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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时候过去的,在这样激烈的战场上又是从哪弄来的红茶。
他太过悠閑,把杰克都给看蒙了,差点被闯进院子发疯的野象踩到,靠猎人的一流直觉和优秀的身体体质躲开后也怒不可遏,指着安利亚的鼻子大骂,“喝个屁的茶!你小子为什麽不帮忙!”
安利亚不为所动,继续喝着他的红茶,清俊眉眼间都是优雅,“我的原则是不打必输的架。”
他讨厌疼痛。
杰克却觉得这是在讽刺自己弱小,顿时比那些发疯的兽族还怒火中烧,转头和那头野象对打起来,而且还真就靠着一身神力打赢了。
踩在野象头顶上,杰克肩上还扛着棵随手拔来的橄榄树,他向安利亚叫嚣:“怎麽样?大爷我打赢了!”
所以说,他一点都不弱!
安利亚瞥了他一眼,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只是随手扔下一颗圣城特産——甜橙水果糖,“干得不错。”
杰克:“……?”
妈的,怎麽有种猎犬被主人打赏的感觉?
野象很快苏醒,见自己居然被区区人族打败,更是怒不可遏。
然而神奇的是,在它即将发怒前,一直堵在门口的白狼王却龇牙警告了它。
这是让衆人都没想到的。
因为白狼王的突然倒戈,圣泉大门内正在厮杀的其他人和兽都愣了,安利亚也注视着它,“你在保护圣子的亲信?”
从一开始,这只白狼就只是挡住大门,即使距离最近,也从没伤害过许知言四人,甚至还因为它挡在面前,那些发疯的兽族才没能一股气沖进来。
可安利亚话刚说完,无数根棕色花飞羽便从空中射来,根根泛着寒光,锋利程度堪比开刃的小刀。
空中也有在破坏的兽族,他们是鹰隼一族,此刻也皆是怒气沖天,咆哮着让许知言出来,“人族圣子!我们要一个交代!”
飞羽如刀,全都往许知言的方向射去,幸好米勒及时撑开了背后的鳞骨伞。
“叮”的一声清脆声音后,伞柄插入泥土,伞面撑开,随着上面的银色小铃铛随风作响,一个绝对防御也形成了。
这是巴克走之前让米勒交给还晕乎乎的杰克的。鳞骨伞制作工艺複杂繁琐,会这项技艺的人极其稀少,而杰克就是其中一个,所以巴克想让他帮忙保养一下伞骨。
鳞骨伞钢骨铁叶,撑开后就是一个小型盾牌,飞羽打在伞面,噼里啪啦的好像下了冰雹,却不能伤及伞面半点
堪堪躲过飞羽后,许知言心有余悸,“我终于明白枢机院为什麽把这个任务扔给我了……”
兽族这些家伙一个比一个暴躁,根本不听人话,这谁敢接?
而他们对许知言赶尽杀绝的态度也惹怒了米勒,还未反应过来,先前射来飞羽的角雕兽族就被掷来的鳞骨伞砸中翅膀,顿时骨软筋麻,半边翅膀血肉模糊,软得像水加多了的面粉团。
全身的痛觉神经都在乱窜,他痛得无力继续飞行,带着鳞骨伞重重砸在地上,人昏死过去,砸得不轻,而鳞骨伞完好无损。
竟然能将那把传说中的鳞骨伞轻轻松松掷过来,许知言都吓到了,因为他能感觉到现在的米勒非常生气。
米勒是真的怒了,此刻眼神冰冷得令人不敢靠近,整个人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而又杀气腾腾。
让吓得呆住的圣职人员带走许知言后,他走过去,弯腰将鲜血中的鳞骨伞捡起,也和堵在门口的白狼冷冷对视。
“让开!”米勒握紧鳞骨伞,这东西的边缘开过刃,削铁如泥,只要他想,他可以在一分钟内割断这头白狼的喉咙。
然而诡异的是,面对死亡威胁,白狼却不为所动,反而是紧紧盯着米勒的左肩,模样就好像是迷路多天的旅人在沙漠里找到了水。
它的视线让人难以忽视,抄着武器赶来帮忙的圣职人员们也不禁朝米勒的左肩看去。
看第一眼时还没发现不对,但第二眼就看到了不同的东西。
圣职人员们蒙了,指着米勒的肩膀,大惊失色,“等、等一下,你肩上怎麽会有十字伤痕?!”
刚才的飞羽从四面八方而来,米勒全力保护许知言,自己的肩膀却不慎被划伤。
虽然只是轻微划伤,但那处的衣服和绷带却都被飞羽划破了个大口子,然后,一枚再眼熟不过的红色十字伤痕也暴露在衆人眼前……
这是圣子才该有的印记。
其他人看到了圣子印记,而许知言的目光却被米勒锁骨上还未愈合的奴隶烙印吸引了过去。
清洗仪式让这处伤口愈合得极其缓慢,就连羽叶鬼灯的药泉水也不能使其痊愈,都这麽久了还是血肉模糊的状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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