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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七天不眠不休地在教皇床前看守,安利亚也快到极限了,他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如果你们再晚来一天,就算是我,也无能为力了。”
许知言他们的终于归来是瞒着枢机院的,这也是奥德里维奇红衣主教的命令,他拿着神佑骑士交来的异血玫瑰,正在和安利亚商讨如何使用。
异血玫瑰也是带有强大诅咒的不祥之物,能消除诅咒的方式就是以毒攻毒。
但这样做的前提是:有人要服下这诅咒,然后转移给教皇,不然没有载体过渡,异血玫瑰也无法被激发诅咒能力。
可谁能保证异血玫瑰就一定能让教皇苏醒呢?
如果解不开,不只救不活教皇,接受诅咒的那个人也会被异血玫瑰咒杀。
衆人都知道这件事,所以一时间都安静下来,面面相觑,没敢贸然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在这样的死寂中,一个清瘦的身影却越过人群,径直来到许知言面前,“先知,我来做这个承受诅咒的人吧。”
说话的人是神佑骑士,他才坐着歇息了没几分钟,此刻就又挺身而出了,“是我害得陛下陷入沉睡,所以这个人选非我莫属。”
为了唤醒他宣誓过忠诚的王,他也心甘情愿献身。
这话让一衆圣殿骑士很是动容,“骑士长,您别这麽说,我们从来不觉得那是您的错,要是陛下知道真相,肯定也不会怪您的。”
“对啊,您就是长得太帅了,这何罪之有?”
“还是让我来吧,骑士长,您是圣殿骑士团的旗帜和象征,即使对我们这种弱小的家伙都一视同仁,为了您,我愿意豁出这条命!”
这些人的话都说得真切,神佑骑士也不禁热泪盈眶,可是也深知不能让他们以身试险,“身为骑士长,我不会让我的团员冒险,诸位,祝我好运吧。”
说着,也在衆人的惊异声中抢过异血玫瑰,打开盖子后一口吃了下去。
许知言也没想到他这麽不怕死,等想阻止时已经晚了,连忙和米勒一左一右地搀扶住他,“男神,还能走吗?”
“我没事。”玻璃瓶从无力的手中掉落摔碎,神佑骑士的唇色肉眼可见地泛白了。
他摆摆手,没让许知言两人继续扶着,自己咬牙站稳了身体,“在陛下面前怎能如此有失仪态,不用担心,我还能走。”
说完,已经朝着高台上的教皇走去,每走一步阶梯,身体就晃一下,脸色也白一分,把衆人看得心都高高提了起来。
等走到沉睡着的教皇身边时,神佑骑士的脸已经白得像张纸,用尽全力才没有摔倒。
坐在床边后,看到好友双眼紧闭的沉睡模样,他忍不住鼻子一酸。
“陛下,请原谅我的失礼。”
轻声说着,神佑骑士俯下身体,低头吻上了教皇苍白的双唇。
异血玫瑰的诅咒在过渡,而他低头之后就再没有起来,就这样倒在了床上。
杰克愣了,“不会吧,没起效?”
高台上的突然安静让衆人都措手不及,安利亚和圣殿团长立马沖上去查看情况,然后,两人都脸色沉重起来。
圣殿团长眼中悲伤之情难以控制,他没想到异血玫瑰这麽阴毒,说死就死,干脆利落到让人的悲伤都晚了一步。
视如己出的两个孩子一下子生机全无,这位老人仿佛心髒被人重重打了一拳,再也喘不过气来,只能一遍又一遍悲伤喃喃询问:“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
他们的异样让台下的其他人都是暗中紧握掌心,强忍住心头翻涌情绪,衆人跟着沖上去时,见到的就是神佑骑士倒在床上,和教皇一样,都面色死白,明显没了气息。
虽然之前就不抱希望,但此刻神佑骑士和教皇在眼前双双殒命,还是让许知言难以接受。
他是真的把神佑骑士当作朋友,见到这副惨象,眼眶瞬间酸涩不已。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围在床前的骑士们无不哀伤落泪。
教皇死亡,还是在这样特殊的时机死亡,和沉浸在伤心之中的衆人不同,安利亚很冷静,第一时间想的是封锁消息。
他让杰克立马将寝殿大门锁上,看好门口,谁都不得进入。
可杰克刚过去,门外就传来人员走动声,接着就有人隔着门询问许知言和米勒是不是在里面。
门外的人是枢机院的主教,他看到宗座神殿外的马车了,所以特地来请圣子和先知到圣议殿,“兰迪尔国王希望能见一见两位。”
兰迪尔王,就是这次唯一到来的君王。
自二十年前的七月战争结束以后,厄里斯大陆就划分为七大国和九大城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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