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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一步,宁迟非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
然而,刚放松片刻,一只细软的手就爬上了他的手臂。
女人的手比男人细腻很多,薄薄的白色皮肤包裹着纤细的手骨,佟臻的指甲涂着深色的指甲油,宁迟非穿着半袖的黑色运动衬衫,女人的手已经握住了他上臂的肌肉。
宁迟非心中吐了句:这群该死的逻格斯。
周璟、张平、梁程岳,然后又是佟臻,这些逻格斯不论男女,有一个是一个,见了他就要动念头。
佟臻似乎以为已经掌控他了,轻声说:“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对你非常满意。张平是条上不了台面的狗,但他的眼光向来没让我失望。”
宁迟非:“您的意思是?”
“跟着我吧。”佟臻倾身过来,压低上半身,“我知道你不是池中物,你是病了,但你可没停止向上爬,否则,你怎麽会到亚利来呢。是为了推免成为军官的名额吧?”
宁迟非没有很快回应。
实话说佟臻比想象中难对付,几下子查到了他的身份,还把一切都拿来利诱。
宁迟非抽回手臂,“我才刚来到您身边就得到如此特殊的对待,我担心您之前豢养的那些人会对我有意见。”
这明显是一句为长久打算的话。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佟臻说:“他们不敢。”
宁迟非正要开口,忽然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侵蚀了他的鼻间。
眼前的佟臻拿着一支豔丽的明红色口红,仔细一看,它不是真正的口红,而是做成了膏状的类似糯米的东西,加入了大量勾引人食欲的香精。
噗通。
心髒猛烈跳动了一下。
宁迟非按住胸口,他放在身后的手抵住车门,但它不可能开啓。
只是,这味道似乎在哪里闻到过。
到底是哪里……
佟臻随意拨弄了一下头发,“齐家的事是很重要,但整天的勾心斗角也让我厌烦,实话说,我还是喜欢放松舒适的日子,你今天、就跟我走吧。”
女人张开红色的唇,“我会好好喂你的。”
“慢着——”宁迟非推住她的肩膀,阵阵类似玫瑰的香气让他头晕,他说,“还记得我说过周书影的事吗?”
那一刻,佟臻脸上露出不耐烦,却敛住情绪,“怎麽?”
果然是头等重要的事。
宁迟非忍着胃部越发汹涌的饿意,“她的弟弟汉斯教授就在亚利,平哥找我当他的打手,其实是为了让我利用自己的身份接近汉斯,继而去调查关于周书影的事。”
佟臻:“所以呢?”
“我也很想成为你的人,张平完全比不上你。”宁迟非说,“但是,我报名了汉斯教授的实验,很快就要成为实验的参与者。那项实验要求我和逻格斯配对,如果被发现我有逻格斯了,我会失去资格。”
狭窄的空间,空气缥缈着浓郁的玫瑰香气,佟臻有备而来,也只得偃旗息鼓。
车门再度打开,宁迟非下了车。
……
……
到医务室时脚步依旧虚浮,宁迟非稳定着呼吸走,他扶住墙,忽然听到了刘教官的声音。
“太不像话了!”刘教官在训斥齐远,“要不是被人看到,你还打算干出什麽事来?”
宁迟非向走廊看去。
齐远在挨训,手背在身后,但整个人站得不直,甚至有点发颤,像地震过的房子似的。
赵医生正好路过,手里夹档案纸的挡板遮住脸对他说:“齐远把周璟打了。”
宁迟非登时瞳孔一震。
赵医生还以为他是心疼了,赶忙安慰:“没事,他伤得不重。”
宁迟非:“……”
不是周璟伤得重不重的问题。
他再次看向齐远,显然,齐远已经快要站不住了。
而齐远也在咬牙切齿解释:“教官,我说了很多遍了,是他先动的手,我还手时他故意挨了几拳,就是为了博取同情!”
真是有口莫辩。
宁迟非忽然想说自己很懂他。
刘教官板起脸厉声道:“有人看到你把他堵到了没人的地方,你是学校的前辈,怎麽能仗着体型优势欺淩后辈!之后的训练,你不用来帮忙了!”
齐远:“教官,我——”
刘教官:“周璟都和我说了,你因为他举报梁程岳的事不满才报複他。你还说是他挑衅,你倒是说说,他有什麽理由惹你?”
齐远被训得不吱声,他浑身上下宛如打了钉子般疼痛,胸口更是郁结着一股怨气,喉咙竟尝到了一丝腥甜。
宁迟非没有停留太久,头晕的感觉还没有退去,让他急于找个地方休息。
他来到平时辅导梁程岳的房间时,好几个医生都在,而周璟,唇角挂着一抹淤青,就躺在梁程岳躺过的那张床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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