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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迟非:“推免本来也不是只看成绩,对面区长看上的人,就算我争取到了,去了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许彦:“可是……”
宁迟非只说:“我还有课,先走了。”
……
……
科研中心。
管洋正拿着材料去储存室,看到宁迟非来了,就快走几步叫了宁迟非一声。
可宁迟非仿佛没听见般继续向前走。
“喂。”管洋追上来,“今天是要你吃过晚饭再来,先去登记一下吃的东西再去实验室吧。”
“……”
管洋:“怎麽了?”
“抱歉。”宁迟非说,“我不小心忘了。”
“……”这次换管洋沉默了,他抓了抓头发,“糟糕,这可怎麽办。”
宁迟非再次道了歉,“现在去吃还来得及吗?”
“好像已经超时了。”管洋确认手表,却也不好再说什麽,只说,“我先去问问教授吧。”
周璟在实验室等不到人,直到管洋来了,才知道今天的实验临时取消了。
管洋:“我看他有点心不在焉的,别是出了什麽事吧。你也知道,这个病的恢複和心情有很大的关系,最近的数据很好,我有点担心他。”
……
此时,宁迟非已经到了科研中心的大厅,那道大门映射出外面的光线,刺眼到看不清进来的人。
吕明瑞行色匆匆,背着包卡点赶来,一看到他,脚步慢了。
“推免的事我听说了。”
宁迟非尽量维持着平静,“事情已经这样了,不要到处说了。”
不好听的话落在高层们的耳朵里,吕明瑞才一年级,以后的日子就有的熬了。
吕明瑞还紧攥着背包的带子,咬着后槽牙。
这时,大厅的门再次开合。
进来一个逻格斯。
那人也二十出头的模样,梳着刺猬头,叫住吕明瑞说:“你今天也晚了吗,我也有些事耽误了,我们一起上去吧?”
“好。”
吕明瑞应了,看向宁迟非,“那我先走了。”
宁迟非点头。
他看着两人消失在一楼的电梯,忽然想起在去校长办公室的路上那一幕,从楼上匆忙下来的人,好像就是那个逻格斯。
当时宁迟非的注意力都在许彦的话上,对过去的人没有印象了。
再一想,也可能是发型很像,认错人了。
……
……
宁迟非之前在隔离室住了几日,今天是久违回到宿舍。他把屋里打扫了一遍,洗了个澡就去床上躺着了。
几次尝试入睡失败,他裹住被子坐起身。
时间就这麽过去,渐渐的夜色降临,他也看不到屋里的东西了。
宁迟非是情绪很稳定的类型,上次像今天这样,还是拿到了味失症诊断阳性的报告单。
那时候的他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冷静的,也是像今天一样,身体的动作变得迟钝,注意力也跟着难以集中。
没有能帮他走出来的人,他也很快接受现实,开始考虑选择亚利,一个距离他预期目标有天壤之别的地方。
宁迟非给自己下命令,这次,也要像上次一样一天内振作起来。
可他只有无力感。
仔细想来,上次得知自己生病,只能怪不可抗力的命运。这次不是,他做好了所有的準备,也预想了怎麽和同级竞争,三年来一次没有懈怠,所以哪怕是斗败了,也会比现在舒服。
他以为赛道有规则,但规则还是掌握在人手里的。
宁迟非也知道无力感从何而来。
他不像上次一样有退路了。
或者说,他看不清前方的目标到底在哪里了。
如果权闻仲能努努力再撑三年,那他在城东区起码还能过三年有工作的日子。以后的事,就没人会知道了。
宁迟非看向自己的手掌,慢慢握住。
父母,外婆,还有妹妹……
他正要把脸埋起来,窗台传来敲玻璃的声音。
扣扣……
宁迟非擡起头。
能用如此唐突方式来找他的只有那个人。
这种时候又来干什麽。
学校的宿舍楼没设置防盗网,从外面硬生生爬上来,怕是又像上次那样了。
宁迟非打开阳台的门。
一看就看到进来的周璟手腕和膝盖上都有擦伤。
宁迟非:“……”
“事情我都听说了。”周璟关上门,跟着他走。
宁迟非回身,“既然听说了,就不用我再说一遍了。药还在抽屉的箱子里,你自己去拿。待够了就走。”
周璟一声不吭拉住他的手腕,怕他挣脱就拉得重了些。
宁迟非不知怎的,向来能控制的情绪忽然就涌上来了,他用力把人甩开,厉声道:“那你还来干什麽?你觉得,你这样的人说出来的话真能安慰到我吗!你这一辈子都不会经历我遭受的一切,又能知道什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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