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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木昨天被倒打一耙的气都还没消全,现见了老陈头板着脸更是烦躁,兴致全无。她也懒得再计较,挥手丢下李晓静就回了原位置。
“昨天运动会的事情大家应该或多或少都知道了吧。”老陈头一进教室便切主题。
台下一堆嗡嗡声讨论,显然,这种冒着违纪的大型表白,只一夜便几乎传遍了平日里略显沉闷的校园角落里。
老陈头敲敲桌面制止大家继续讨论:“不知道也不用知道,这并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称赞的事。总之,高中就应该是学习的时候,绝对不是满脑子想着搞小情小爱,耍小聪明的时候!”
“现在,我接学校通知再次和大家重新强调一下:高中阶段,严禁恋爱,违者给与处分,严重者劝退处理!”
老陈头扫过班级下方这群骚动的年轻小孩,目光肃然,继续警告,“不要以为这是学校在吓唬你们,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都给我听进耳朵里。
“还是那句话,等高考结束,想怎麽谈就怎麽谈,我绝对不拦着。”
老陈头特意看向趴在桌面,面色蔫蔫的陈木,问:“陈木,你这麽趴着,听到我刚刚说什麽了吗。”
谈恋爱关自己什麽事,纯粹没事找事。
陈木气的头疼,但还是沉着性子应:“听到了。”
老陈头态度和缓点:“大家可以利用现在的时间做点自己的事情,比如练练习题或者做些作业,一会準备上课。”
他又招手:“陈木愿安你们两个出来一下,有点事。”
“是这样的,昨天运动会发生的事情,我特地打电话找一班的班主任簿广石问了对杜文栋的处理情况。我之前说过,学生犯错,不论负责老师是谁,处理一向都是一视同仁的,绝不会搞特殊。”
“可是,”老陈头话锋一转,盯着陈木眼神意味不明:“他们班主任说杜文栋昨天放学后又被人打了,现在还在住院治疗,脸部受伤情况不轻。”
昨天杜文栋和谁起的沖突大家都清楚,而打脸这个特点又恰好和之前陈木打纪奉的手法有点异曲同工之处。
一大清早被扣上一口硕大的黑锅,陈木脸直接黑了,老陈头这眼神就差直说杜文栋被人打是她陈木干的。
“老师,杜文栋被谁打的?”许愿安显然也想到,所以问。
“这个暂时不清楚。”
老陈头摇摇头:“杜文栋死咬着不肯说是谁打的,不排除可能是害怕或者受到威胁之类的情况。”他的话音一变,视线落在陈木身上:“但是这种事,即使当事人不肯追究,我们校方也会严查到底。”
许愿安马上解释:“老师,昨天放学我是和陈木一起回去的,这件事肯定和她无关。”
“嗯,我知道。”老陈头摆摆手,不想多谈的样子,“愿安,你先回班级吧,关于杜文栋这件事暂时不要传播。”
许愿安犹豫着应好。
她在进班级门前又回头看了眼陈木,带着脾气靠在墙边,浑身的桀骜不驯,这样的架势,一会怕是要吵架。
想想许愿安还是顶着老陈头讶异眼神小跑回来,靠近陈木小声耳语几句,还试探性的轻轻摇了摇她的手臂,直至陈木迟疑点头才满意离开。
老陈头对陈木的单独教育一直持续到早自习结束,才勉强离开。许愿安的座位方向很难看清陈木和老陈头两个人聊了什麽,聊时的状态如何。
只知道结束时,陈木一个人站在原地很久,迟迟才转身。
目测不会是愉快的交谈。
陈木一回来见到的便是许愿安关切的目光,她提起笑,一如往常:“怎麽了,这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麽了呢。”
许愿安没被带跑,问:“他和你说什麽了?”
陈木略微惊讶,自己同桌这次竟然没有一板一眼的喊老陈头为陈老师。
不过她没有向人诉苦的习惯,简单一带而过:“就那些话呗,怀疑我,让我这几天别乱跑。哦,还有别带歪...”
陈木的话停了,瞧着许愿安莫名笑了,没继续说而是改口:“你知道的,所有老师都是那些个屁话来回滚,没什麽可听的。”
她坐下来打了个哈气,像是累了,喃喃道:“还不如多睡会呢,浪费时间。”
说完还真就趴在桌面埋头补觉,只有后脑勺漏出的一小撮短毛还在迎风飘啊飘。
许愿安一阵沉默,把手伸过去轻轻抚平。
陈木有所感应,有些疲惫的她懒得擡眼,小声问:“干嘛?”
声音低的像猫叫,连质问都带着些可爱。
许愿安听着,忍不住又摸摸她的后脑勺,笑着轻声提醒:“你头发有点乱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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