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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蓉看着她又拖着树枝跑去乖乖洗手,笑道:“明儿我给小牵缝个娃娃玩吧,看她也怪可怜,没个玩具。”
“正好家里头有棉花,给她塞进去,能做个胖胖软软的娃娃。”隋宁远道。
“隋公子,我们回来了!”
屋外的篱笆叫人推开,吱嘎一声,隋宁远现在耳朵比从前好使了些,辨出这声是周寿的脚步。
祁广和周寿在屋外拍去衣上的灰泥,这才推门进了屋,这一天在外头给人盖房子,两人灰头土脸,汗水混着脸上的灰粉,都出泥浆似的可怜。
“你现在怎的还天天奔我这来。”隋宁远调侃着看了眼周寿,又看了眼沈如蓉。
“嘿,嘿嘿,我这不是惦记着隋公子。”周寿道。
“你少拿我做挡箭牌。”隋宁远笑着说,一回头,看见周寿身后进来的祁广,汉子跟他打了招呼,正舀一瓢水洗手。
隋宁远盯着他一点点搓下手心里的泥浆,只见掌心泛红,大拇指和食指肚都被磨破了皮儿。
“哎呀,这是怎麽回事?”隋宁远伸手拉过祁广的手,“怎麽受伤了?”
“没事,小伤。”祁广被隋宁远握着手,那些莫名其妙的心思又找上门来,坐立不安。
周寿也蹲在一旁洗手,举起手来给隋宁远看,说道:“我也伤了,都怪那吴老二,说是托我们干活儿,结果还特意请个监工来,不盖完一面墙就不给结银子,我和阿广为了那一百文钱,卯足了劲儿干,结果手都叫砖头磨破了。”
“我那床头的柜子里有齐大夫开的伤药。”隋宁远道。
沈如蓉正好离得近,打开柜门,从里头翻出个红布包着的小瓶来。
隋宁远掀开瓶盖,用手指从里头挖出一点来,拉过祁广的手,仔仔细细在上头涂抹过伤口,怕他疼,一边抹着还一边凑近了吹些凉风。
祁广垂着眼看他那主人家给他涂药的样子,伤口早忘了疼。
“你。”沈如蓉看了眼周寿,小声道:“你过来些,我给你涂。”
周寿先是一愣,好半天没反应,等反应过来后欣喜地差点蹦起来,忙不叠跑到沈如蓉身边去,憨笑道:“嘿嘿,谢谢沈姑娘。”
“这也不行啊,你这活儿还得干半个月,这才第一天就磨破了手,接下来几天得多疼。”隋宁远上完了药,心疼这汉子辛苦。
他顿了顿,看了眼床上还摆着的碎布,有了注意:“唉,不若我拿碎布给你们俩做副手套吧,明儿带着去,总归有点用。”
“我帮你,隋公子。”沈如蓉马上道。
“行,我把这旮瘩汤做出来,先让他们俩辛苦的吃上饭。”隋宁远点头,转身揭开锅盖,里头的番茄已经煮的软烂,一闻见味道,酸香扑鼻。
隋宁远拿三个碗,将里头的旮瘩汤盛出来三碗,卧的两个蛋用锅铲戳开分成三份,给小牵,祁广和周寿摆开。
“先吃点填填肚子吧。”隋宁远道。
“蛋给阿广就行了,我不在这吃,我娘家里头给留饭了。”周寿拿了筷子,把自己碗里的蛋给了小牵和祁广。
隋宁远笑了笑,转身上了床,翻出之前收拾起来的碎布。
“主人家不吃麽?”祁广忙问。
“你先吃。”隋宁远燃了一支蜡烛,“我趁着沈姑娘还在这,赶紧把手套赶出来,明儿好给你带上。”
祁广抿了抿唇,嘴唇微动,瞧着想说些什麽,奈何嘴笨,最后也没说出来。
隋宁远太了解他,笑道:“我还不饿,放心。”
手套不难做,条件有限,为了让他们明天能用上,也只有把两片布料缝起来勉强凑合。
沈如蓉也穿了针,跟他一起缝着,说道:“赶明儿我从家带了勾针毛线来,给他们用线勾一副吧,比布缝的耐磨。”
“先临时用上吧,总比没有强。”隋宁远缝好了,在手腕那处缝了段绑带,这样绕在手腕上一系,干活时不会松脱。
沈如蓉在做周寿的那一副。
周寿扒拉着碗,吃得狼吞虎咽,一擡头看见沈如蓉正为他做着针线活,心里面美的要命。
他戳戳祁广,小声道:“有这麽个手套,干多少活儿也值。”
“是。”祁广点头同意,目光落在隋宁远修长白净的手间,看他仔仔细细对着蜡烛引线穿针,心头温暖。
沈如蓉制好了手套,看了眼周寿,周寿正抹了抹嘴,收拾起碗筷。
“那我先回去了。”沈如蓉清清嗓子。
“还是你手快,我这还剩下一只。”隋宁远笑道,“我不挂着你了,周寿会送你回去的。”
“那是,那是。”周寿忙拎了外套就跟在沈如蓉身后出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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