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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是杀了他,我也没办法免责,一命换一命是最笨的方法。

回到家,苏槐正在前台弄电脑,听见欢迎光临的声音,擡起头看是我,嘴里的话瞬间变了。

“你回来啦?怎麽啦?你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苏槐绕出来,走到我身边,一脸着急地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又摸着自己的额头对比,发现没有异常。

我恹恹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是那个煞笔在我轮胎上划了一条口子,换胎花了我一百块钱。”

苏槐比我还急,嘴里狂乱输出,把能想到的髒话都骂了一遍。

我在心里想着,骂的真好,李国平就是连畜牲都不如。

第42章

到了晚上,苏槐在餐桌上义愤填膺把这件事告诉我哥,他凝着眉目,或许看穿了我拙劣的话术,问我:“你有没有受伤?”

脸没什麽感觉,只知道被李国平握过的地方已经红了一圈。我皮肤算白,一点红痕格外明显。

“没有。”我很少对我哥撒谎,善意的谎言应该不算什麽吧。

实在是不想让我哥知道李国平找到这边的事,更不想让他知道我被李国平威胁。

他能考虑到很多东西,但是我不敢赌他遇到李国平还能不能保持理智。

毕竟第一次的时候他就没有。

睡觉时,我已经洗漱好躺到床上,听见敲门的声音,我愣了一下开门,果然是我哥站在外面。

他拿着一杯热牛奶,我说了一声谢谢準备接过,他另外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腕,撩起我的袖子,看到那一圈红痕。

“有什麽事情连我都不能说?”

他真的太细心,在他面前,我仿佛没什麽能瞒住他。

他拥有读心术,只需要一眼,就能把我读懂。

“暂时不能。”我低下头去,不敢看他,害怕被他的话术勾引,最后坦白。

他把牛奶递给我,没有强求:“那我给你擦点药。”

进退有度,我无法拒绝。

他拿出红花油给我擦拭受伤的部位,手法有力,又不会很疼。

给我上药的手法这麽多年都没变。然而我都快忘了他曾多少次沉着脸给我抹药。

他心里一定很自责,哪怕他不说,我也明白。

这世界上,我们是最懂彼此的人。

“哥,其实你保护了我很多年。”

想了想,还是下定决心开口,总不能什麽都不说。

他无奈地扯出一个弧度,没有回答。

几分钟,我们都陷入了沉默,他拿起红花油走到门口时,头也不回地说:“你知道瞒着我没什麽好处。”

不等我回答,他已经离开。

这天晚上,是他醒来后我们第一次陷入冷战危机。

第二天,第三天。

我哥对我进入了冷处理模式,好像不得到我一个答案,他再也不想跟我说话。

可真要告诉了他,无非是徒增一个人的烦恼。

苏槐也看出了我们的不对劲,悄咪咪打探消息,但是守口如瓶如我。

连我哥都没有告诉,又怎麽会告诉他。

quot没什麽,就是最近闹了点小别扭。quot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

因为害怕遇到李国平,这几天我都尽量不出便利店门。

其实我不怕他把我毁掉,我怕的是他把我哥毁掉。

没什麽是李国平做不出来的。

到了第五天,我收到一条陌生短信,内容是:【你还要多久才能把钱给我?今天是第五天!】

看到内容就联想到是谁给我的发消息。

想得到我的电话号码并不是一件难事,当初为了宣传便利店,小镇上很多地方都贴了我和我哥的联系方式。

我真应该感谢他联系的是我,而不是我哥。

他没有把话说明白,这条信息的内容也不像是被威胁,而是双方达成了某种协议,我是违约方。

我给他发消息,他给了我半个月时间。

如果再不想到办法,他就会按照他的想法来。

两百万,我上哪儿去找这个钱。

我很快想到的是傅宴礼。

距离上一次见他过去差不多半年,期间也从来没有联系过他或者林助理。

对于傅宴礼来说,两百万不过一块表,一套西服的价格。

对我来说,如果我不靠出卖肉体,这笔钱可能我一辈子都无法挣到。

很快地想到他,也很快地忘掉他。

他不是选择,况且我们之间的包养关系已经成为过去式,再纠缠下去显然就是我不懂事。

口口声声说爱,找他只是为了钱。

半个月时间,我就算是去裸贷,也不可能一下子变出一百多万。

我开始忧虑,吃不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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