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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管之前被如何对待,他都能这麽尽心尽力照顾?
这直接的话语让神佑骑士愣了愣,随后就是一脸“这是什麽整人玩笑吗?”的表情,也确实忍不住笑了出来,“圣子在哪儿听到这麽离谱的事?陛下他未婚未育,怎麽可能会有孩子。”
再说了,主教也是不能结婚的。
那表情一点也不像在说谎,也确实没有说谎的必要,米勒也愣了,“……那你一直照顾他的原因是?”
明明曾经是剑拔弩张的仇人。
这话好像让神佑骑士想起了很多还在圣城的事,他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台阶,“那是奥德里维奇红衣主教的请求,还在圣城时他就这麽嘱托过我了,让我照顾好教廷的家人们。教皇陛下他病了,自然要格外细心的照顾着。”
而且就算没有这样的请求,神佑骑士也没办法抛弃教皇。
他淡淡一笑,“说出来圣子可能不会相信,其实啓蒙我成为骑士的人就是陛下,另外,您别看现在这样,其实陛下的剑术不比我老师差。”
那时的神佑骑士才五岁不到,还很年幼,第一次被仆人带入宗座神殿时也懵懵懂懂,仰望着深夜下的神殿,他还不知道这处巨大的可怕的建筑物,日后将会成为自己的半个家。
而将他召唤而来的,正是那时的教皇。
教皇赠予他一把长剑,并告诉他,去成为一名骑士吧,以后就用这剑去保护想要保护的人,说完,也让仆人带上来一个人。
那是个和他一样年龄的孩子,却透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两人明明才是第一次见面,他却对神佑骑士的一切了如指掌,因为,这是圣父为他挑选的骑士。
后来神佑骑士才知道,这个孩子名为阿洛伊斯。
再后来,神佑骑士能顺利成为圣殿团长的学生,也是教皇在暗中搭线,从少年到青年的这段时期,他也多次在旁指点着神佑骑士,比父亲还像父亲。
所以神佑骑士恨不了他,“即使因为立场问题,我们不可避免地疏远了,可他总能在我最迷茫的时候指点迷津。”
就比如阿洛伊斯被水妖诅咒时,就是他让奥德里维奇红衣主教观看写有眷者预言的古卷,也正是因为有这份古卷,他们还真找到了米勒和许知言两人。
教皇曾为骑士,还是一名圣殿骑士,所以他会剑术这点米勒并不惊讶,一直觉得不能理解的是:他到底是怎麽爬上那个位置的?
没有背景没有人脉,还是半路出家做的主教,却比那些有数十年资历的老主教们爬得还要高,还爬到了一个衆人只能擡头仰望的位置。
像是看出米勒藏在心中的疑惑,神佑骑士却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倒不如说他不坐上那个位置才让人感到奇怪。
“他一直都是天才。”
还是令圣城从上到下为之感到震撼的天才,当年他一举就将圣城中枢的枢机院彻底收入囊中,再硬的老骨头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再不敢忤逆,铁腕手段让所有人至今印象深刻。
所以即使如今人疯了,远在他国的枢机院成员们也不敢轻易造次,甚至日夜期盼着他的归来,因为他们都发自内心认为,只有这个人才能带领衆人将圣城再次崛起。
天才吗。
说实话,米勒体会不到这个词背后的含义,他和教皇认识的时候对方还是红衣大主教,留下的印象则是:
一个讨人厌的大叔,还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欠揍模样,时不时跳出来恶心人一下。
他觉得自己有点理不清枢机院和圣殿骑士团这一会儿死敌一会儿朋友的迂回关系了,把当时悄悄揭下带走的那个银色三羽鸟火漆章拿了出来,他问神佑骑士:“那这是什麽?”
神佑骑士还没回答,火漆章就被他身后突然伸来的一只手抢走了,同时,一个冷若寒霜的声音也在耳边响起:“圣子殿下在哪儿拿到这东西的?”
本该在一楼的阿洛伊斯居然又调转回来了,他像抛硬币一样抛起那枚火漆章,脸上带笑,可眼中没有半点笑意,“这是那家伙的废弃物,留着髒手,我来帮您扔掉吧。”
看得出来,神佑骑士对他这麽评价教皇还是有点意见的。
可也不知道这两人发生了什麽,神佑骑士欲言又止半天,最后还是选择先行告退了,“后援就交给我和莫里亚了,两位进入卡梅尔王宫时请务必小心。”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低头下楼了。
向来光明磊落的他做出这种躲避的行为,属实难得看到,米勒不禁看向身旁人,“你难道对他做了什麽人神共愤的事?”
不然神佑骑士怎麽连和阿洛伊斯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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