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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跟白金院关系并不大,温妮莎也主要是来找奥德里维奇红衣主教的,所以安利亚也只是暗暗记在心中,并没有贸然说什麽做什麽。
跟温妮莎分开没多久,白金院的古斯塔克老学士就出现在安利亚回去的必经之路上。
他微笑着,对安利亚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大学士,博士到了。”
……
圣城靠近大教堂的某家旅店内,安利亚敲响了眼前的房间门。
即使预想过种种可能性,但当得到允许打开房门并见到里面的那位大人时,他还是不禁面露诧异。
因为,房间内这名正在下棋的白发苍苍老者,正是白金院的主心骨和主事人——戈德林博士。
……十年来未曾出山的博士居然大驾光临圣城?
安利亚很快敛起情绪,垂下头坐在了棋盘的另一边。
当他坐好后,戈德林博士用手指点着棋盘,慈祥笑了一下,单边眼镜映着盘上死局的倒影,“孩子,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对你说的话吗?”
当然是记得的。
安利亚不卑不亢道:“老师说过,大陆上的君王就像天上的星星那麽多。”
“是这样的,但我最近看到了一颗散发着紫光的星星,他很特殊,有着奇异绚烂的光辉。”
戈德林博士拿起一枚棋子,“所以,你找到要辅佐的君王了吗?”
安利亚轻轻摇头。
戈德林博士这才擡头看了他一眼,手上也不妨碍落子动作,霎时,死局破解。
原来棋盘上只是看似迷雾死局,险中又险时却生机一线,不动,便寸步难行,解局也遥不可及,动了,要麽满盘皆输,要麽起死回生。
而如若想让所有棋子都派上用场,那就需要移动最关键的一枚棋子,也是解开这盘死局的重要棋子。
对于这个一手培养的孩子,戈德林博士比谁都要了解他,因此也从那从容不迫的神情看出:安利亚的话并没有说完。
果然,接下来,安利亚就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颜色稍显黯淡的黑色羽毛。
“君王还在观察,不过,找到了一个更有趣的东西。”
出发啦
夜很黑, 没有一点光源的黑。天空落着冷雨,雨线被寒风卷得飞斜。
很显然,这是个不适合外出的糟糕雨夜。
雨幕中, 某条长满杂草的狭窄小路上,一个孤单寂寥的人影正沉默着前行。
他没有打伞, 毫无意外的已经浑身湿透,却浑然不在意,仍兀自在黑夜中前进, 好像彷徨着, 又好像坚定着前方会有目的地。
于是,才能继续前进。
后来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人影终于擡头, 沉静如潭的目光看向前方。
那里,一座亮着橘黄烛光的小木屋正静静矗立,温暖的底色和这个冰冷的黑夜格格不入。
人影停下脚步, 在冷雨中站了片刻,最终还是朝小木屋走了过去。
到了门前,已经冻得发紫的手缓缓擡起, 却在即将敲响木门的前一刻突然停住, 而后,又带着失落缓缓垂下。
可就在他转身準备回到黑暗中时, 身后的木门却“吱嘎”一声, 打开了半条缝。
许知言从那门缝里警惕地露出半张脸, 不过, 这份警惕在见到门外的人是谁后, 就变成了惊喜,“米勒?你回来了?”
木屋里点着炉子, 扑面而来的温暖晃得米勒有些睁不开眼睛,他微微眯了眯眼,身上的阴暗气息好像都被驱散了些。
“发生什麽事了?怎麽都不知道打伞呀,先进来暖暖身子。”一脸担忧地将米勒拽进屋子,许知言找到一块干净毛巾,“来,把身上的水擦一下吧。”
说完,又转身倒了一杯热茶。
米勒看了看手中还带着淡淡皂香的毛巾,又看了看背对着自己的许知言。那张俊秀的脸庞在烛光下带着一点橘黄色的朦胧,看不清具体的情绪。
他始终沉默着,可和以往不同,即使见到了许知言,这沉默和不开心也没有消减半分。
在无尽的沉默中,米勒突然这麽问了一句——“老师,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正在倒茶的手一顿,许知言愣了一下,“为什麽这麽说……”
回头时,却发现米勒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俊秀至极的眉眼中带着让他陌生的痛苦和怒意。
要说的话被咽了回去……
手中的茶壶突然烫得惊人,许知言被烫得松手,下一刻,茶壶和滚烫的茶水洒了一地。他蹲下收拾的时候,却在茶壶的无数碎片倒影里都看到了米勒失望的脸。
那以往亲切叫他为老师的嘴唇,现在一张一合,每一个弧度都含着失望,说出了一个让许知言瞬间冷汗直冒的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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