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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飒回头看向延陵无,延陵无朝他轻轻一点头。
孑飒回头,擡手一挥,瞬间人群就不动了!
延陵无听着不再有吵闹哭喊之声,便上前一步徐徐开口,“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们。”
听到声音,不少人都转过眼来看她。这把声音好听极了,有一丝丝的沙哑,却莫名让人感到舒心。
而那容貌更是绝佳!刚才只顾看那一身白色了!魂都吓没了,都没看人家正脸。现在被定住身形,一个个心下害怕之余,却都不敢再如何了。反而有了心思看那人面容,听那人说话。
延陵无感觉出人群的气息已趋于稳定,便接着说,“今日天都的百姓为我做个见证。影庄之弱,百余人不敌我两名属下。这风水宝地,也只好容我们享用了……从今日起,我,就是这里新的主人。”
说着,延陵无台手一挥,指向身后!
后头庄子大院内站了五光十色一大片人,个个容貌出衆,又空手白刃的,“有不服者,自可与我属下比试。”
天都巷上一派安静,所有人的眼里都是她,都在看她锣鼓惊堂,唱起这场戏。
延陵无满意地挑了挑嘴角,轻啓薄唇,“从此以后,天下再无影庄,只有我……”
话未说完,便有破风之声传来,一支玄黑羽箭朝着她的眉心便直直飞来!
伴着空气中冰冷无情的规令,“违天都令者死!”
……
我自为王
暗空中的利箭,瞬秒间便要到达延陵无眼前。
只差毫厘,身后的孑飒擡手如幻影,就将那千钧之力的暗黑翎箭稳稳握住,而箭尖离延陵无眉心不过半寸。
围观的百姓惊惧不已,一个个都被吓得要尖叫出声,只是身形莫名被定住,只好瞪大了眼,恐惧写了满脸。
孑飒侧目横扫一眼,迅雷之势又将手中箭翎掷了回去!
只听一记沉闷的落地声,一名身着黑甲的弓箭手便从暗处屋檐上摔了下来。刚才那支箭贯穿了他的心髒,当场毙命。
灯火照耀得夜市有如白昼,明明比肩叠迹,长街却是死寂一片。
延陵无暗灰的眼瞳被对面门楼的灯火映射着,似乎能泛出银色的光华,浅色的薄唇缓缓勾勒出一丝玩味的弧度。
“天都令?”
暗空中再次传来冰冷的声音,“天都令首则——天都内着白衣者,杀无赦!”
延陵无侧了侧耳,将那人的回答清清楚楚地听下。
半晌,延陵无微仰起脸,大笑三声,“穿白衣便要死。你是有多恨我呀,西缄攸?”
“大胆!竟敢直呼君上名讳!大逆不道,今日必除你满……”
那暗影中的话都还未说完,便被延陵无猛然开口打断了!
“名讳?!我如何喊她,都不为过!”
延陵无开口的同时,一侧脸循着那声音的地方看去。她虽看不见,但耳力极佳,一下就捕捉到了那人位置。
隐在暗中的人一眼就看到了她灰色的眼睛,也是吓了一惊!都忘记回话了。
延陵无冷哼一声,继续道,“西缄攸的天都令,管得了她的黎明百姓,却管不得我!”
“今夜之后,世上就没有影庄了。此处,是我天下阁!”
延陵无话音刚落,身边孑飒孑肆一闪而出!
分秒之间,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二人回到延陵无身侧,衣袂微动。再看不远处的几处屋檐下,数十具尸体伏地,皆是见血封喉的死状。
孑肆擡起左手,他中指指尖有一滴血迹。孑肆擡手朝着半空一弹!
一声闷哼,一抹黑影在靠近延陵无三丈开外的地方被击中。
伤他的正是孑肆刚弹出的那滴血,直穿肩胛刺透了他的琵琶骨。疼得他一下就失力摔在了地上!
“叛贼!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人正是之前与延陵无说话的那个。此刻他伤了琵琶骨,内力不可用,只好躺在地上昂首看着延陵无,却依旧是满脸的不屑与敌视。
延陵无敛眉侧目,眼中睥睨看向他。
一声冷哼,那人看清了她容貌,饶是见惯了君上,也会为此情所惊叹!
“你当我留你这条性命是做什麽的?”
延陵无话中戏谑之意使他一愣,“我要你替我给西缄攸带句话。”
话到此处,延陵无擡头看天,语气似在回忆,又似只是在冷漠地述说……
天都西门城郊,西缄攸骑着马,身边是同样策马的虚辰,后头跟着马车,云颜陪着西玦青在里头,孟乔驾马在侧守卫,再后头则是数百影部卫队。
衆人在城外三十里地的渡头下了船,陆行回宫,船队则是继续前进,一直要开到皇家船坞停泊为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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