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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跟你聊聊。”

他要跟我聊什麽?

他坐了下来,瞥到茶几上的笔迹,表情平静无波。

我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这样方便我们谈话。

我可以随时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

“今天是怎麽回事?”傅宴礼像是一个有耐心的心理医生,说话轻声细语。

我不加任何色彩地说给他听,他听完沉思了一下,问我:“你这麽想出去?”

我重重地点头:“谢谢你当初救我,但是我们不可能一直这麽生活下去。”

“为什麽不能?”他说的太理直气壮,以至于我都愣在了原地。

我不可置信看向他,却在他眼底读不到一丝情绪,好像是我在无理取闹,但他不是会纵容我无理取闹的人。

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很诡异,我说服自己对傅宴礼的感情是爱,渐渐觉得爱他是我所能做的最正确的事情。

我只想和爱的人做爱,他是我爱的人。

经过跟他的相处,我也渐渐说服自己不要奢求他的爱,只是会期待。

但他一次次用沉默拒绝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应该放手。既然他不爱我,那我也要学会从一段毫无可能的爱恋中抽身。

可是有时候,他做的事,说的话,是我这个单细胞生物无法理解的。

明知要惹他不高兴,我还要惹他不高兴吗?

一时间,酝酿很久的话在这一刻变得苍白了起来,话语变得颤颤巍巍。

“因为我们不可能,我也不想靠你。”

可是你哪一样不是靠我。

我害怕听到他说这句话,比我被处于死刑还要可怕。

现在这个社会,人也分三六九等,我是下等人,他是上等人。

渴求上等人的爱,无异于异想天开。

我死了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养的宠物死了。

宠物没了,还可以再养。

他从茶几底下拿出电子烟,抽上两口,我闻到电子烟的味道像是某种水果的味道,但是很浓郁,嗓子眼一阵发痒,努力克制住自己不打喷嚏。

“李辞,你总说爱我,可是我在你身上看不见一点爱。你在跟我求爱,还是在跟我求救。”

“这两者有什麽区别?”

我愿意把他当做我的生命去爱,难道就不算爱吗?

什麽样的爱才算爱。

我凑在他的身边,恳求道:“告诉我,它们有什麽区别。”

傅宴礼说不出来所以然,他或许不在乎两者的差距,而是觉得这份爱不够纯粹。

“我明白了,对不起。”我站起来,心髒的哭泣声震得我耳朵都发疼。

没钱没势,作为穷人最不能丢的傲骨也蕩然无存。

我还有什麽。

我什麽都没有。

难怪傅宴礼不相信我。

或许当初我应该拒绝他向我伸出的手。

第54章

抵达洛杉矶是下午三点。

我困的不行,直到要下飞机才醒来。

傅宴礼的车在外面等着,我们一出去就上车离开了机场。

坐在车上,我看着窗外拉近又消失在视野里的房屋,和国内的的建筑风格完全不一样。

这是我第一次出国,对陌生的环境有着本能的警惕,全程都跟在傅宴礼身边。

到了酒店,司机把行李搬上去,他问我饿了吗?

我说有点,于是他叫了客房服务。

总统套房很大,配色偏浅色系,丝毫不觉得廉价。配置齐全,还配有露台游泳池。

傅宴礼说要在这边住一个星期左右,我都不敢想这一个星期的费用有多高。

吃了东西,我有点倒时差。傅宴礼坐在会议室里看资料,我在一旁趴着昏昏欲睡,他愣是一眼都没看我,完全不顾我的死活似的。

我实在坚持不住睡了过去,睡得手发麻又醒过来,想着傅宴礼是不是还在看文件,结果我看过去,刚好和他四目相对。

他处理公务的时候,会选择性戴眼镜。

幽黑的瞳孔穿过镜片,我快分辨不清楚是镜片上还是他的眼睛倒着我的身影。

“你…看完了吗?”被他看得有些发怵,小声打破着僵局。

傅宴礼那一方堆着文件,笔记本挡住他的胸前,他取下眼镜放在桌面上,食指有规律地敲着。

“困了就去房间休息。”他的嗓音没有特意去压着,很惬意轻松,但隐隐能听出来他语气中的疲惫。

上飞机他基本上就在忙,下了飞机,一到酒店接着忙。

有钱人有时候也不是好当的。

其实我睡着之前一直在等他这句话,然而他好像会读心术,不仅不说,处理公务都不带看我一眼。

“那我就不打扰你办公了。”说罢,我便站起来往门口走,还没有走出去,傅宴礼一声叫住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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