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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许知言和亚德里恩都自知躲不过,只能拼一把,咬牙一起跳入河水中。
入水后许知言也不忘水面上的同伴,伸出双手,强忍双手灼烧起泡的剧痛,把烧起来的莫里亚拖入河水中灭火。
可也因此被黑雾射中右手,当下又是一阵钻心剧痛传来。
可是很神奇,他受了这一击也没有浑身着火,估计是在水中的原因,不过还是无法避免的受伤了:掌心被划开了一条深到见骨的口子,鲜血咕咕冒个不停。
这河里的水很髒,也不知道沉积多少年了,在岸上看的时候就是黑黢黢的一片,又深又臭不可闻,潜入水中后更是两眼一抹黑。
这让水里的许知言和亚德里恩都很是痛苦,可头顶激烈的战斗声也让他俩不敢轻易浮出水面。
两人都是普通人的战斗力,这种场合别说帮忙,不拖后腿就算好的了。
正憋着气呢,身后的亚德里恩却突然猛戳许知言的肩膀,河水太深,两人都是浮着的状态,下沉了四五米居然也没到底,许知言隐约看到他面色怪异,一直在指着水面上方,憋气憋得通红的脸透着焦急。
忙着给自己按压止血的许知言这时才意识到他脸色怪异的原因:怪了,上面怎麽突然安静下来了?
两人的肺活量都不算高,终于憋不住气探出水面时,水声哗啦下,许知言还没来得及多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就和不知何时来到岸边的克兰国王对上视线了。
克兰国王的身后,伤痕累累的米勒和巴克被那些黑雾化作的钉子钉在墙上,动弹不得。
鳞骨伞的威力惊人,使伞的人更是强得比变态还变态,两人无论如何挣扎也摆脱不了身上的黑雾,只能被挂在墙上。
而克兰国王也似笑非笑望着水里的两人,俊美无俦的脸庞很有欺诈性,优雅的站姿也像个参加舞会的翩翩绅士,“先知,这是你掉的东西。”
话音落下,也像是投喂金鱼一般,向许知言扔过去那把丢失的鳞剑,并笑着问水中无处可逃的两人,“是要我亲自动手,还是你们自己爬上来?”
问是这麽问,可根本不给他们选择的时间,长手一伸,伞尖一挑,两人就被甩上了岸。
只不过亚德里恩是被甩到他跟前,而许知言却是被甩到米勒那边。
凭空就能将人甩飞十米远,见识到这番怪力,亚德里恩的脸色瞬间惨白,因为已经猜到自己会被留在这里的原因了:灭口。
自年少时期就进入各国内阁做事,从政立业二十余年,他知道的秘密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如今倒台,多方势力都不允许他还活着,眼前的疯王也是其中一个。
见就算是米勒也敌不过这个疯子国王,面对那威力强大的鳞骨伞,亚德里恩干咽了一口唾沫,立马举起双手投降:“有话好说!别动手,我投降!”
但是克兰国王并不相信这话,或者準确来说是根本信不过这个人,手指挥动之时,随时都可以取他的性命,“你是狐貍,不,比狐貍还狡猾,我信不过你。”
白金院的家伙,都是只有死了以后才能老实。
眼见对方真準备动手,亚德里恩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惶恐趴在地上,为王擦去鞋尖的轻尘,模样卑微像个奴仆。
口中也连声求饶,只道不敢有二心,自己就是个无耻小人物,死了就是死了,可弄髒了王的手就不好了呀。
为了保住性命,也当场跟米勒等人划清界限,“圣子,对不住了,可真不是我贪生怕死,你要知道人的选择都是流动性的,难保不会变化,我当然也想要清白,可命更重要啊,我死了的话清白还有什麽用?”
面对这番无耻的诡辩,巴克嗤之以鼻。
他最看不起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卑鄙小人了,“呸!少在那辩解些乱七八糟的,敢做还不敢当,你个贪生怕死的叛徒!”
和他的厌恶至极不同,米勒并没有回应什麽,因为并不意外,所以连一点情绪都不想浪费,他更在意被扔过来的老师情况如何。
好在虽然摔得全身骨头都差点碎掉了,但是许知言还能勉强在地上坐起,惨白着脸摇头,示意他不用担心,“放心,应该就是断了两三根骨头,不碍事。”
比起米勒和巴克这一身伤,是真的不碍事。
米勒身上缠绕的这诡异黑雾还在缓缓流动着,从一开始的黑色钉子逐渐扩大稀释,现在已经变成淡灰色的半透明屏障。
那老疯子非常卑鄙,剑术和米勒不相伯仲,短时间内分不出胜负,就使用外挂鳞骨伞,直接把他们困在这里,走之前还美其名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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