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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安暗叹口气,略显疲惫的转头嘱咐:“晓静,你扶着白晨先回去休息吧。”
李晓静看这围着一群人的架势,还以为是要上演什麽总裁带小弟强取豪夺的戏码,谁知道会对许愿安做什麽。
她一时热血上头,为保护自己朋友,李晓静自是不能独自逃跑,脱口而出:“我不走!”
她当即扶着白晨站定,硬是有要为许愿安撑腰的气势。
杜文栋本打算继续言说的表情难堪一滞,从未没见过这麽没眼力见的人。
他憋着气,摸摸手上的花束示意:“这位同学,我和愿安有些事想说,请问您二位可以暂时先去旁边吗?”
已经看出对方是要表白的白晨点点头打算让位,硬是被李晓静往回拉了一趔趄,差点摔倒。
本就有些眩晕的她,一下被李晓静加重了症状。
李晓静浑然不知自己的二百五行径,一脸的不可置信,凑近白晨耳边严厉低斥:“你干嘛?怎麽能临阵脱逃不讲义气,一会陈木知道了非活撕了我俩不可!”
“....”本就不适晕乎的白晨,有气无力的瞥李晓静一眼,愣是说不出话。
眼看无法短时间内支开这两个閑杂人等,周围围观的人也在增加,杜文栋决定不再费力劝说。他这次弄的阵仗可不小,为了一举成功还是硬着头皮踩在学校高压线上进行的大张旗鼓告白,所以必须快準狠。
如此想着,杜文栋也不管一旁近距离纠缠的李晓静和白晨二人眼光有多诧异,啪的一声单膝跪地,把捧着的花束擡高向许愿安一递,目光真挚开始告白。
“愿安,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可能对你来说有些突然,但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很久了!犹记我们初见,是在许多年前的仲夏之夜....”
一番过度自我感动的回忆言论,许愿安往后默默退了半步。
豁!
夏夜就夏夜,还仲夏之夜,运动会上搞表白,就你这狗崽子会搞创新。
陈木拎着两瓶水赶上这表白现场,还不如不来,一句喜欢你很久被陈木听个正着。她冷眼睨着人群中央那个单膝跪地的丑男人,被迫听着草坪中央油腻刺耳的告白。
后头才跟上来的佘子单也随之目睹了这场大型表白,有“前辈”做铺垫,他这个“后辈”脚步慢下的同时心态也放松许多。
他靠近陈木,站在她身旁发出夹带私货的钦佩感慨:“木姐,这男的还蛮浪漫的。”
“你觉得这浪漫?”
“额...”
讥讽的反问口吻把佘子单噎个正着。
陈木也没指望他能回答出个所以然来,拧开矿泉水瓶,边倒边用手斟酌着分量,眼中焦点凝在不远处的中央地带。
佘子单挠挠脑袋半天憋出句:“那...至少算勇敢嘛!”
陈木倒水的手停了,拧紧瓶盖,视线依旧盯着那表白中心:“如果你认为可以不考虑当事人的感受,自顾自的逞能在所有教师眼皮子底下搞出这场闹剧就算勇敢,那勇敢的成本未免太过廉价。”
人群中杜文栋的表白小作文还在不断传出,华丽的辞藻加上精心包装过的相处故事,仿佛他俩本该是天生一对。
所有人都在乘机狂欢,助威,完全忽视了人群中唯一脸色难看的女主人公。
“只有主人公认为浪漫的事才能称之为浪漫,要是她为此感到不适,那麽任何借机用所谓仪式感把人家架在火上烤的人就是脑残中的大脑残。”
陈木收拾完手头的水瓶,突然回头,肃然的神情把心虚的佘子单吓一激灵。
她定定朝佘子单强调,“谁都一样。”
掷地有声的四个字没有落在地上,却像沉重的巨石隔空坠进佘子单心底,轻松将他那团还未燃起的火种砸的湮灭。佘子单怔怔地看着陈木朝人群走去,握在手心的项链紧了又紧,犹豫间陈木已经挤进人群,再也来不及。
杜文栋的大段作文式赤诚告白也完毕,他眸色漆亮,手捧鲜花自信凝视着许愿安。
身处在漩涡中心的李晓静和已经恢複体力的白晨作为近距离观衆,在这精心準备的刺激表白下默默背过身。
当然,如果能原地隐身或是消失那就再好不过。
李晓静已经搞清楚局势,她第一次后悔自己这麽不分场合的讲义气,但现在想出都出不去了。
运动会场上本就热闹,杜文栋搞这麽一出,大部分人无心观看比赛,接连接到消息朝这边涌来看戏,一会这点场地就围到水洩不通了。
有个不知情的男生好不容易挤进内圈,一见中心圈三女一男的场景就呆了,喃喃自语:“我去,我一个都难,这哥们一次性表白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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