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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舟眸也没擡地道:“可是又有什麽疑问了?”

“暂时没有。”陆折笑嘻嘻地过去,然后把银耳莲子羹往几案上一放。

沈白舟闻声,这才掀起眼皮扫了过去,目光就这麽定格在了那碗银耳莲子羹上。

他正準备说“藏书阁不得进食”,便听到陆折说:“昨夜打扰到师尊休息,弟子过意不去,便找了师兄学了这碗银耳莲子羹孝敬师尊。”

沈白舟到嘴的话不知怎麽的就咽了回去:“有心了。”

陆折把碗往前推了推:“刚做好的,还新鲜着,师尊快尝尝。”

“虽然卖相不怎麽好,但是味道还是可以的。”

向来自律的沈白舟,从不会在藏书阁进食。

但听出眼前人声音里的期待,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拿了勺子舀了一口。

陆折眼睛亮亮地看着沈白舟喝下第一口,忍不住问道:“味道如何?”

“不错。”沈白舟咽下东西,余光瞥见陆折放在几案上的手,五指都缠着纱布,“手怎麽了?”

陆折不在意地道:“和大师兄学羹的时候伤了手,只一心想让师尊趁热尝尝,就没来得及处理伤口。”

沈白舟紧紧地盯着陆折受伤的手,似乎觉得那些纱布有些碍眼。

他放下手里的勺子,说:“过来。”

陆折眨眨眼,不明所以地起身去了沈白舟身边。

刚一坐下,就被沈白舟握住了手腕,他张嘴要说什麽,沈白舟已经拆了他手指上的纱布,用灵力为他疗伤。

伤口还算浅,稍稍用灵力呵护,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可能是伤口在複原,陆折手指有些痒,又怕打扰了沈白舟只好转移注意力。

他转着转着,注意力就集中在了沈白舟的侧脸上。

沈白舟不知不觉感觉到一抹灼热的视线,下意识便将视线投了过去。

两人的视线就这麽撞在了一起,神色皆是一顿。

沈白舟率先回过神:“为何这般看着为师,可是为师脸上有什麽?”

“……不是。”陆折慢慢回神,没过大脑,就脱口而出,“是因为师尊好看,徒儿甚是喜欢。”

沈白舟呼吸顿住了。

陆折脸色僵住了,然后耳根子红了起来。

他在说什麽胡话!

犯职业病也就算了,他竟然还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他这算不算调戏自己的师父?

说什麽喜不喜欢,哪怕他是喜欢长得一切好看的事物和人,简直就大不敬啊!

陆折面上稳如狗,内心却慌成尖叫鸡:“弟子不是这个意思,弟子说了胡话,师尊莫要当真。”

然后陆折也不管伤不伤的,直接跑了。

却没看见他身后的沈白舟垂下了眼眸,不知在想些什麽,然后又擡眸看向了一旁装饰用的铜镜。

一件事习惯之后,便很难再改。

就比如自从沈白舟夜里有了陆折睡在一旁,突然没了陆折的身影,竟有些许不习惯。

沈白舟等了几夜,甚至连白日都不曾见陆折,鬼使神差地忍不住去找了陆折。

陆折这几天都因为那天说了大不敬的话,一直躲着不敢见沈白舟。

却没料到他不去见沈白舟,沈白舟反而来找他了。

突然听到寝殿外响起沈白舟的声音,陆折吓了一跳:“师……师尊?”

“嗯。”沈白舟应道。

陆折没想到真是沈白舟。

他看着寝殿门外站着的黑色身影,一时间都忘记了尴尬。

他恍惚地想向来对徒弟放养的沈白舟,竟然会主动找自己的徒弟。

陆折有些忐忑,就怕沈白舟是来治他大不敬的罪,犹犹豫豫地过去开门。

“师尊,这麽晚了,找弟子有何事吗?”陆折心虚地没敢看沈白舟。

沈白舟睨着他,平静地问道:“近日心神安宁了?”

“昂?”陆折被问懵了。

但是他的反应被沈白舟当作了并没有,于是沈白舟又问道:“那为何近日夜里不来为师这里了?”

陆折更懵了,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沈白舟是在问他为什麽最近没有去找他睡觉了。

原来不是来治他的罪的,那就放心……个鬼!

来询问他怎麽不去和自己睡觉的沈白舟更惊悚好麽。

陆折问:“师尊不觉得弟子会打扰到你休息吗?”

沈白舟:“并未,今日可要来和为师睡?”

陆折:“……”

要不是沈白舟厉害,陆折都要怀疑沈白舟被夺舍了。

不然不和徒弟亲近的沈白舟,怎麽好端端会请他一起睡觉呢。

不过话说回来,陆折其实觉得和沈白舟睡一起,莫名得很安稳,比安神香还有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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