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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也不能说完全不认识,那个诡异刺青还是相当熟悉的。
可如果这些家伙真是来抢婚的,那可比他被逼着嫁给二婚老男人还恐怖多了。
许知言不知道七棱会为什麽会出现在卡梅尔王都,但是他知道这是群杀人不眨眼的人渣,一旦想到这群人最近半年犯下的无数桩血案惨案,他的心就一下子变得拔凉拔凉的。
不能被带走!
杰克送给他的鳞剑就放在腰间,许知言另一只手还空着,便连忙抽剑。
可刚想给硬拽着自己不松手的这家伙狠狠一剑,一只冷得像死人一样的手却猝不及防地拍上了他的肩膀,顿时激起好大一片鸡皮疙瘩。
不对!不止一人!
还有一人藏在他身后!
他头皮发麻,惊慌中想扯下遮挡视线的头纱,却再次被拍开手,拍他的那人语气还是那麽平淡和不容商量,“我不是你的敌人,不必对我挥剑。”
说罢,也像是明白了眼前这人好奇心旺盛,不看清他们的真面目就不会乖乖跟着一起离开,于是也没有犹豫,揭下脸上面具的同时也将那新娘头纱掀起一角。
只是一角,就足够许知言看清眼前人的真面目了。
面具下的脸他曾经在三月前见过,那时他出现在圣城与胡桃林的鸢火连接中,立场不明,却阻止了湖夫人的残留意识伤害他。
再早之前的见面,就是凛冬城城外的那次匆匆一瞥的初遇。
可这个人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他甚至不该在自己眼前站着,因为这是个早该安息了的亡灵。
没错,那位听说在养病过程中突然暴病去世的眺北地领主,此刻却出现在许知言眼前。
可是,能明显看出这是个死去的人,脸与冻僵的尸体别无两样,只是诡异的能走能跳,又能以他人的意识开口说话。
将这位王制成傀儡的人此时才登场,凉凉开口,语气有些无奈,让他放开自己的傀儡,“那是我搜集很久才集全的,别弄坏了。”
多亏了侍卫长,这里黑得不行,没有太阳的世界再没有了发光苔藓,那约等于在关了灯的房间找涂成黑色的遗失物。
他能看清对方的脸,都是全靠对方身上的刺青在发着微弱的光。
许知言只能从感官判断,现在自己正被一前一后夹击着。
这是两个傀儡,和自己对话的这人可以在各个傀儡间来回更换身体:先前在自己前面拽着自己跑,后来又去了身后阻止他拔剑。
并且,总感觉那声音很耳熟,想了半天才终于想起,貌似曾在很久很久之前听过。
有了这个思路,很快,一个和自己同病相怜的炮灰形象就浮出水面。
许知言呆住了,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人,“你是……焚影人?”
焚影人并不否认。
可他不是早就被银龙除掉了吗?尸体还碎成那麽多块,都掉进地底的深渊去了。
这件事解释起来可就有的说了,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无意义的事上,焚影人便亮出手背上的刺青。
“看好,这叫唤灵纹,在尸体的双手双脚上画上之后,他们就能如寻常人一样活动,这样的傀儡也被我称为魔偶。”
他看向许知言,“所以,你是有血有肉的真身体,而我则是血引咒文控制的魔偶,我的真身不在这里,但这里所有的尸体都能是我。”
七棱会是他,他一人也是七棱会,因为所有成员其实都是他制造出的魔偶,他将自己的力量均分给每个魔偶,以此实现操纵目的。
最初在长夜之城地底深处见面那时,焚影人在许知言身上感觉不到一点力量,也就此误以为他也是跟自己一样的魔偶,操纵者藏在深处,也是后来才知道对方有实体。
被银龙毁掉的身体也是他无数身体中的其中一个,他从未死去过,倒不如说因为少了一个傀儡,本体的力量又回来一份。
“我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跟你为敌,你们之中有假扮巫师的奸细,他们假借七棱会的名义四处作恶,不过我主人说过,那是镜湖还在时犯下的错误,只要不出格,就不用理会。”
所以他们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许知言好奇道:“主人?”
焚影人点头,“是的,主人,我也是因主人的命令才来救你。”
说罢,他擡腿便走,也示意许知言跟上,“跟着我,我会送你跟你想见的人见面,这也是我的任务之一。”
对方避重就轻,没有细说那位主人,但许知言还是相当在意,因为焚影人明明和自己一样,都是没什麽设定就死掉的炮灰,结果现在两人不仅没死,还参与进了很多重要剧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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