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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地上,确是有一个怪异的阵型,似乎是用地上的黄土所画而成,形状有些像朵花。
“我瞧着这怎麽看都只是朵花罢了,有什麽了不起的!”,果然质疑声再起,不过却的确有那麽些底气不足。
“你们可别瞧不起,这的确是花,却是只开在冥界忘川河边的花,名作彼岸。其身本是雪白,却被忘川河内的血水经历千万年的浇灌与泼洒,终成血红!”,说完他绕开地上的阵势,推开了通天楼的大门。
那官差站在门口,伸手指引他们,“你们随我进去看,证据就在里头。”
为求真相,一群年轻人跟随其走进了诡异空洞的通天楼。
虽然已经经过了一整天的搬运,但此刻已然空旷的通天楼中,依旧充斥着那股令人作呕的烧焦与腐臭味。
官差点燃了火折子,举过头顶。
入眼,漫天的彼岸花散落如雨,正在通天楼内飘扬……
衆人信了。
这难道真就是所谓的,阴兵借道,百鬼夜行……
而这一夜,除了官差们见闻了传说中的鬼神异象之外,还有别的一些事发生。
夜深,萃卓堂内所有人都已睡了,包括西缄攸。
西缄攸在日晚处理过影庄上报来的那些有用的没用的情报过后,莫名觉得有些疲累。
时至今日,离武林大会还有不出三日,延陵无想要做什麽,她依旧毫无头绪。包括她让虚辰随时随地跟着,也完全没有探出任何结果。这让西缄攸觉得莫名头疼,明明人就在眼跟前儿,却一点都捉摸不透对方的心思。
这就好比刀已在握,俎肉亦已在板,却不知该如何下刀。这着实令西缄攸感到无力。
伴着这说不清道不明的疲倦与无奈,西缄攸早早陷入了梦乡。
月上中天,延陵无房中此刻只余她和虚辰二人。
虚辰在延陵无床边不远处,架了一张软塌。这些天,堂堂南来岛虚王爷就是夜夜在这里“屈尊降贵”的。
这一夜,虚辰照例看过延陵无睡下之后,便躺上软榻,也準备睡了。
就在虚辰即将步入梦乡前的最后一刻,一阵轻得几不可闻的声响,还是打破了她脆弱的睡眠。
虚辰睁眼起身,就看到延陵无的床榻之侧,此刻竟站着一个青衣服的年轻人!
虚辰记得他,正是延陵无身边那对双生子里的弟弟,孑肆。
而此刻的延陵无,也早已阖衣起身,与孑肆站在了一道。
延陵无之所以起来,是因为有件事,要她亲自去办。
延陵无与虚辰大致解释过后,又许诺定会在天亮之前回来,便与孑肆一同离去了。
屋中徒留虚辰一人。
她起来重又点上了烛火,在桌边随意翻开了一本书。
这个夜晚,注定是无眠了呀。她才不会相信延陵无与西缄攸这类说归说做归做,一套归一套的奇葩人物,她们许下的承诺十之八九都得付诸东流。
她还是安安定定用一晚上去等吧,但愿延陵无可以守一次承诺,在日出前可以回来。
要不然的话,西缄攸非得剥掉她一层皮不可!
交易
夜半时分,延陵无不安安定定地睡觉,反倒是和突然出现的孑肆一道要出去。
可怜虚辰只能整夜地守候,等待“夜不归宿”的延陵无能够遵守诺言,尽早归来。
那延陵无究竟是要去哪儿呢?又是什麽顶要紧的事儿,需要她大晚上的赶着去做呢?
原来,延陵无与孑肆去的,也是冥界!
二人甫一踏入冥界路口,就有数人早已等候至此。
这一次,延陵无入冥界,却不再是羊入虎口,有去难回。这回在界口等待她到来的人,恭恭敬敬地站在那儿,特意迎接幻王的到来。
事情是这样的。
自从冥界被西缄攸一怒之下搅得稀烂,冥后也为其所杀之后。冥界便由魔界地处最上层且与冥界毗邻的一界魔君离遁代理管辖,直至找到下一任冥王的继承者来。
而现在冥界中所有冥兵都已经过了大换水,早已不是从前那些为冥后所控制的傀儡,他们对于延陵无这个带着无上荣光的六界少主,表现出了极度强烈的好奇与敬畏。
延陵无与孑肆在魔君与一衆冥兵的引领之下,朝着大殿而去。
孑肆一路都搀扶着延陵无,以她现在的身体,要跨越结界,从人间到得冥界,对其身体是有很大伤害的。
并且这样的影响,很快就显现了出来。
在人间与冥界的结界空隙之间,即便孑肆运用灵力将延陵无护得周全,并且已用上了最快的速度通过,但仍阻挡不了空间跨越所带来的扭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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