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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行至皇宫,拜见了丰隆帝,祝邪送上南海珊瑚作为贺礼,除此之外,还有一架马车的珍宝,让人看着眼花缭乱,文辉则送上了北疆的几只大雁。
金辉巍峨自高殿倾泻,洒了一地,大典结束时已是傍晚,又在麟德殿举行了晚宴。
灯烛摇曳,萧云山与徐清淮坐在一起,徐清淮的注意力却时不时在龙椅的位置。一朝皇帝,在立后之日却不见几个发自内心的笑,眼神反倒总是落在此处,好似这里有什麽宝贝一样。
徐清淮在心底嗤笑一声,举杯一口饮下酒水。萧云山见状,道:“你酒力不济,不要这样喝。”
“殿上太闷,想出去走走,但总得有个缘由。”
萧云山困惑道:“你想把自己灌醉?恕我直言,你太重了,别到时候要我将你搀扶回去。”
徐清淮闻言,微挑眉梢,“你就这麽狠心,宁愿把我丢在这儿惹人笑话?承淮啊,天下皆知我是你的人,我受人指点不要紧,可别白白污了你‘仙山芙蕖’的名声呀。到时候人们不仅会说萧云山家教不严,任夫君随地睡觉,还会说你冷酷无情呢。”
萧云山看向他,“你怎麽这麽多话?”
“就是要多和你说话。”
萧云山这才顺着徐清淮盖过来身子看见了龙椅上丰隆帝的神情明显变得不悦了,他轻笑一声,伸手拭了徐清淮嘴角的水珠。“你是在惹我和你说话呀?慕山,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徐清淮冷哼一声,“我可没耍小孩子脾气。”
萧云山笑着道:“听闻你今日去城门迎接南绥王和定国公,还是你亲自向圣上请命去的。”
徐清淮眼神放光,捏起萧云山的手。“是,你吃醋了?”
“没有。只是有些好奇,南绥王自西南而来,定国公自北疆而来,若是能相遇,那必然是离京城不远处相遇的,着实巧合呀。”
徐清淮无趣地低着头,反複蹂躏着那一双纤纤玉手。萧云山却接着说:“听闻祝邪与先南绥王不睦,这两年与南绥的公卿们也有些龃龉。先南绥王一直奉行南绥百年传统,以巫术治国,以蛊虫定民心。但祝邪一经上位,便下令禁止南绥再使用面具和蛊虫作为婚配理由,也下令禁止了以生人祭祀,可是将南绥闹得天翻地覆啊。”
徐清淮淡淡回应,“看来祝邪也并非一无是处。”
“先南绥王与大昭修善,为大昭纳贡二十余年。祝邪杀了先南绥王的许多近臣和一衆求和派,他既已表露出这样的心,你说,祝邪此行为的是什麽?”
徐清淮这才认真思索了起来,“拉拢。”
“是啊,故意和定国公走得近,只怕不是为了贬低定国公吧?也是为了引你过去。”
“那,”徐清淮看见对面祝邪的神情,道,“他要挑拨是非了。”
正说完,只见祝邪笑道:“徐将军与夫人可真是恩爱非常呀,连本王看了都觉得有些豔羡了。徐将军成亲的时候怎麽没请本王?怎麽说,我们也是旧相识了。”
徐清淮道:“圣上是知道的,本侯回京回得匆忙,若是要请南绥王,你岂不是要乘千里马一夜千里奔至镐京。到时候只怕会吓到我大昭的百姓,还以为是南绥打过来了呢。”
祝邪闻言一愣,随即轻声笑道:“徐将军说话真是有趣。想必是因为要哄夫人高兴,练就了一张利嘴。”
徐清淮冷冷一笑,只听龙椅上的丰隆帝开口,道:“南绥王可有娶妻?”
祝邪回道:“回陛下,臣还没有成亲的心思。”
“那南绥王不妨看看我大昭的女儿,大昭人才济济,好儿女也数不胜数,不知能否入得了南绥王的眼。”
祝邪笑道:“大昭可有待嫁的公主吗?”
祝邪的一句话堵住了丰隆帝的嘴,殿上衆臣皆瞠目结舌,虽说如今的祝邪是南绥的王,相貌也是仪表堂堂,可南绥弹丸之地,竟然想要求娶大昭的公主,实在是有些倨傲自大了。更何况,大昭没有一个公主,就连皇后也是才新立了,难不成他还想求娶将来的公主吗?
祝邪见丰隆帝尴尬的神情,笑道:“臣是在开玩笑罢了,臣可不想强人所难,臣也希望自己的将来能像徐将军与萧大人这样琴瑟和鸣,断不会随意找个人草草一生。”
丰隆帝干笑两声,不再多言,转头去看殿中的歌舞。
徐清淮称醉,与萧云山一起下了宴。只听身后有人道:“徐将军,怎麽走得这麽快?”
听见是祝邪的声音,徐清淮回头道:“南绥王对本侯的行动很感兴趣啊,像是故意注意着本侯的一举一动。”
祝邪走近些,遣退了跟在自己身边的南绥侍从,笑道:“旧友重聚,徐将军却好似并不愿意见到我,我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自己到底是哪里惹了你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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