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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幼稚和天真都被他狠心扔下,这是巴克交给他的鳞骨伞,这是他挚友的遗物,此后,他会继承巴克的意志,也绝不会遗忘这份仇恨。
米勒担心他承受不住鳞骨伞的重量,想劝他放进孽妖空间保存时,他却态度坚决,说什麽也不肯放下。
而阿洛伊斯却发现了一点不对劲,借过鳞骨伞观察一番后确定了:鳞骨伞被改造了,重量比以前轻了太多,现在就算是许知言也可以随身携带。
也就是说,留在世界树修伞的那段时间,巴克就已经在改造鳞骨伞了?可从前的鳞骨伞明明对他来说用着更趁手啊,为什麽要特意改造成许知言也能用的状态?
渐渐的,衆人心中好像都明白了什麽,一时间,悲伤的气氛再次笼罩着他们。
好在许知言的眼泪已经在刚才流光了,况且,能给巴克报仇雪恨的人,也绝不能是动不动就流泪的软弱之人,他已经不会再像从前一样了。
先前从高空落下时,许知言记得隐隐看到好几处冒着硝烟的战场,果然,他们走了没多久便走到一处明显发生过战争的山谷。
也能明显看出这场战斗是人族大败,现场还堆着好几座小山一样高的血骨头,都是亡灵们剔下抽离的人骨。
战场的硝烟触动着每一个人的心,正在走着,还没穿过这条山谷,周围的草丛里就突然冒出数十个手持尖枪的士兵,大声喝问着他们是谁,也包围了他们。
这些士兵也不知道是上场战争的漏网之鱼,还是才来不久的新部队,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亡灵的恐惧。
个别士兵持枪的手臂都还在颤抖,如惊弓之鸟般对他们的到来如临大敌。
但是许知言能理解他们,山谷口的那几堆血骨头太过瘆人,没有人能不头皮发麻。
好在有人及时阻止了这些士兵。
在重重包围中,不远处却传来一个好听的悠閑声音,让所有士兵都放下武器,不得无礼。
随着声音的逐渐靠近,一位骑着白马的出尘少年也落入衆人眼中。
马背上的少年眉目如画,气质温润如玉,正是现如今的爱赦亚联邦新王霍尔陛下。
他年纪轻轻,气场却压得在场的士兵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士兵们二话不说就扔下手中武器,也连忙让出一条路,好让陛下通行。
霍尔却似乎还不满意,微笑着的脸一一扫过在场士兵惨白的脸庞,笑着开口:“圣子降临,不,应该说是救世主降临了,你们为何不拜?”
这话一出,士兵们当即齐刷刷跪倒一片,可也不知道真是因圣子的降临而拜,还是单纯惧怕这位表面和善实则残忍无比的少年国王。
而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霍尔却径直路过了圣子米勒,完全看不出他刚才说的尊敬。
他驾马来到人群最后方,对着脸上还残留泪痕的许知言微笑伸出手。
“好久不见,先知,我来迎接你了。”
远处的断崖上,一伙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的黑衣人正沉默站立着。
他们是世人所熟知的七棱会,臭名昭着,在大陆犯下了多桩惨案,领头人却是位即将命不久矣的老人。
老人默默注视着山谷中发生的一切,期间忍不住多次咳血,那血泛着异样的蓝调,一看就不同寻常。
两个月前,虽然他及时排出那位白金院大学士下的毒药,可这人是位空前绝后的制毒天才,就算是他,身体也还是难免受到重创,这样下去,最多只能坚持三天了。
三天后,他就会毒发身亡。
所以在这三天内,他必须让巫师和人族尽快打起来,最好同归于尽。
老人身后还站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即使黑袍遮住大半脸庞,可从腰间露出的两把特殊长剑便能认出,他就是被七棱会掳走的神佑骑士。
很是意外,现如今的神佑骑士却穿上了象征七棱会的黑袍,甚至在老人站立不稳时还上前扶了一下。
不过,那忧郁的目光始终都在望着人群中的阿洛伊斯,那个他最在意的人,直到老人对他道:“走吧。”,才缓缓点头,跟随沉默的衆人一齐消失在黑夜之中。
血海领域 一
自从圣城雪夜一别后, 霍尔就对许知言兴趣浓厚,还是摆在明面上的那种浓厚,当着米勒的面也不屑于掩饰。
此刻就是如此, 说着话的同时,也想将许知言拽到马背上。
这让米勒眉头一皱, 手指轻动间刚想给这位轻浮的新王一点教训,许知言却抢先一步直接拍开了霍尔的手,半点客气都没有地开门见山问他:“你也是血海联军的一员?”
从前的许知言虽然不喜欢霍尔, 觉得这个人阴险狡诈, 但因为各种人际关系在,并不会把厌恶表现得这麽明显, 因此这幕也让在场衆人都愣了一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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