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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还是不为所动。
说实话,金发青年还是第一次碰到米勒这类软硬不吃的类型,居然在他的连番忽悠下还坚定如山,难道世上真有如此谦虚的人?
他忍不住询问:“冒昧问一句,您在听力方面是不是有点问题?”不然怎麽半点反应都没有?
米勒终于回头瞥了他一眼,“你说的不都是事实吗?”预言确实说过他会成王。
金发青年:“……”
大意了,他行走大陆这麽多年,没想到真遇到这麽理所当然的自大家伙了。
见金发青年貌似没什麽危害,目前来看,就是个爱忽悠人的大话精,许知言也好奇起来,“话说回来,你是谁啊,又怎麽会跑进这里来了?”
一提到这个话题,金发青年便忍不住长吁短叹,下一刻便从沙地上坐起,身上的绳子居然已经七零八碎落了一地,“这事可就说来话长了。”
惯用手已经暗暗握住海石匕首,米勒冷冷看着这个男人,他刚才都看到了,这人十指间缠绕着一种极细的透明丝线,轻易的就用那丝线割断了绑住双手的绳子。
明明有随时可以脱身的能力,却还和他们迂回那麽多,恐怕来者不善。
米勒已经做好随时将他一刀毙命的準备,而许知言则是在惊讶他的离奇经历。
原来,这人也是逃难的难民,两个月前他跟随难民大部队出发,原本是打算去国力强大的兰迪尔帝国寻求庇护,却倒霉在半道落单。
一个人在这无人区里游蕩了大半个月,全凭刚刚那丝线手艺勉强打点野兔野鼠才存活下来。
没有指南针,想从莫悯地走出去几乎可以说是癡人说梦。
如今闯进莫悯地深处的难民们也都是无奈留下的,因为他们全都迷路了,深处能进来,却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去,就算原路返回也会再次走回来,就跟鬼打墙一样。
如果不是从空中出发,就连克莉丝也找不到出去的路。
金发青年也因此遇难至今,尝试过很多次寻路,结果都是在附近的山脉中打转,还越走越深。
等回过神来,已经步入了人迹罕至的高山山脉群中。
前几天他去打猎,吃的没打着,反倒被一头护崽的雌野猪追赶,差点没了小命,慌不择路到处逃跑时,也不知道身处何处,只记得脚下一踩空,就摔进一条被枯草和白雪掩盖的山缝里。
好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山壁上突起的石头,又费尽吃奶的力气才成功落地。
可还没高兴太久,头顶的山缝就逐渐闭合,再看不到一点痕迹,而他也倒霉的被闭合时落下的碎石砸晕。
等醒来后,人就已经在战神墓了,这墓地内四周都是光滑的石壁,没有翅膀又不会其他飞行方法,想出去就是异想天开。
这种地方当然不可能有吃的,身上的水源也不多,在遇到许知言两人前,金发青年已经吃了几天的细土,所以当看见那淩空飞起的烤鱼时,真以为是自己饿昏头看见幻觉了。
“事情就是这样,说来我们也算有缘,能在这种深山中碰到,不如交个朋友吧,以后一起去那个世界也算有伴了。”
说话间,金发青年拍拍背上的破旧班卓琴,报上名来,“不过我的本名连自己都忘了,干我们这一行的也很少需要名字,人们想着方便,都直接叫我吟游诗人,两位朋友以后也这麽称呼我吧。”
许知言这才注意到他背着的这把琴,和灰头土脸的他不同,那把班卓琴虽陈旧,却能看出主人相当爱惜,“你是吟游诗人?”
“是的,我干这行很久了,不是工作而是热爱,因为我最擅长吟咏英雄,也最喜欢英雄了。”
提起自己的职业时,吟游诗人脸上带着自豪。
自背上乐器那天起,他就在大□□处流浪,为英雄书写颂词,以他清泉一样的吟唱传述英雄史诗事迹,叹息一样的歌声也倾倒了无数人的心。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无害,说着说着他就弹起琴来,又跳又唱了一首欢快的曲子。
歌好听是挺好听,就是歌词听不太懂,许知言和米勒都没听出那是什麽语言。
因为四处流浪的生活,吟游诗人们或多或少都掌握着多门语言,此刻他见对面两人面露疑惑,就笑着一拍身旁的悼文碑。
“我唱的是这上面的内容,还以为你们会喜欢,对了,你们是来盗墓的?”
正常人都不会主动来这种地方,除非盗墓。
刚问完,许知言就连连摆手,表示他们才不会干这种缺德事,他不知道战神墓里埋的只有剑,又因为近期的心理阴影,很害怕看到死尸,“我最怕这个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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