上去。

“清淮!那个秦娘子,我和楚中郎将已经安排好了,就在城外,她不肯进城,除了你,也不肯见任何人。”

徐清淮卸下身上的甲,“他要见我,那我就去见。”

王卓殊有些担忧,“不过你还是当心一些吧,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徐清淮声音冷淡,“早早来了京城,却迟迟拖着不见,现在倒是愿意见我了,确实有些奇怪。不肯进城,便是京城中有她怕的,却又只肯见我。

“但她既然说了他丈夫是无辜的,那我必然要听一听她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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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夏虫声绝,一行人冒着夜色策马出城。

脚下的草被雨水打湿,伴着夜风发出簌簌的声响。

秦娘子暂住在郊外的一处院落,与普通的农户无异,只不过有几个金吾卫把手,叫她哪里也去不了,但也吃喝不愁。

那女子坐在屋里,点着昏黄的灯,手里握着一个用粗布包裹的东西,见到人了也未起身。“徐将军。”

徐清淮卸了滴水的蓑衣,随意地扫视了一眼屋内的布置,空空蕩蕩,干净利落,但是终不及秦娘子与魏林在陈州的府邸。

门关上了,屋里便只剩徐清淮、温南与秦娘子三个人。

“本侯今日来此,只是想问问,你身为南绥人,是如何与你夫君相识的。其余的,你有什麽想辩驳的尽管说来,本侯洗耳恭听。”

秦娘子擡头看他,笑了一声,“徐将军想知道的真是令人意外。不过,告诉你也无妨。”

徐清淮坐了下来,只听她平静道:“是南绥面具。我与他相识的时候,他还未到任陈州,只是个刚从镐京被下放的年轻人,一腔怨气地在河边扔石头,却一不小心跌了下去。是我救了她,只是那日河流湍急,我家中的下人看见了,将我们捞了上来,他好好地上来了,我却昏迷了。他不顾人阻拦拿下了我的面具,自那以后,我便成了他的妻子。”

她的神情丝毫不见悲哀,带着一丝柔情蜜意,“我只当他是在你们大昭的京城下放来的,在年轻气盛的时候失了意,我是他在陈州唯一的亲人。”

徐清淮道:“所以当初一场大火,他将你赶走,是假的。”

“自然是假的,若不是假的,我也不会来这儿找你。”

徐清淮哼笑一声,了然于心了。“好,那本侯只问你一句,魏林通敌可是事实?”

她神情淡漠,怔了许久才开口。“是真的,若你认定了你们京城中某位大人是逆党的话,那麽我夫君确实就是通敌了。”

她咯咯笑出声,“是高穆啊,与我夫君勾结的是高穆!”

这个名字如雷贯耳般刺穿徐清淮的耳朵,他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她,眼神中满是惊诧。“你知道污蔑朝廷官员的罪名是什麽?”

“我不知道!”她猛然站起身,某种充满血色,“当初陈州传闻有逆党作乱,京城会派人前来平叛,我夫君谨慎,日夜等着王军来,终是等到了,那人携虎符进城,是大昭的虎符,我夫君命人大开城门迎接,没想到他们一进来就屠城!哭嚎、喊叫,一条条性命就这麽一瞬间没有了。迎接王军的百姓像是祭品一样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我儿也死了。”

徐清淮听得皱紧了眉头,只觉一阵寒毛竖起,温南也不禁捏紧了拳。

“我夫君跪地哭求他们饶了余下的百姓,那个叫程风的将军逼他就範,为他们做事,我夫君只能从了,只是与他一同在陈州任职的高主簿知晓他投靠逆党之后,便偷偷跑了。”

“如你所言,他是被逼的?”

秦娘子自顾自地说:“当初我们也不知道程风是谁的人,后来徐将军杀入陈州,混乱之中我家小厮拾到他的虎符,原是前朝废太子的虎符,我少时便听说过废太子有一枚虎符曾将陈州、嵘州、岭州的州府坑骗过,让人分辨不出真假,只是没想到又坑到了我们头上。这虎符自废太子谋逆那时就是捏在高穆手中,后来高穆投靠今上也是靠这虎符反将了废太子一军。”

她将包裹在粗布里的虎符递给徐清淮,他垂眸细细看着。

这枚虎符,是废太子私铸的,于大昭的军队而言是假的,但于叛军而言则是真虎符。可见,高穆当年靠这虎符反水了废太子着实不够光彩,但对圣上而言又确实是大功一件。

徐清淮一下就明白了。魏林当初被他抓捕上京,便是已经将他视为救命稻草。徐清淮是一定会将真相查明的,除了徐家和文家的人,也无人敢与高穆抗衡。只可惜,没有证据,魏林便没有机会“认罪”说他正是与高穆勾结的,关在刑狱里,他还能暂时保命,出了刑狱,便唯有一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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