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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我才被关几天就被放了出来,傅宴礼要处理的后事一定有很多。
他又一次拯救了我。
我看着他手里抱着个罐子,他也注意到我看到了。
他递给我,神色肃穆:“这是您哥哥的骨灰,傅总说交由您做决定。”
第46章
骨灰被我抱进了房间,放在床头柜上。
刘姐给我买来了烟,我把窗户打开,站在窗前,用一根又一根的烟麻醉自己。
下午三四点,外面是大太阳。这麽热的天基本没有几个人在外面活动。
我不想联系谁,苏槐向傅晏礼求救,说明他一定知道我已经安全。
我在楼下随便吃了点什麽,没什麽胃口,要不是想活着,我不会逼着自己吃东西。
元宝也似乎发现了我情绪不高,变回以前那种状态。
安静地趴在我的脚边,不敢逾越。
晚上七点,刘姐做了几个家常菜,我坐在桌前,没什麽胃口,问她:“今天傅先生会回来吗?”
“应该会。”刘姐用很委婉的措辞告诉了我答案。傅晏礼要回来,基本上会提前跟刘姐打招呼,没有说,百分之九十九都不会回来。
随便应付了两口,我上楼,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傅晏礼什麽都不缺,也不要我的爱,那我还有什麽可以给他?
他接连几天都没有回来,也联系不上他。
我每天嗜烟,脾气越来越差,只要一点小事就能让我破口大骂,刘姐和元宝都尽可能的离我远点,以免惹我生气。
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堕落下去,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
我在怀疑,当时让傅宴礼救我是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淩晨十一点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拿起床头的烟和打火机,走到楼下。
夜已深,路灯伫立在黑暗中。
今晚没有月亮,乌云压着天际,看天气预报说有雨,在淩晨一点左右下。
点燃了烟。
一阵风吹进来,习惯了新城的早晚温差,这个风算得上温和,甚至吹在身上都没有什麽实感。
客厅没有开灯,一点点光从窗外透进来。我指尖夹着一根烟,瘫坐在地板上,擡起头,望着天花板。
我明白,我必须找点事情做,不能让脑子停下来。
一旦停下来,就会想太多不应该想的。
“啪嗒——”
黑暗如潮水般退去,一道身影笼罩着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指尖中的烟被夺了去,鼻间被一阵寒冽侵袭。
傅晏礼脱下外套,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深深地吸了一口,可能是廉价香烟的味道不怎麽样,他直接将烟点灭在烟灰缸里。
外面闪起雷火,客厅的灯光太明亮,要不是那响彻天际的轰鸣声,我也不会注意到外面打雷了。
我嘴里又苦又干,明明是睡觉前刷了牙,喝了水。
傅晏礼随意地取下腕表,那根短的指针走在一和三之间,稍长一点的在六和久之间。
由于特殊性,仿佛只有最长的那根在转动一样。
其实就这麽坐着怪尴尬的,可是我不想一个人待着,主动挑起了话题:“我什麽时候能出去?”
傅宴礼脸上挂着疲态,声音不紧不慢:“等一段时间吧。”
他似乎很疲惫,已经闭上了眼睛,倒在沙发上。
我默然,绕到他的身后,给他做头部和肩颈的按摩。
手法熟练,力道适中,他的表情完全松懈了下来,发出浅浅的呼吸声,好像睡着了。
按摩了将近半个小时,看着他闭着的眼睛,我心一动,捧着他的脸颊,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这个吻很轻很轻,只是蜻蜓点水般落下,又腾飞起。
我起身,不知何时他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瞳孔干净,犹如一对上好的黑曜石。
心髒微微颤抖了一下,正要说点什麽解释,他擡起手压住我的脖子往下按。
他的手掌很宽大,几乎捏住了我的命脉,我就像待宰的羔羊任他拿捏。
我心跳的很快,他的手仿佛是落在冰原上的火球,也像是诱惑我撞向冰山的海神。
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明明我只是想安静地待着,但因为一念之差就点燃了火。
他用柔软的唇落在我的额头上,往下是眼睛,脸颊,最后才是我的嘴唇。
用舌头撬开我的齿缝,温柔,不可拒绝。手不断收紧,好像要把我捏进他的掌心。
这个姿势让我有些站不稳,加上能维持我呼吸的地方也被掠夺,很快我就没了力气,要不是他的手稳固着我的身体,估计我会倒在地上休息,休息够了,身体需要的氧气足够了,我才会爬起来。
我都快忘了,傅晏礼是不爱亲吻床伴的。他到底是不爱亲吻床伴,还是不愿意亲吻和他有利益关系的床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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