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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宴礼几乎不需要思考,“夫妻。”
我目光哀切,语气颤抖,“那你为什麽不肯和我磨合?而是自作主张安排好一切?傅宴礼,你别这样,我想跟你好好相处。”
傅宴礼面色平静,手放在我的眼角,轻轻地揩了一下,“好,我改。”
不知为何,他好像向什麽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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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上午,窗外阴沉沉,看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
傅宴礼出门前告诉我,郑家父子邀请我去他们家吃饭,问我怎麽想。
“想去,吃了饭,下午再去看看张姨。”
张姨去世快有一年,离开川城之前我带着我哥专门去拜谢了她对我的照顾,之后再也没有去过。
说起来,我真的很假,感情像是强塞进脑子一样。
傅宴礼说让司机送我去,并且在他下班之前回来。
自除夕夜后,傅宴礼好像真的在做改变,不再像以前那麽把自己当做皇帝,说的话就是圣旨。
他有所改变我很开心,连带着胃口都好了一些。
傅宴礼总说我太瘦,也就屁股上有点肉,一开始我真没觉得,后面猛然发现,我怎麽是这幅鬼样子。
像是被女妖吸的只剩下一口气的干尸。
妈耶,傅宴礼胃口挺重,这样都还能下得去嘴。
人不能活在过去,我应该努力地往前走。
第73章
司机送我到小区楼下,大门不断有人进进出出,人群中,有三两个人耷拉着表情,似有苦恼之事。
临下车,司机说道:“夫人,我就在楼下等您,有需要请联系我。”
他的语调字正腔圆,一丝偏见都难以琢磨出来,倒也符合傅宴礼招人的标準。
我已经不想再去纠正他们的叫法,一开始没有拒绝傅宴礼的要求,也无法拒绝别人的称呼。
一时的软弱有时候需要一生来做代价,倒也不是我想这麽矫情地认定这件事不好,只是确实如此。与其跟别人发脾气,不如安静地等待,等着情绪像水一样死去。
我淡淡地掠了他一眼,又仰起头看了一下天空,一片阴暗,好像随时会下雨。
“好,我会给你打电话。”
一下车,凛冽的寒风把热气一下吹散,从衣服渗到肌肤,连骨缝都不放过。
幸好穿得厚,虽然显得笨重,但是能避免生病,怎麽都无所谓。
来过几次,要找到郑家并不难,甚至都没绕路,我就到了他们家门口。
我提着在楼下买的水果牛奶敲响了门,很快就打开,郑长生站在门后,面色不似先前那麽苍白,倒有了几分健康人的模样。
他的皮肤白,却也不是病态,笑起来意气风发。
“李辞哥,快进来。”长生看见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把我迎进去,生怕自己礼数不周。
他这麽热情,我反而会显得拘谨。就算过去快一年,我还是觉得自己是害得长生失去母亲,郑叔失去妻子的罪魁祸首。
人一旦陷入困境,很难从中脱离。我无法从自己是杀人犯的角色中解脱,可我还是非常怯懦,怯懦到甚至有时候不愿意面对。
郑叔在厨房里忙活,长生打着下手,客厅放着综艺,上面的艺人都不是很熟悉,甚至连一次都没有见过。
在楼下买东西的时候我就意识到,我正在跟这个社会脱节,就像便利店那个夸我的小姐姐说好米时,我都没反应过来,好米是多好的米。
经过询问才知道,原来是美丽漂亮。
电视机放出来的声音和厨房的声音仿佛隔绝,我惴惴不安地走到厨房门口,“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吗?”
郑叔笑着说了个不字,长生立马按住郑叔的臂弯,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蒜,再拿出一个空碗,“麻烦哥剥一下。”
找到活干,时间没有那麽煎熬。剥蒜不是什麽技术活,就是没指甲,剥地比较慢。
我剥好后拿到厨房,长生接过,“还有半个小时吃饭,哥你玩会儿手机吧。”
“好的。”我笑着回应,还有半个小时吃饭,吃完饭我打算跟长生一起去趟墓地,看张姨是一个目的,找真相也是目的。
这个手机是傅宴礼给我的,听他的意思他专门设置过,不管我做什麽他都会知道,不过也无所谓,我知道什麽该让他知道,什麽不该让他知道。
我好奇沈家和傅家到底是什麽关系。
特意上网搜了一下,没发现什麽有用的消息。
在隐私上面,傅沈两家的公关很强大。
吃午饭的时候,郑叔念叨着我多吃点,都瘦成竹竿了,我笑着应应,可能是太久没跟人打交道,我以前学的圆滑尽数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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