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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辰也不在乎这些,人都死了,身后之事又有什麽好多去纠结的呢。她最关心的,不还是和西缄攸一样。
现在这班臣子都认定了延陵无是方戬同谋,他们这般开口,就是想要延陵无的命!
虚辰思量片刻,突然低眉发出一声冷哼,擡眼满目蔑视扫过百官。
“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讲。昌勃侯,你可晓得,若你方才的指摘为圣上所闻,她会将你片成多少块儿呢?”
虚辰的笑意冷得冻住了全场人的脸色,昌勃侯更是吓得连连咽了好几口唾沫。
虚辰却不想再多看这群虚以为蛇的家伙,她擡手摸索了几下指腹,眼神看向自己修剪整齐的指甲。
“里头现下和圣上在一起的,确是昨夜天牢中那位。但她不是什麽叛贼,她是来勤王的……她是你们皇上的,一字并肩王!”
白皇
“里头现下和圣上在一起的,确是昨夜天牢中那位。但她不是什麽叛贼,她是来勤王的……她是你们皇上的,一字并肩王!”
一字并肩王。
五字惊骇!
永陵帝是开国的帝君,她手下统领着整片沧海大陆亿万臣民,还有数十番邦异族小国朝拜,简直就是当世圣皇!
眼下虚王轻描淡写一句,道出一个‘一字并肩王’来,这无疑是给整个西王朝又安上了一个君主!
这一句话,若是真的,那江山便要有两个话事人;若是假的,虚王爷哪怕贵为皇后之尊,那也是叛国造谣之罪,足以诛杀九族!
百官惊愕非常,一个两个唏嘘不断,却谁都不敢多言!
现在皇上还在寝殿之内,另一个当事人也不曾现身,谁都无法也不敢断言虚辰所说的真假。
大殿之内最上位者便是虚辰,她说出这话,即便是她身边身为皇胄的五王西楚尧也多言不得。更别说此刻西楚尧站在一旁,根本不见忧心,满脸都是看好戏的期待神情。
殿内一时间只有此起彼伏的低声交谈,虚辰安安定心,至少等西缄攸救回延陵无再说吧。
她怎麽都不信,西缄攸会致延陵无于死地。她已经放出了这种话,若是西缄攸不顺水推舟,延陵无必会被归于方戬一列,下场不过一个死字。
无论如何,西缄攸都不像是会放过到嘴鸭子的人。她好不容易得到的,怎样都会紧紧抓住,怎麽可能松手呢?!
虚辰如是想着,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坚定又悲悯的笑意。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索里,却被一把细声软语打断!
“王爷万安,臣妾有一事不解,想要请教王爷。”
虚辰循声看去,就见左手边那群围坐的后宫妃嫔之间有一人站了出来,朝她颔首福身。
虚辰定睛看了看她,看衣着配饰,品阶似乎是个贵人。倒是有些眼熟的,虚辰想了想,这名贵人好像是叫窦娉娥,是个民间来的女子。
这窦娉娥本成为不了麻烦,但虚辰无意间瞟到了窦娉娥身后,兀自淡定饮茶的上官衍此刻眉眼间有着挡不住的笑意,便知这窦娉娥大抵不过是个抛砖引玉的工具。
不过虚辰也不惧她,高傲的她贵气自现,“原来是窦贵人,你且说来听听。”
“王爷竟还还记得臣妾呀!”,窦娉娥嘴角有掩不住的喜悦,她自诩既然连虚王都记得自己,那皇上心中也必定是有她的了。只可惜,却是所托非人。
“王爷若说里间之人是一字并肩王,那为何昨夜方戬贼子却说她是骗子,有人亲耳听到他们所言的交易二字,又是什麽?再者说来,她若不是叛贼,圣上又为何要将她打入天牢,更是为何……为何与她共度大婚之夜?”
虚辰看到窦娉娥说到后头那番面红之态,更是确定她这番话绝对是有人教予,她不过是枚棋子罢了。
而偏偏她这番话倒是极有反响,好不容易作乖的群臣又骚动起来!一个两个应和着她这说话,咄咄逼问!
“是呀王爷!昨夜当是您与陛下的洞房花烛,可皇上却整夜流连天牢!您不觉得这于理不合麽!”
“我等亲眼所见,她与方戬有所交谈!一字并肩王之说且不知真假,叛贼之嫌绝不可随意清除啊!”
“没错!不管这人是不是一字并肩王,蛊惑圣心于大婚之夜弃皇后于不顾,定是个妖魅惑主的祸患!可留不得啊!”
……
虚辰眉间已现浓厚不悦,百官却似不察,仍是滔滔不绝!
后妃之中亦有人附和窦娉娥所言。
“王爷,这年余来后宫之内盛传圣上几次大开杀戒,均是源于一白衣之人,莫不就是眼下殿中之人?”
“这种人怎可留得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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