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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妄陪笑道:“裴公公可是圣上最贴心的人,全天下独一份的,只要草民有足够的诚意,哪有裴公公做不到的事呢?”

裴贵堂露出几分得意,哼笑道:“你只知道全天下谁的地位最高,权势最大,却不知谁才是说话最有用的呀。皇后可不是你我这样说话的人呀,纵使你有天大的诚意,皇后还能缺你那点诚意吗?依咱家之见,何老板与其冒这个风险,不如求稳妥。这天下,圣上和皇后是主子,可执笔调令下头办事的只在中枢啊。”

何妄瞬间明白了裴贵堂的意思,转念一想,确实是这麽回事,于是拜道:“那还请公公帮忙,这份诚意便转赠中枢吧。”

裴贵堂带着一份画函送到朱景焕府上,朱景焕打开瞧了一眼。听裴贵堂说:“那何妄乃是游走于大昭和北岐两国的行商,此物是从北岐带回来的,说是北岐从前那位丢失了的小太子的画像。听他说,北岐边疆这些年一直在暗中寻找,毫不死心,是认定了小太子还没死。”

画上的孩子看着文静,正是垂髫之年,衣着华丽锦绣,纹饰典雅,画像的一侧写着落款。

怀景太子像。

既然已经有谥号,可见北岐朝廷已经认定小太子已经不在人世了。如此说来,那北岐当真是分为两个派别了,一派是怀景太子的拥趸者,另一派则是如今的北岐皇帝。若是真迹,怕是花了大价钱才能弄到手,可见那何妄并非寻常人能比的。大昭还从未有人见过这小太子呢,这东西若是送到丰隆帝跟前,倒也算是一桩功劳,能对两国战事有一定影响。

朱景焕看了半晌,只觉这画像中人的眉眼之间有些熟稔,却因为这画像里的孩子年纪太小而实在难以辨认,于是叫人临摹了一份放在自己手里,另一份送去了皇宫。

丰隆帝这些日子因为萧云山遇刺的事而对他格外关怀,太医院也对萧云山身中之毒有了些眉目,说:“这毒说是毒,却也不完全是,是许多性寒的药掺杂一起,提炼出精华。但是药三分毒,虽不会即刻致命,但会使身子惧寒,血液缓缓凝固,用在如今这个天气里也算得上是奇毒,倘若喝了冷酒,毒性更甚,再倘若天气更冷一些,比如极北之地,便会顷刻间就让人冻僵而死了。”

太医顿了顿,丰隆帝道:“接着说。”

太医韩仁道:“好在萧大人府上日日烧着炭火,时刻有人看护着,加上臣配的汤药,想必不日就能痊愈。臣想起一件事,臣在当初随抚宁侯和萧大人前往淮州,听闻一位仵作谈起过此毒。”

丰隆帝有些狐疑,“可是当初关进刑部大狱的那个?”

韩仁道:“正是此人。”

丰隆帝倚靠着龙椅,思索道:“淮州那种湿热的地方,总不至于有人用这种毒物害人,这倒是叫朕有些好奇了。”

他将人提到了跟前,细细盘问起来。这仵作初次面见天颜,又在狱里待了数月,见到人便畏惧不已,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不敢擡头。

头顶上的声音听起来极有威严,道:“你当初在淮州犯了大错,其余人等,除了被处死,便是被流放了,好在你的错处不及他们,朕也就没下令要了你的性命。”

他叩首,“草民知罪!叩谢皇恩!”

“朕要听实话,听闻你识得一种毒,叫人遇寒便容易寒气侵身而死。但你一个仵作,死人活人都有打交道,朕也早已查明你从前在京城也算上是服侍京城名门的仵作,后来竟在为先定国公验尸之后就忽然离京了?”丰隆帝淡淡审视着他,“可是有人胁迫了你,抑或是,有人想要你替他遮掩什麽?”

仵作心底一颤,额上早已遍布冷汗,脊背发凉不敢言语。头上却道:“你已在刑狱,谁还能拿你怎麽样?可朕,却时刻执掌着你的生死。”

“是……谢老太傅之孙……”

“谢裕。”萧云山倚在软枕上,冷笑一声,“多年以前害死先定国公,当初慕山没能拿他怎麽样,那便我替他处置了。”

冷北道:“圣上如今已经知晓了,但他是门下侍中,算是圣上的近臣,只怕是圣上不肯处置他。”

“圣上即便不肯治他的罪,心里也种上了一根刺。治了罪,既能为我讨一个公道,又能为文家讨一个公道,可如今太后尚被禁足,圣上也一直对文家心存忌惮,何必舍弃一个近臣,去为先定国公平反呢?”萧云山漫不经心道,“可这不是咱们要在意的,重要的是圣上心里的刺在刺痛他,慕山心里的刀也在滴血。若要让谢裕死,让慕山在边疆一鼓作气,只能在我身上,再下猛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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