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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天生的,也有可能是觉得太委屈,不哭出来会把心髒憋坏。
再睁眼,看着熟悉的一幕。生活了几个月的地方,再怎麽也不会认错。
我感觉我的记忆出现了断层,明明我是在医院,怎麽睁开眼就回到了傅晏礼的家。
窗帘紧闭,隐隐有光从缝隙中落进来。
我光着脚板走到门口,看到楼下有个身影正在打扫卫生。
加快步伐,刚準备开口,那人回过头来,不是那张脸。
我脚步定住。
她的脸绽开笑容,率先开口解释:“李先生,我是新来的保姆,你叫我刘姐就成。”
女人三十岁出头的样貌,面容平庸,是一张没什麽记忆点的脸。
我期待落空,失望地喊了声刘姐,她注意到我没穿鞋子,赶紧让我坐下来,说我感冒还没有好,别这麽糟蹋自己。
而我满脑子都是,张姨才离开,傅晏礼居然这麽快就找到了别的保姆。
我坐下来一会儿,那只狗从院子走进来,蹲在我的脚边,安静的好像不存在。
这只狗自我捡它回来,基本上都是张姨在照顾。我有点后悔,当初不应该捡它,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怎麽去照顾一条狗。
“这狗叫什麽啊?丑是丑了点,性格还挺温顺的,前几天来的时候,它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刘姐自来熟,说话声音脆生生的。
我不想开口,但是又不想打击到她,便道:“没有名字。”
“这样啊。”刘姐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人,见我不是很想说话,就去找点事情做。
今日天气还不错,中午吃了饭,刘姐问我要不要去外面晒太阳。
我说我自己搬个椅子出去就行。
院子刚好对着太阳,我躺在椅子上,阳光带着暖意,我闭着眼睛很快睡了过去。
再醒来,身上盖着一床毯子,刘姐也在一旁闭着眼晒太阳。
我看了一下时间,是下午四点左右,这会儿太阳被云层遮住,凉风吹拂。
把毯子放在椅子上,我进去上了个厕所。
晚上,刘姐準备了一桌子菜,我惊讶,这麽多,我怎麽可能吃得完。
令我没想到,傅晏礼久违地回了别墅。
怪不得做了这麽多菜,原来是雇主回来。
她也不跟我说一下。
傅晏礼从大门走进来的时候,我正在吃刘姐削成块的苹果,看着当下热播电视剧。
挺无聊的,主要是想找点事情,不至于傻愣愣的发呆。
“傅先生。”刘姐在我背后喊了一声,我先是没有反应过来,一听是傅晏礼回来,我连忙侧转身子。
傅晏礼穿衣风格简单,大多都是黑色。
“傅先生。”我也紧跟着喊了一声。
“今天你先回去吧,明天一早再来。”
他对着刘姐说道,刘姐得令,脱下围裙,很快离开。
傅晏礼去厨房洗了手,回到客厅的时候,我已经坐在餐桌前了。
他坐下来,一句话也不说,修长的手拿起筷子。
我好像有很久没有和他坐在这张桌子上一起吃饭,但是今日,我却没有以前的欣喜。
傅宴礼的冷漠消减了我本就不多的热情,加上出了这样的事,我不太想和他周旋。
大抵是我意识到,不能再逾越,这样下去会使我更痛苦。
吃饭的时候,我们都很安静。
他吃饭礼仪一向很好,我则没什麽胃口,他落筷子的时候,我刚好也吃的差不多。
我收拾碗筷,一点声响因为寂静放大了无数倍。
我站在竈台前发呆,傅宴礼应该还在客厅。
他突然的出现,让我本就没有上岸的心好像又游进了大海,浮浮沉沉。
我咬着大拇指的指甲,又开始焦躁不安。
等会儿我应该说些什麽?傅宴礼来是为了提醒我尽快离开川城吗?
“李辞,你还要在厨房待多久?”
我想的正出神,傅宴礼的声音落入耳里。我循着声音看过去,他倚靠在厨房门口。
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眼睛,只知道他面无表情。
“傅先生。”我走向他,但是我没靠他太近,如同才认识他那会儿,总带着几分警觉。
人一旦胆小起来,就连风吹草动也犹如面临大敌。
“看我。”傅宴礼干净利落的两个字,语气重了几分。
我心头一跳,听从他的话,擡起头看他。
“为什麽这麽悲伤?”傅宴礼走近,手放在我的下眼角,用大拇指轻柔地擦拭掉眼泪。
我这才意识到我在哭。
“张姨死了。”我眼泪止不住地掉,喉头哽咽到说不出话。
“人都会死的。”
仿佛在说今天晚上吃什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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