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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使不知他的来意,犹豫着颤动了一下嘴角, 却什麽也说不出来。

明瑛语气温和:“我这有一条明路, 不知信使可要听听?”

那人不解的望着明瑛, 但脸上的神情显然就是不相信的意思。

“阁下既是楚国使团, 想必清楚晋国皇帝给你们的承诺。”明瑛依然轻声问道;信使鬼使神差地点头,然后连忙低头不敢和他的目光对视,便听见明瑛又说, “所有人都知道,晋国皇帝给你们的承诺是永远都不可能兑现的。”顿了一下就继续道, “听说贵国如今也是内忧外患不断,停战议和是最好的结果。但是, 兴许贵国使者有所不知。兵马,钱粮,都在我们的手中,而非为晋帝所用。”

这一世江东多了叶溦麾下的南军大营,和南楚使者相议,明瑛的底气都比前世足。

他们起兵之时也正在江东的钱粮赋税还未运到京城的好时节,现在江东的粮仓尚有余粮,再等到他们攻打下宜城,占领了中都,就相当于截断了晋国过半的税收。

至于北地和西北都是荒凉之地,即便是在丰年都不足江东的一半。

且不说晋帝无心与楚国作战,如今即使有心也力不足了。

隔着被他们控制的江东和江北,晋帝所能指挥的只有京师驻军和同样生了反骨的西北军,即便出军也要先消灭了国内的叛军才能渡江作战。

同样处于内忧外患的楚国皇帝雍徽元,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这信使在使团中也并非不起眼的人,否则这密信的差事还轮不到他身上。

对于明瑛所说的事情,他很清楚确实是这样。

无论晋帝给他们承诺了多少东西,最终都不可能兑现承诺。

晋国的浑水,只要他们搅和进来了,就是一桩赔本的买卖。

“既然你们也知道我们陛下不会出兵,何不放我回去?”信使见机便问。

“当然会放你回去。只是你丢了信件,只怕不好与你们大人交代。”明瑛也不着急,就轻声说道。

信使连忙说:“我们大人素来宽厚。”

明瑛仍是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也让他心里打鼓,担忧他是不是知道什麽。

“是吗?”明瑛含笑,“可我听说并不是这样的。阁下与其自欺欺人,不如想想回到楚国后可还能保全身家性命。”

“什,什麽意思?”信使吞了一下唾沫,哆嗦了一下就问。

此刻他觉得站在他面前之人就像恶魔一样可怕,他已经落得如此境地,还要挖掘出他心里最不愿意面对的结果,掰开揉碎了摆在他面前。

楚国党羽争斗严重,只需要一个借口,他就能被投入大牢。

明瑛就坐在他旁边,丝毫不担心他会突然暴起伤人:“听说贵国使团在去年冬月就抵达永安了,如今仍旧滞留永安,想来并非贵使所愿。而贵国皇帝想必也还在等待你们带回外忧暂解的好消息。可着议和,是无功无过,或是立下功劳平步青云,尽在阁下一念之间。”

信使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想要摆脱回国后因失责获罪的可能,那就只能为自己的性命拼一把。

对于这群晋国反贼,他自是憎恨这些人夺走他的密信,让他陷入这样的境况。但他也不能等死,等着别人以此来攻筏他;可若能纠正使团的错误,他也算是立下功劳了。

“还望大人明示,我应该如何做?”信使思索片刻,就问道。

明瑛只告诉他,他们会重新写一封信交给他,等他回国后交给楚国皇帝即可。

他并不担心信使会阳奉阴违,回到楚国后就不按他现在说的做。

毕竟雍徽元会如此处置,还有敌党是否会以此为攻筏借口,是安然无恙或是下狱问罪,皆有可能。

可又有谁会愿意用身家性命作为赌注,来赌皇帝的仁心,和政敌的怜悯。

所以他只有一条路,就是先发制人。

他会想明白怎麽做是对他最好的结果。

次日,明瑛就将写好的密信交给信使,并派人将他送到边城。

而宁州也在点兵点将,即将出兵攻打宜城,西路则驻兵于宁州城东。

等到宜城捷报飞传,西路军当即出兵,和占领宜城的东路军彙合围攻中都。

尚未等到南楚的消息,而宁州也只剩下两千驻军,方蔚筠也準备整装上路。

方蔚筠出发的前两夜,都和明瑛坐在军营后的低矮山坡上看今夜的星象。

之前的传言已经散播出去了,尤其是派人僞装成寻常百姓潜入京师,然后在临近永安的京畿散播“荧惑守心”的谶言。

等到荧惑守心的天象出现,晋国将亡于此。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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