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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陈木耸肩妥协,撇撇嘴不再逗她:“我去客厅待会。”

天真的陈木俨然没有预料到许愿安做事的墨迹程度,当许愿安终于洗完碗,整理好厨房卫生出来时,陈木蜗靠在沙发一角睡着正熟。

黄调暖光温和的照拂而下,这家伙像只初生的软骨鹌鹑一样把自己的脑袋深埋在沙发窝里,试图把灯光对自己的影响降到最低。

如梦的温情场面似画似幻,仿佛若是从未分离,未来便应当是这副模样。

从厨房到客厅的这段距离不算远,许愿安却是用了挺长时间才走到陈木身边。她缓缓伸手打算推醒陈木,理智也告诉她应该叫醒让陈木回屋睡。

但临到边界,本该推向肩膀的手上还是多了一件厚实的棕绒毛毯。

待陈木迟迟醒来,夜幕已深,天色把人声与光亮都拉的无尽低迷。她揉揉眼,在寂静又看不到光线的空间里下意识极轻的哼唧了一声。

旁边人敏锐的捕捉到这点声响,直挺的影子微微倾斜,幽深泛凉的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询问:“醒了?”

“嗯。”初醒的顿乏依然困着陈木,她大概想起自己是在许愿安家,抓揉了下头发对着一片漆黑的客厅问,“怎麽不开灯?”

话音才落,灯马上亮起。

陈木让这突兀的光亮吓的眯眼,赶忙用手蒙着,微微直起身又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件毛毯,连忙用另一只手抓住才没让它滑落。

那边一顿慌张错乱,许愿安坐在边上气定神閑,不紧不慢在手机上操作着:“现在开了,浴室里的水也是热的,你可以去洗个澡再休息。”

很合理,又不太合理。

陈木的脑袋有些发木,思考不出什麽所以然来,遂哦了一声老老实实抱着毛毯朝浴室走。

走到一半她终于想起什麽不对了,转过身问:“我睡了多久?”

许愿安头都没擡,直接道:“两小时。”

“有点晚了。”陈木皱眉,计划之外的情况让她镇静的情绪産生偏离,也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你吃药了吗?”

在许愿安深沉的注视下,陈木莽撞的勇气两秒挥发殆尽,意识到不妥之处的她卡壳着弱弱补充:“因为饭后....半小时得吃药,你知道的,医生都这麽说。”

“是医生这麽说,还是白晨这麽说?”

许愿安话里没什麽情绪,反让陈木警铃大作,她知道个人隐私被透露给别人是多麽令人不悦的事情。

“额,听着,我没有刻意打听,是你先前去开门的时候,记事闹钟响了,我帮你按掉的时候看到的。”她摆摆手强调,“我不是故意看到的,记住只是因为我下意识会关注你们的吃药问题。”

你们两字点通了许愿安什麽,低笑出声:“哦,我差点忘了你也是医生,对待病人尽职尽责是应该的。”

她垂眸拿起手边备好的换洗衣物走到陈木面前,不大温柔的塞过去,再擡眼已经收了笑:“去洗澡吧,这些衣物都是新的。”

面对这样的许愿安,陈木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麽,可一时间又寻不到错处。直到许愿安快要转身时,陈木才拽住她的手腕,目光严肃:“吃了吗?”

“和你好像没什麽关系?”许愿安的青春期似乎比常人来的晚许多,近来总是喜欢顶嘴。

但陈木在这种原则问题上无法退让,再次重声强调:“我问,你吃药了吗?”

比起今天长段的包容与退让,此时有些咄咄逼人的陈木似乎才露出点她本来的面目。

“吃了。”

许愿安默了一瞬还是点头应答,她实在不愿有过多的纠缠,把被陈木拽着的手擡高,晃晃提醒:“现在,可以放开了吗?”

得到答案,陈木浑身的气势也跟着消散,抿唇松开手道歉的飞快:“对不起,我只是想确认...”

“你道什麽歉?”许愿安打断了她,提出一直以来的疑问,“陈木,你不觉得自从我们相遇以后,你道歉的频率太高了吗?”

很高吗?

陈木凭空冷却了一会,快速回想,至少这段时间,她自己是没发现的。

许愿安盯着陈木,忽然笑出声:“你该不会认为我的抑郁和你有关系吧?”

尖锐直白的提问引得陈木深深皱眉,她下意识想要反驳却在许愿安冷冽结冰的视线里陡然停滞。

人的情绪是複杂的,陈木对于许愿安的感情尤其是。所以在许愿安极度认真的质问下,她很难在顷刻间把自己像冰冷工厂里的加工猪肉一样,大刀阔斧的上下一劈,分门别类的把每个部位快速的解析剖清。然后理直气壮把这些部位衍生的价钱以及为何这样的原因,全都标出来。最后清清楚楚的告诉许愿安,我现在这麽对你,和你想的那些外在因素没有一点关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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