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页(1 / 1)
('
又或者,其实是萧云山一直在算计他?毕竟他从前不知道萧云山的真实身份,一直视他为好友,如今知道了,才豁然开朗。萧云山知道他这营生,怕是早些年份就想置他于死地了。还真是一桩渊源啊!
那他现在这样对萧云山,便不算是背后刺一刀了。
秦通道:“与其赌圣上的心,你还不如和肃王做一桩生意。”
何妄咬咬牙,在心里嗤笑了一声从前和萧云山的“好友”关系,道:“御史大夫的心思当真不是凡人能比的,我会将你救出去的。”
“不必。”秦通眸光一动,淡淡道,“我舍不得丢弃这个残破之身,也不愿中书令为了我的事为难。中书令既然用不着我了,便将我流放了吧。流放至……隶州。”
若是假死脱身,就再也不能叫“秦通”了,虽然他这辈子再无所求,可终究有人记得过他。那人身为隶州州府,那样的脾气,若是知道他越狱,必然再也不会见他了。
那还不如,将他发配到隶州,也让他看看隶州到底是多好的风景。
肃王
传言中的说书先生早已消失不见, 徐清淮便知晓他们是遭人暗算了。四处探查都不得其蹤,就连何妄也不知去向。
京城中连日的动乱搅得整个朝堂都不安稳,有些个大臣也已经开始上书要求皇帝彻查此事,若是谣言也需得查出谣言的来源。徐清淮站在朝堂之上, 顶着无数张嘴对他的讥讽, 但他们到底也不敢说得太重了,毕竟这徐清淮越来越有徐傅当年的风範了, 旁人动嘴, 他是极有可能动手的, 就是只用一双眼睛冷冷一瞪, 就足以让人冒冷汗。
徐清淮自请彻查此事, 但有人却不乐意了, 说:“抚宁侯与萧云山关系非常,应该避嫌, 不然恐有包庇之嫌。”
“本侯总该知道, 与本侯同塌而眠的人到底是谁吧,难道本侯就该被蒙在鼓里?”徐清淮言辞犀利地指向朝堂上的人, 眼神却冷冷地移到了龙椅上的人身上。“本侯是大昭的将臣,若身边人当真是蛰伏的北岐人, 本侯又怎麽会放过?看来这朝堂之上, 有人不信任本侯。”
徐清淮在那天看见萧云山的表情的时候就能猜到,丰隆帝已经知晓了萧云山的真实身份, 但却只跟萧云山在私下里谈了, 便可得知这位皇帝的意思。
丰隆帝想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有人想要逼他做出抉择。为今之计, 只能想办法将谣言压下去,如此看来也只有徐清淮可用。
“那便依徐卿所言, 由你协同大理寺来查明此事。”
殿中顿时哗然一片:“陛下!这样即便是查出来真相,恐怕也不足,到时又会将事情闹得更大!”
徐清淮冷笑一声,“诸位大人连陛下的话也不放在眼里了?看来这朝中当真是生了蛀虫,要啃食大昭的江山了。”
丰隆帝喉头一紧,手心紧紧握着,在这一刻觉得自己像是朝堂之上争斗的提线木偶,所厌恨的徐清淮是却能让他安心,反倒是旁人让他不由得生出一股恼火之意。
“朕意已决。”
徐清淮微挑唇角,审视一样看向皇帝。那局促不安、厌恨又迫不得已信任他的皇帝才是整个朝堂最无措的人。
.
快马自远方而来,激着地面扬起的尘土,一路延至大内,沿着皇宫御道行至御书房内,传来了北岐肃王要进镐京求见的消息。
城门严防死守,每一个过路的都要仔细检查一番,这事归御林军管,于桓扣着刀,见到了巡视的徐清淮,向前道:“抚宁侯不必太过忧虑,谣言总归是假的,到最后公道自然会浮现。”
徐清淮看向他,“公道是掌握在人的手里的,公道如何,取决于别人想让你看见什麽。于将军也过了天真无邪的年纪呀?”
于桓喉咙一紧,顿时蹙眉道:“抚宁侯说话未免有些太呛人了。”
徐清淮忽然一笑,“于将军是这京城中少有的真挚之人了,当初我在徐傅跟前被逼着磕头认错,于将军怕是也是第一次忤逆圣意,向着我这一边。”
于桓有些无所谓道:“太监的命令,我可以不听。但当初之事,我也不是在向着你,只是因为……”
只是因为柳时说的徐清淮是他恩人的那句话。
他顿了一顿,“人的腿不该向仇敌下跪。”
徐清淮轻笑一声,随后敛了神色,留下一句:“待来日,希望我们不会成为仇敌。”接着便擡脚离开了。
两日过去,几个在京城四处传扬谣言的人被抓了起来,经过日夜不缀的审讯,终于在他们口中听到了那个所谓说书先生的下落,说书先生倒是不打紧,他是收了银子办事,主要的是给银子的那个人,知道了何妄的下落才是最重要的。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