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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是不喜欢这种像是审判一样的场面,这样场景总会令他感到不适,所以本能的驱使下,他的心不由得偏向了沈凛,他转身抚着沈凛双肩,轻声慢语道:“沈凛别怕,可否与我说说你的来历?”
沈凛低头思虑了一阵,缓缓开口:“若我说我不知道自己身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此,你可信我?”
他眼神之中透露着一丝无奈,平白无故,怎麽会有人相信这般没有凭据的言辞,沈凛心里清楚,他并没有指望自己这一句能让衆人信服,尽管这确实是实话。
“一派胡言!”
陆渊芜自然不信,也懒得与他废话,随着他语毕一道水刃便向沈凛攻来,柳叙白眉间一紧,反手祭出扶光剑,扶光剑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迅速横立在柳沈二人身前,将飞来的水刃击的粉碎。
“琅环君,护着他作什麽?又不是你门下弟子,何故庇护他?”陆渊芜看着柳叙白的行为有些不满。
柳叙白将沈凛挡在身后,而后用平淡的声音回答道:“他虽不是我门内弟子,但却是我带回来的,我自要为他负责,事态不明之前,你无权拷问他,至少在九阙城,没有这样的规矩。”
“柳叙白!你这毛病什麽时候能改改?”
陆渊芜见状厉声而道,他可不相信沈凛是无辜的,这种满口胡话的毛头小子他见多了,也就柳叙白这种人能信他的鬼话。
“渊芜君。”二人僵持不下时,白玉京悠悠的一声传入衆人耳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白玉京身上,“这位小友看样子是受了惊吓,莫要逼他了,暂且留在昆侖,由本尊看护,可好?”
白玉京此言一出,陆渊芜自然也就没有了气焰,毕竟现在是在神州,不是九罹,他不看僧面看佛面,怎麽也得给白玉京几分面子,再说柳叙白是他的弟子,若自己真的和他动手,保不齐白玉京会参与,到时候还得背上个挑起纷争的骂名。
所以他甩下一句“那便请白尊主好生看管,不要让他在祸乱他人。”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花弄影和风眠将昏迷不醒的青妙送去后殿休息,原本吵闹的北寒殿此刻只剩白柳沈三人,柳叙白看着一旁沉默不言的沈凛,他想要说些什麽,嘴唇微张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像是被刚才的场景吓的有些犯懵。
唉,早知道就先将沈凛送到冷凉阁,等彙报完再带他来见白玉京就好,都是自己为了图省事,才惹了麻烦,柳叙白心里有些自责。
白玉京看着柳叙白窘迫的样子,不由得发出了一声笑:“看来琅环很是护着这位小友啊?”这话头看似是对柳叙白,但实则是说于沈凛听的,毕竟刚才阵仗确实有些过于压迫,白玉京也不想让沈凛过分紧张,所以话语里多了几分调笑之意。
“师尊明鑒。”柳叙白说完,便擡头看了白玉京一眼,那眼神之中,满是无奈,他也不是完全相信沈凛的一面之词,他修行多年,遇到不少人,满嘴胡言乱语蒙混过关的人并不在少数,皆有目的所图。
所以平日任何人言语,他最多信三分,但沈凛这孩子眼中的赤诚,没有一丝被尘世浸染后的污浊,干净的像一张白纸,尤其是沈凛那琥珀色的双眸,看着总是会让他心软。
柳叙白总觉的是在哪里见过,就算心中存疑,他也愿意给沈凛一次机会,在这个时候选择相信他。
沈凛听到柳叙白的表态,心中紧张的情绪立刻舒缓了下来,好在柳叙白没有觉得他是细作。面对白玉京,他并没有那麽排斥,仿佛白玉京身上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熟悉感,他不由得将戒心放到了最低。
“白……白尊主,我真的没有说谎,如何来到问天峰还有曾经过往,我是真的分毫想不起来,琅环君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我不可能欺骗于他。”
沈凛声音颤抖,像是被陆渊芜刚才的举动吓的不轻,眼睛里含着泪水,让人看着心疼。
白玉京没有要为难沈凛的意思,他坐在高台之上,轻柔的继续询问:“那沈凛小友,可知你的身体内有一道非比寻常的禁制封印,方才青妙仙子便是因为触碰封印核心而导致险些被反噬,小友虽想不起来从前之事,但是你的身世绝非常人,这点希望小友周知。”
他擡眸看了柳叙白一眼,调笑道:“琅环,此封印兇险无比,你切莫尝试去触碰。”
白玉京知道柳叙白后续很有可能去再次查验沈凛的神识空间,为保他不受伤害,便提前将此事告知,柳叙白立刻拱手道:“谨遵教诲。”
他停顿了一下,心中若有所思,白玉京见他犹豫了半刻便立即会意,柳叙白若是乖乖听话那便不是他了,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唉,我也只是劝说一二,你若偏要去看我定也阻拦不住,自己把握分寸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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