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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汉子眨着眼想了会儿,点头允了, “俺不叫了。”

“乖。”隋宁远奖励似的拍拍他的脑袋,这才带着人走进屋,把祁广安置在床上,小声道:“坐在这等我,自己将棉袄脱了。”

汉子听话点头, 伸手去解身上棉袄的系带。

隋宁远转身到竈台边上给他端醒酒汤, 刚转身回来,就发现这笨汉子正在跟棉袄上的系带缠斗, 可能是系得紧了些, 好似个死疙瘩,大手解了半晌也没解开。

隋宁远看了会儿那笨手笨脚的模样, 只觉得好玩,将手里的碗递给他,命令道:“喝汤,全都喝干净了,仔细烫嘴。”

汉子立马放弃衣裳,乖乖接过汤咕咚咕咚喝,隋宁远微微蹲下身,帮他解带子脱衣裳。

一碗紫菜蛋花汤三两口喝完,祁广抹了抹嘴,又眨着无辜的眼看向隋宁远。

“真乖。”隋宁远赶紧夸一句。

汉子咧嘴就笑。

祁广平日里不常这样笑,最多的时候也就是低着头,嘴角抿着提个不明显的笑意出来,隋宁远见过他最高兴的模样还是刚来那会儿穿上新棉袄那一次,可能是在舅舅和舅母那寄人篱下时被欺负惯了,这汉子不大会表达他的情绪。

其实祁广笑起来很好看,他本就生得剑眉星目,五官大气,下颌方正流畅,笑容落在唇边带着眉眼一并弯起,明眸皓齿,纯真又直率。

“胃里舒服些了?”隋宁远拿回碗,问他。

“舒服。”祁广顿了顿,目光又不知道散到哪里去,半晌磕巴着说,“媳妇儿,对俺好。”

隋宁远都不知道该拿他怎麽办。

收拾了碗筷再回来,隋宁远看向他平时睡的那张床,又看向正坐在他床上的汉子,一时间有些犯了难。

若论这汉子清醒的时候,打死他也是不肯爬隋宁远的床的,理由很多,糙汉子嫌自己身上汗味重、衣裳髒,又或者怕挤着隋宁远睡不好,怕这怕那,反正绝对不会同意跟他同床共枕;但现在,隋宁远自己一个清醒的人,没有力气把那门板子给他架起来当床。

左右为难。

到最后还是决定让汉子自己选,隋宁远走上前,问道:“你要睡在哪里?”

祁广看他半晌,好像反应不过来他在说什麽,反问:“媳妇儿睡哪里?”

“这。”隋宁远指着他床,“你坐的是我的床。”

“那俺为什麽不能睡一起?”祁广愣了会问。

“你...”隋宁远重重叹了口气,点头道,“能睡一起,躺下吧,明儿醒过来你别又那副做错事的样子就行。”

“俺不会。”祁广拍拍胸脯。

“你可会了。”隋宁远没忍住,伸手在他耳朵上轻轻一扯,“你也就喝点酒不怂。”

“俺为什麽要怂,俺自己的媳妇儿,不是吗?”祁广又懵懵地问他。

隋宁远决定不再搭理他,拿过他的枕头和被子,把人塞在靠里侧的位置,盖上被子,自己则起身要去吹熄烛火。

人还没走,手腕却被拉住。

“媳妇儿做什麽去?”祁广可怜巴巴问。

“我去吹蜡烛。”隋宁远好气好笑地回,“我是能跑了还是怎的。”

“那快些回来。”汉子的手指在他手腕上恋恋不舍磨了磨,才放他去。

隋宁远走到桌边吹了蜡烛,摸黑摸到自个儿床边,刚刚掀开被子躺进去,腰上已经被汉子那粗重的手臂一把搂过去,祁广把他搂到怀里,下巴从身后蹭着他的脖颈。

虽然早起刚刮了面,但一天过去,下巴上又生了些不明显的胡茬,这胡茬粗糙地蹭着隋宁远柔软的脖颈,麻麻痒痒,弄得他直想笑,伸手想把身后的人推开又推不开。

“谁教你的这麽折磨人?”隋宁远被逼的放弃挣扎,乖乖被他蹭着。

“俺没有折磨人。”祁广很认真地回答他,“媳妇儿像只面团子,软软的,俺想一直抱着。”

隋宁远转过身,摸着黑捧着汉子的脸,带这些小脾气训他:“你但凡清醒时候能有醉酒后一半的胆子,你早就能天天这样抱我了。”

汉子好长时间没说话,小心问:“俺没懂。”

“笨死得了。”隋宁远放弃了。

“媳妇儿嫌俺怂?”祁广对这个问题异常纠结,搂他的胳膊更紧,追着问。

“是,嫌,看着这麽大只的人,结果怂得要命——”隋宁远话还没说完,突兀得止住了。

抱着他的汉子忽地低下头,双唇在他的喉结上落下一个粗重的吻,隋宁远那里本就敏感,平时稍微一碰都受不了,现在却被这汉子吻在唇瓣之间,弄得他几欲承受不住,手指攥紧被子,低低地哼了一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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