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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米勒的原因, 也有嫉妒他那头漂亮金发的因素在。
按照一些血统论的主张学说, 金发是血统高贵的象征, 这样的人天生就优人一等, 智商也比正常人要高。他从接触过这种学说起,就深信不疑。
成为公爵后, 他就深深为自己红棕色的头发感到自卑,觉得这是贱民的证明,于是为了配得上自己现在的身份,还特地用药水把头发染成了金色。
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头发补色,然后在镜子里从各个角度去翻看自己的发丝,生怕找到贱民的痕迹。
此刻在克兰国王的冷笑注视下,费格里斯公爵终于息旗偃鼓,可从低头后就捏得青筋暴凸的拳头不难看出,他只是将不敢招惹克兰国王的怨恨都转嫁到米勒身上去了。
可恶!都怪这个贱民,害他出这麽大丑,什麽狗屁王子,谁不知道这个疯子杀孩子上瘾,十多年前就把自己的子嗣全都祸害死了,现在冒出个这麽大的儿子,谁信啊?分明就是一个野种!
费格里斯公爵眼底闪过一丝怨毒,这份耻辱,他一定会报複回去。
猝不及防下和这个疯子突然撞见,想到他过往的种种恶劣行径,即使他为他们解了围,许知言也还是只感到头皮发麻,下一瞬间也急忙抓住米勒的手,死死不肯松开,“别沖动。”
不抓不行,米勒对这个疯子恨之入骨,如果不是他拦住,早就沖上去打了起来。
对方实力深不可测,至今还保持着百战不败纪录,打起来绝对是米勒吃亏。
许知言心存侥幸,帐篷里人这麽多,克兰国王应该不会直接在这里发疯吧?
能看得出来,今晚的克兰国王貌似心情很不错,甚至还笑着跟米勒打招呼:“还在依赖先知吗?你都多大了,是时候该断奶了吧,没看到先知很困扰吗?”
这话一出,衆人面前那张二十多米长的纯天然原木长桌瞬间成了一堆粉末,在帐篷里飘得到处都是,能见度暴减之下,好多人躲闪不及被呛得不停咳嗽,也惊讶于米勒的天生怪力。
刚才他们中不乏少数的人都看到了,当克兰国王说完那句挑衅气息十足的话,米勒眉头一紧,拍桌的时候没控制好外洩的力量,于是,这张要十多个人才能擡起的大木桌就此粉碎。
漫天木粉中,暗影佣兵团的副团长欲哭无泪,肠子都悔青了。
他的金栗桌啊,这东西很贵的好吗,早知道就不拿过来显摆了。
而在木粉飘散之际,许知言也实在拦不住米勒了,他只感到手上一轻,再一擡头,果不其然,朦胧中,米勒已经和克兰国王打了起来。
他要为死去的妈妈複仇,这麽久以来都无法咽下这份仇恨,不见血就难以平息。
“别动,要是伤了你,那可就不好了。”见许知言想跑过来阻止打斗,克兰国王便让手下拦住了他,然后分心之余,也对米勒的身手点评起来,眼底闪过一丝欣赏:“真不错,只是短短几月过去,竟又成长了这麽多。”
不对,应该说是明确了目标,心中的迷惘都已经消失,所以才孤注一掷。
不用猜,克兰国王就知道米勒的目标中肯定有杀了他这一项。
而在孽妖的加持下,两人竟暂时打成平手,虽然这平手的代价是衆人所待的帐篷被他俩砍成碎片,寒风凛冽下,不少前来的骑士佣兵们都被打飞出去就是了。
附近帐篷的人听到这边惨叫连连的架势,还以为是亡灵大军打过来了,吓得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纷纷拿着武器嗷嗷叫着沖了出来,然后便看到了只是单纯在打架的两人。
一些连裤头都来不及套上的光屁股士兵:“……”
他们打得真的太激烈了,很快,原本无语凝噎的那些人就都看呆了,然后也发现:不好!这两个家伙拆家功夫也太厉害了,再打下去,营地都要没了!
幸好关键时刻,赶在营地被毁掉之前,有人上前挡在了两人中间。
那居然是好久不见的侍卫长,只是不知为何,消瘦了很多,眉宇间也多了份消散不去的忧愁。
见侍卫长走到他们中间,克兰国王及时收剑,没有伤到他,米勒那边却晚了一步,不慎斩断了侍卫长的半条左臂。
但是和怔住的米勒不同,侍卫长相当平静,对正在喷血的断肢也视若无睹,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他低头请求米勒停手:“如今我们该一致对外,圣子殿下,请看在我照顾您母亲多年的份上,暂时休战吧,我知道你们之间的过往,只要打败了更雨之子,届时你们想怎麽打都可以。”
在那短暂的相处时光中,王后曾对米勒提起过侍卫长,说他是个和国王截然不同的男人,外表看着貌似很不好相处,实际上就是个老好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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