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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套娃跟蹤
“老师,醒醒。”
轻声叫醒打瞌睡的许知言,米勒已经换了一身方便活动的轻便衣装,“时间到了,我们该出发了。”
“我什麽时候睡着的?”许知言一脸茫然坐起身,浑然不觉背上盖着的毛绒毯子落到了地上,他记得回来后就一直在等着夜深出发,没想到居然睡过去了。
米勒对他笑了笑,弯腰捡起毯子折好,“也没睡多久,我看你实在困得厉害,就没吵醒你。”说着,另一只手也递来了套折得方正整齐的衣服。
等会儿他们要潜入下水道,最好还是换身行头。
其实不只是备好了衣服,在许知言休息的这段时间,米勒还出去买了手套、煤油灯、防水胶靴等等可能会用到的东西。
此刻许知言醒来,也第一时间端上杯温水让他润润嗓子。
这事无巨细的做事态度让许知言这个爹做得有些心虚,刚想说点什麽挽回下面子,米勒就伸手过来,很自然地为他理好睡乱的头发。
他现在还坐在椅子上,米勒站在他面前时比他高出一点,他擡眼的时候,差不多和米勒的耳朵平行。
然后就发现不对了:米勒的耳垂怎麽红红的?
不过许知言也没有多想,毕竟他们住的地方很潮湿,蚊子也多,昨天他小腿上还被叮了两个大包来着。
指不定也是被蚊子叮了。
许知言这麽想着,米勒那边也正好收回手去,还叮嘱他:“下次困了就去床上睡吧,趴着睡对胃不好。”
……奇怪,怎麽感觉他才是让人不省心的儿子,而米勒则是那个万事都要操心的爹呢?
许知言要换衣服,米勒也準备出门回避下,但是许知言却叫住他,并从背包里摸出一罐专治蚊虫叮咬的绿药膏,“来来,米勒,你过来一下。”
米勒望他,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怎麽了?”
询问的时候,已经被许知言拉到椅子上坐好,而许知言本人则正在旋开那罐绿药膏,“你看你,耳朵被蚊子叮得这麽红了,也不知道擦点药。”
米勒闻言顿时一愣,擡头看他,有些迟疑,“我……耳朵很红吗?”
许知言已经挖了点药膏给他抹上了,怕刺激创口,涂抹的动作很轻柔,“等会儿你可以照照镜子,我感觉应该是只大毒蚊子叮的,你看,整个耳垂都红了……咦?红是红,但不太肿。”
米勒:“……”
许知言边抹边思考:“也许是新品种的蚊子,所以只红不肿?”
米勒眼神闪躲了一下:“应该是吧。”
很快许知言又惊讶了,也确定了:“绝对是毒蚊子,你看,这才多大一会儿啊,都红到耳朵上面去了。”
米勒:“……”
一把按住许知言想往其他泛红地方抹药的手,米勒的眼神莫名带了点狼狈,他低着头,居然像是不敢和许知言对视,“不用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老师还是赶快换衣服吧。”
话刚说完,人已经接过绿药膏起身出了门,不出不行,老师实在太粗线条了,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麽。
终于换好衣服后,他们趁着夜深悄悄出了门,没有惊动任何人。
白天时许知言踩出的那个洞还在,只是在前面放了块注意脚下的警示牌,估计明天就会找人来修理了。
手提煤油灯,他们从那个洞跳了下去,和白天不同,现在的下水道似乎刚排污过,又髒又臭,即使用沾了香膏的布帕捂住口鼻,恶臭也还是循着缝隙钻进鼻腔。
但来都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长夜之城的地下排水系统年龄比上面的建筑群还大,地底是另外一个世界,他们不时就能见到老鼠潮虫从身边大摇大摆路过。
这里在很多年前也曾因为丰富的矿産短暂繁华过,这排量惊人的下水道就是在那个繁华时代修造的。
地底的管道很多都是相通的,四通八达地通往城内的各个角落,如果是方向感差的人走在里面,估计都找不到路出来。
许知言还记得之前的哭声是从左边那条水道中传出的,于是下来后也是朝着左边走。
不过很奇怪,他们踏着污水在这条水道里一直走了将近半小时,凭着感觉推测,应该也走出一段不小的距离了,但一路上什麽发现也没有。
白天时的那些白光、哭声、幻觉,别说看见了,现在连半点出现的迹象都没有,这里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就是个充满腐朽气息的历史遗留物。
不多时,他们便走到一个像是污水彙流点的地方,从管道里出来后,面前就是一间宽敞的积水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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