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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想抱起许知言回到地面治疗,现在已经顾不上米勒了,他有很多很多话想跟这个旧相识好好聊聊。
眼见许知言就要被带走,米勒和巴克都急了,可刚準备出手阻拦时,却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拦住了。
那是亚德里恩,他正在盯着手中的怀表,嘴里也在倒数着时间,“……四、三、二、一,行了,时间到了,我不拦你们,去吧。”
什麽时间?
两人都是皱眉,不懂他的话。
而克兰国王这边,正伸手抱起许知言的时候,关键时刻,却突然眩晕了一下。
刚开始他还以为是错觉,可眩晕过后,一阵麻痹感很快就传遍全身,他失力单膝跪地。
也是这时才发现,后背左侧居然扎了一枚蜂鸟大小的麻.醉.针,因为和衣服颜色相近,现在才被看到。
克兰国王几乎是在瞬间就弄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当下便直勾勾转头盯着那个给自己下麻药的人,冷笑道:
“看吧,你果然是狐貍,大学士,你这份演技真的很不错,连我都被你骗了。”
没错,麻醉剂正是亚德里恩射出的,这也是他随身携带的最后保命武器,里面的麻醉剂是他自制的,半滴就可以药倒一头大象。
不过克兰国王强得简直不像是人,他好不容易在假装投降的时候悄悄下手,还足足下了十毫升的量,结果直到现在才起效。
他勾唇一笑,并不在乎对方话里的讽刺,“国王陛下过奖了,别怪我演技好,要怪就怪您对别人太专注了,居然兴奋到连中针了都没有发现。”
还好许知言拖延了时间,现在药效终于发作,如今的克兰国王动弹不得,再没有一点威胁了。
米勒这时也正好将许知言从地上扶起,听到亚德里恩这麽说之后,也怔住了,“你是在做戏?我还以为……”
这家伙演得太真了,真到完全不像是演的。
“没事,我都习惯了。”摆摆手,亚德里恩也不在意这些,“从前戈德林博士就说过,我这张脸长得就像会叛变的小人,这麽多年来,再不习惯也都习惯了。”
也多亏了这墙头草的相貌,他才能骗过这麽多人。
可和外貌完全相反,他认定了谁就绝不会背叛,也绝不会做叛徒。
就像如今被白金院追杀,他想的也只是除掉那个假博士,白金院仍被他视为归宿与家。
话不多说,有了亚德里恩的暗中帮忙,他们终于能和那个疯子好好算一算账了。
扭动着手指关节,巴克故意发出超大的声响,脸上露出狞笑,笑得比反派还像反派,“国王陛下,是不是没想到,您最后会落到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手里?”
“别说那麽多了。”
亚德里恩牢记“关键时刻不要话多”的黄金定律,也把刚刚顺手捡到的鳞剑扔了过来,“快趁现在做掉他,我们之后能少很多麻烦。”
面对死亡的威胁,克兰国王却始终很淡定,现在眼睛不是在盯着拔出鳞剑的巴克,而是深深望向许知言。
那眼神中居然有着怅然,“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许知言被他这副深情样恶心得不行,不过也很是疑惑,他对同样疑惑的米勒道:“他好像认错人了。”
可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位疯子国王的眼神比什麽时候都要认真,他上一次这麽激动的时候,还是攻入镜湖的那一年。
许知言疑惑的表情不像是作假,他的演技也不足以骗过在场所有人。
这也让克兰国王再次一愣,终于意识到一件事:“你没有那份记忆?我们在加利利海岸初见,一起前往圣城参加第一次列王会议,还有你承诺会一辈子不离开我的事,你全都不记得了?”
……还有这种承诺吗?也太恶心了吧。
他怎麽可能会记得,再说年龄也对不上啊。
许知言脸上写满了迷惑,“你脑子出问题了吧,那次列王会议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我才出生没多久啊。”
按照他在迷宫中做的那个怪梦来看,这具身体的原主也是在镜湖覆灭那天才出生的,怎麽可能会是这人口中的黑巫师呢。
亚德里恩也是心生疑惑,“镜湖的巫师多种多样,却从未听说有什麽黑巫师啊。”
他是这方面的专家,自信绝对不会记错,从古至今,就没听说过有自称黑巫师的镜湖女巫存在,也没有任何的文献记录。
但是,年龄、外表、历史长河中闻所未闻,这三个理由就算摆在眼前了,也不足以让克兰国王産生动摇,他很笃定:
“你是镜湖的人,你们一族的年龄都是谜题,只要你想,你甚至可以在瞬间变成婴儿或者老者,黑巫师的名号也是你亲口告诉我的,也许这是不想把真名洩露给我,但是当年我在战场上捡到的巫师无疑就是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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