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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徐新知这麽说了,隋宁远自然乐得看隋高吃瘪,所以用过午膳,乐颠颠就跟着徐新知去了。
路上,徐新知掀开马车的门帘望着外头,说道:“隋公子应当还不知道,隋宅近日的生意出了些问题,已经艰难有一阵了。”
“什麽问题?”隋宁远先问,而后垂眸冷笑道,“这倒是不奇怪,隋高那个草包,年轻时候做了几次生意不成,又让人害了全部身家险些丧命的人,能有什麽真本事,隋宅这家业交到他手里这麽多年还没亏空,只能说是我娘亲留下的底子好。”
徐新知赞同点头,说道:“隋宅这生意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不大清楚,只知道自从隋高去南边开阔回来后这生意就一直赔本,白花了不少银子进去也不见起色,所以这阵子,隋高已经不敢再有大动作,只把眼界放在松江府这些个铺子里头,琢磨着再开些铺子来赚钱,因为今儿才找到我,来问我合作。”
“他想承销南溪楼的生意?”隋宁远道。
“是了。”徐新知言毕,笑得俏皮,“左不过我偏不做他的生意。”
隋宁远轻声一笑,愈发期待一会儿隋高该是个什麽样的神色。
约见隋高的地方在阳城县南面的茶楼,徐新知本想开个雅间,结果被伙计告知隋高父子已经到了,正在二楼等着。
徐新知眼底了然,在隋宁远耳边道:“看得出来,这隋高今儿是打定主意非做成我的生意不可了。”
“嗯。”隋宁远点头,“如此猴急,还父子二人齐齐出动,看来隋宅这回的窟窿真不小。”
跟着伙计走上楼,还没等进屋,许是他们的脚步声在这木板阁楼上太响,里头的人已经知道他们到来,雅间的门被拉开,就见隋辉一张殷勤的笑脸,从里头迎出来,惊喜道:“徐掌柜,在这恭候大驾多时了,这路上可还顺利。”
“坐马车来的,没什麽不顺利。”徐新知淡笑。
隋辉没听出他话中打趣又稍显不耐的语气,继续扯着笑,将目光放在徐新知身后的人身上,能如此跟着徐新知一同前来,而不是在底下跟小厮一块儿等着的人,必定也是南溪楼数得上名字说得上话的人,必定是怠慢不得的。
于是他更为殷勤地让过徐新知,说着就要行礼奉承。
可这恭维的神色僵在脸上,因为一擡眼,他竟然看到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淡漠地立在那儿,虽说跟在徐新知身后,气质风头却半分不输,他脸上并无多少表情,似乎对这场突然的重逢早有预料,也比他更为淡定自若。
细长凤目微挑,与画像之上的莫北姑严肃时如出一辙,瞧着并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你我就不必寒暄了。”隋宁远从他身侧径直走了。
隋辉还僵在原处,一时间竟然忘了回去通传自个儿父亲知晓。
说话间,徐新知已经在伙计的带领下来了雅间,隋高再怎麽年纪摆在那里,他不能自降身价跑出去相迎,因此只是在徐新知进屋时,才微微欠身问候。
只是这问候到了一半,一擡眼,就瞧见徐新知身后紧跟着的隋宁远,手一抖,竟然将面前的茶水尽数泼洒在前襟,狼狈不堪,完全丢了所谓风度。
“你怎的在这?”隋高脱口而出。
“我带来的。”徐新知大咧咧坐下。
隋宁远顺着点头,挑衅地对上隋高的目光:“隋老爷,如今我正在南溪楼讨一口饭吃,徐公子愿意带着我,我便来了。”
隋高仍是大为震撼,他这个儿子自从被林翠莲扔到庄子以后,是死是活他就没再惦记过,主要是一见到这张脸就能想起莫北姑,他也实在不愿意见隋宁远,印象里头,上一次隋宁远招惹他们家,还是年前时扮得那次擡神,吓疯了林翠莲,把整个隋宅搞得鸡犬不宁。
这正琢磨该如何找他算这个账呢,一直没倒开空,谁成想他们再见面竟然是如今这番景象。
一直当个废柴养着的病弱公子,是从什麽时候焕然一新,身强体壮地站在这儿,还多了层南溪楼撑腰的身份?
“隋老爷到得倒是早,前儿惊闻宅中林奶奶病了,不知道现在可好些了?”徐新知问。
隋宁远朝徐新知递去目光,心里面好笑,明白这徐公子是在故意恶心隋高呢,谁不知道林翠莲疯了已久,天天说着胡话,活成个笑话,徐新知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往这二人心窝子里戳。
果不其然,这话说完,隋高和隋辉两个屁股上像生了疮,坐也坐不住,脸上个顶个的精彩,最后也只能把话给绕开。
虽然说这一张桌上坐着的三人是父子兄弟,但是姓隋的这几位显然没有叙閑话唠家常的心情,因此隋高很快就开始与徐新知谈论正事儿,看得出来,他尽量避开隋宁远,不让隋宁远能插上一句半句的话,生怕这生意叫他给搅黄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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