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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广喂了吗?”隋宁远贴着他的唇问。
“喂了。”祁广沉声答,“鸡也喂了。”
“那——”隋宁远擡起胳膊,搂住汉子的脖子,眼神如轻勾一般,挑着汉子的一颗心,“我们不急着吃晚膳了,我给你些奖励,可好?”
祁广已经不说话了,他迅速翻身将隋宁远搂在怀里,也没有什麽耐心,外衣连着里衣和腰带,一齐向下扒,衣襟才解开一半,已经俯下身在隋宁远的胸膛上亲吻起来,隋宁远挺起胸迎合他,两条腿被汉子的手臂撑着被迫分开,连半分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这汉子不会什麽技巧,每次都是将隋宁远厚重地压在身下,如耕耘田地一般埋头苦干,挥汗如雨,粗重的喘息低沉悦耳。
粗糙、简单、直白、憨厚,他滚烫的肌肉跳动不止,隋宁远的手只要稍微碰到,都会被烫得一哆嗦,可是又不得不使劲搂住汉子宽阔的脊背,动情时难耐地狠狠抓着他遒劲的肌肉疙瘩,偶尔还忍不住在那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就是这麽原始的情动,祁广不知道看似斯文的隋公子有多爱他这幅样子。
“媳妇儿。”祁广在一半时突然停下,吻着他的耳朵。
“嗯?”隋宁远已经有些失神,随意应他。
“以后俺还有给你更多。”祁广在他耳边说,“你要什麽俺都给你。”
隋宁远身子酥麻,已经连掀起眼皮都费劲,他目光迷离地望着汉子深邃认真的眉眼,朝他笑着点点头。
再次晃动时,隋宁远抱着汉子的肩膀,视线越过他健硕的身材,仰头看见自己这宽敞开阔的新屋,屋顶一层层的砖瓦紧密结实,就是再大的雪天也不怕压垮。
不知道多久以前,他还一个人缩在漏雪又漏风的破屋里,举目四望,一片昏黑迷茫,在冬日里连个相伴取暖的人都没有,如今被这汉子滚烫的怀抱紧紧搂着,住在他舒适的新屋中,他真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公子。
时间过得真快啊。
*
再翻过日子来,祁广又从九各村牵了一匹毛驴回来,现在他们俩搬了新屋,也找木工打了家具,原先的屋子彻底变成柴房和厨房,就在那屋外头,盖了个驴棚,离得远了,住着不怕有味道。
这驴子健壮,能有一匹马高,隋宁远是有些怕它的,但是祁广是驯牲口的好手,带着这驴子驯了几日,已经将这牲口的脾气磨到温顺乖巧,牵着绳,随便去哪都跟着走。
天气一天天热起来,隋宁远也不消徐新知再派车夫送他往来,每日就让祁广牵着驴,他坐在驴上,这样一起去阳城县,山中晨光细微,云雾淡淡,空气清新好闻,每日出门都有好心情。
从碰上舅舅那日起,又过了两个月,隋宁远都换上夏日的薄衣裳,汉子也换上短褂,连季节都换了一番。
这两个月来,隋宁远的舅舅和徐新知好像达成了默契,两家齐心合力,在阳城县撕开一场腥风血雨,所以谋划全都沖着隋高去,打得隋高措手不及,他本来就不是个脑袋活泛的人,被这两个久经商场的老狐貍一搞,慌手慌脚,昏招频出。
隋宁远虽然没好奇去找李巧看隋宅的账本,但也知道这家底儿是快要败光了,隋辉忙着经营自己和李巧留下的那点家业,自然是没空管他这昏庸的老爹。
至于林翠莲,在乡下疯着呢。
隋高人到中年,到最后竟落了个身边无人的惨境,连个能商量事儿的人都没有。
就好像老天都帮着隋宁远报仇,隋高之前走水路的船舶又出了事儿,货全损失在江面上,外面还有徐新知的打压,最后的希望也全赔出去。
连隋宅的地契都拿出去卖了。
所以阳城县人眼看着隋宅起高楼,眼看着隋高宴宾客,转眼,又看他高楼塌,人散场,到最后什麽都没剩下。
隋宁远时常想,隋高这人也是可笑,折腾半辈子,就证明了一件事。
他本就是不如莫北姑的。
突然有一日早晨,还没走近阳城县,刚到鹿口驿,就听到不少樵夫聚在一起嘀嘀咕咕,边说边笑。
隋宁远听了一耳朵,来来回回就几个字眼。
“牌楼”“隋高”“看热闹”
一人一嘴,七嘴八舌,根本听不出个大概来。
“这是怎麽的了?”隋宁远竖起耳朵,“我好像听到隋高的名儿。”
“俺也听见了。”祁广拉住驴,停在一伙儿柴夫之前,问道,“你们在说什麽?”
领头的樵夫回头看他一眼,笑道:“你们俩去阳城县走走就知道了,有乐子看,有大乐子看。”
“快说说。”隋宁远在驴上笑,“你要是不同我们说,我们俩这一路都要惦记着,抓心挠肝,多难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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