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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妄取出杯中落入的花瓣,看着楼阁中腾飞女子,不由得叹笑道:“还是京城好啊!若是在北岐境内回不来,我还见不到如此盛景啊!你这缭云斋真是人才辈出。”
萧云山淡淡饮酒,唇角带着一抹笑,“是这世上人才太多,轻易就能叫我遇上。”
何妄一直歪着头看,逐渐陷入进去,含着笑说:“真是好啊,人长得漂亮,舞跳得也好。”
萧云山沉默不语,将一切看在眼里。
何妄转而饮酒,道:“比起其他地方,就属镐京城最是富贵啊,我此次回京,迫不得已孤身一人,大批的货物还留在北岐,着实不放心。”
“那你是打算找什麽人帮你?”
萧云山说在了何妄心坎上,他笑了一声,胳膊架在桌子上,咂咂嘴,“我原是去找徐清淮,可他明显对我不信任,还想坑骗我,还真跟徐傅不是一路人,当年徐傅在沙崧的时候,给点钱打点一番也就能过路了,可徐清淮只怕是有杀了我的心吶。”
萧云山不语,只捏着杯子淡笑一声。何妄继续道:“西州那边我也去了,夏浩瀚倒是比徐清淮好说话,但也是个雷打不动的木头,他不缺钱,我便什麽也许诺不了他。做这桩生意,虽说能赚钱,可就是过路太麻烦,但只要解决了一次,往后再走那条路也就方便了。”
萧云山思索道:“那,你该去找夏家。”
何妄笑笑,手指点着桌子望向落在台子上的舞姬,道:“最该找的是夏皇后啊,夏浩瀚的兵权来源于夏皇后,此时找谁都不如找她。”
萧云山道:“外臣面见皇后尚且不容易,你若是想见皇后一面只怕是难如登天,况且,夏浩瀚都不缺什麽,皇后又能缺什麽?”
何妄扭过头,带着几分得意道:“我早已听说了,当今圣上并不宠爱皇后,要得不过就是夏浩瀚的兵权罢了。对这样的皇后而言,最缺的就是圣上的心啊。”
缭云斋里歌舞升平,衬得整个京城都热闹非凡。
那日过后,何妄便常出入缭云斋,一坐就是几个时辰,直到能够单独见到那位传说中的荷叶姑娘。荷叶还如舞蹈中那样蒙着面纱,一袭红衣,珠翠满身,琳琅夺目,每走一步都恰似天人,仿佛在靠近一样多年未见的东西。
遇刺
京城的暖阳融化了冬日里的寒意, 朱景焕在书房中与人商议事情。听秦通道:“隶州的人报上来说,齐家公子齐凛儿派家丁四处购买粮食,临走的时候拉走了五万石,出城之后便北上了。这齐凛儿乃是萧云山的好友, 两人交情匪浅。”
朱景焕倚靠在座椅上, 冷声咂舌,“那便是萧云山干的了。看来, 徐清淮不论缺什麽, 萧云山都能给他。只是没想到, 他才做官多久, 俸禄定然是不多的, 那缭云斋便这麽赚钱, 能让他养活沙崧那五万将士?”
谢裕在一旁道:“光靠一个缭云斋应该是不足以养一支军队的,他的名下或许还有其他的呢?”
朱景焕满心的怀疑, 心道这世上当真有这样富庶的人吗?但他并未细想, 道:“看来若是萧云山不死,徐清淮便能做一颗常青树啊。这种除不掉的人, 还真是麻烦。”
谢裕道:“只要萧云山死了,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朱景焕一直都听闻先太子钟吾宁之死死得蹊跷, 乃是死在了登基大典上, 当年太子格外恩宠秦通和谢裕两人,可偏偏太子死后, 此两人竟没有一丝伤心, 而谢太傅当年也是因为太子而死的。秦通素来有着尊师重道的美名,而谢太傅的两个孙子更是注重孝道的人, 若说对先太子没有恨,只怕是谁人也不信。况且, 太子那样尊贵的人,忽然死了,除非是近身之人做的得到,就算是给他下毒,也得有躲过层层查验,让太子无法察觉。
朱景焕知道这两人的本事,先太子死了,这两位太子的近臣就能立刻博得新帝的垂爱,倒真是个官场沉浮的好料子。他佯装惊讶地擡了眸子,道:“这事,只怕是谢大人才能做的来。”
谢裕和秦通皆是一愣,没有丝毫拒绝的余地。出去之后,两人上了马车,秦通才对谢裕说:“中书令手下暗卫无数,本不该将此事落到我们头上,那萧云山也绝非好对付的。”
谢裕闻言一愣,而后问道:“师哥不是想让我兄长调回京城吗?若不依靠着中书令,兄长便再无归来之日了。”
秦通淡淡吐了一息,有了几分愁绪。他知道,京城之中人人都是趋利的,没有人会平白无故承诺你什麽,无论是高穆和先太子那样位高权重的人,还是朱景焕这种阴险狡诈的人,他们都只是身在暗处,无论最后出了什麽事情都查不到他们头上,最后只有前面沖锋陷阵的小兵垂死挣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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