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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空空如也又是什麽意思？难道造成她变成疯子的原因，是他？

对于许知言的困惑，深渊女神却是凝视了他良久，才答道：“先知，您不是能看到古往今来吗？那想必也预见了我的死亡吧。”

不救，也许是因为白雾所说的那份预言的必然，所以她并不怪他，“也许是当时疯了的缘故，我死前的记忆称不上清晰，只清楚记得是被谁所害。”

说完这话后，她冰冷的视线就落到了亚德里恩身上，直把亚德里恩看得心虚不已。

但是不等深渊女神开口，从她身后就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惊讶：“你就是……第三代？”

许知言听出来了，这是白雾女妖的声音。

果然，循声去看时，便见到从昨晚就神秘消失的尤弥尔正从雪地走来，但很奇怪，只有他一人，哪里都不见白雾女妖的身影。

直到尤弥尔擡起手，露出掌心中那颗种子时，衆人才恍然大悟：刚才是这颗种子在说话，发出白雾女妖声音的也同样是它。

许知言总觉得这颗种子有点眼熟，看了会儿后才惊讶发现，这不就是黑色版的银橡子吗。

不对，应该说是大半部分都是黑色，尖端还留有一小部分银色。

仅是五个月不到，第三代深渊女神就从王座上的婴儿长成了十岁孩童，许知言几人对此都感到惊讶不已，觉得惊讶的人不只是他们，还有姗姗来迟的尤弥尔和白雾女妖。

这两人从前晚就人间蒸发，不过他们都是实力强大的丛林妖精，所以其他人倒是不担心他们的安全。

只是没想到，终于露面的白雾女妖却改头换面，从猫头鹰形态变回了种子。

这是尤弥尔目前能想到的最后挽救方法了。

镜湖的巫术是三相女神改变世界法则才降临于世的，在这个世界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天敌的bug存在，就算是来自世界树的他们也无法避免，白雾女妖被巫术完全侵蚀只是时间问题。

她又不愿把污秽传给尤弥尔，没有办法，尤弥尔只能协助她暂时回归种子的形态，尽量减缓污秽蔓延的速度。

不过即使是种子外表，也还保留着五感和意识，对日常生活来说，影响不算太大。

所以此刻见了新生的黑渊三代之主，也出声询问：“我该怎麽称呼你？”

深渊女神知道她肯定听到刚才的对话了，这个女人向来多疑爱试探，也一如既往的讨厌。

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深渊女神冷淡道：“和千年前一样吧，白雾，是我。”

这样的表情变化却让许知言这边又迷惑了，因为第二代深渊女神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高贵女神，特征就是冷淡神秘，根本不会这麽情绪化，表情也不会这麽丰富。

难道先前的她是在故意僞装成第二代？

然而见她这样，白雾女妖却安心了，“果然是你。”

虽然不知道因为什麽才保留记忆成功转生，但是她确定了，这女孩就是死去的芙兰。

并不是性格变了，而是芙兰的本来面目就是如此，不然死前那晚，她也不会对许知言下手。

这是七大女妖之间流通着的秘密：任何人一旦被芙兰的手指触碰记忆，就会对脑部造成巨大损伤，这伤害是终生不可逆的，最终结果不是变疯就是变傻，所以本人也经常自嘲那是与生俱来的罪恶力量。

她死前会疯掉，还那般不体面的传遍大陆，白雾女妖一直觉得这应该是另一个更雨之子给的报複，因为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还想弄疯许知言。

转生貌似没有影响到她的本性，唯一的影响，大概就是让她摘掉了脸上那张和事佬的丑面具。

听到白雾女妖确定二三代深渊女神同为一人，这让许知言几人都愣住了，刚想问真的确定吗，她们的形象可差太多了，却发现两位女神都相当不待见对方。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两人关系不好，许知言也发觉这位深渊女神对他和亚德里恩都有莫名的敌意。

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也没做什麽坏事啊，当时还好心带疯了的她走出危机四伏的花园深处来着。

望着变回银橡子的白雾女妖，深渊女神面露怜悯，可说出的话却跟怜悯完全沾不到边：

“如我所想，你也遭到了它的报複，不过这也很正常，你性格恶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果然，当初我们七个就不该插手外界恩怨。”

话音刚落，就被尤弥尔冷眼看去，“鹿角老女人，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才从地狱爬上来的，但是我已经警告过你很多次了，小白雾这叫教科书式的傲娇，才不是什麽性格恶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