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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

但是画面一闪而过,沈凛一时分不清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他拼命摇了摇脑袋想要确认,但丝毫回忆不起任何相关的片段。

是想起什麽了吗?沈凛捂着有些发疼的额头思索着。

柳叙白察觉到沈凛怪异的状态,以为是他经历了这麽多身体有些困倦,所以没有过问,而是加速了上山的脚步。

刚至山顶,羽浮便又一路小跑了过来,“师尊师尊,您吩咐的事情羽浮已经安排妥当了。”她将手中叠的规规整整的道服往沈凛手中一推,“吶,你的换洗衣物,嗯……应该合身吧。”

柳叙白摸摸羽浮的头顶,示意她做的很好,并嘱咐沈凛跟着她去偏舍沐浴更衣,沈凛这次没有拒绝而是乖乖跟着羽浮前去,他回身望了柳叙白一眼。

迎着刺眼阳光,柳叙白的身影逐渐于太阳的光环重合,耀眼令人无法直视,柳叙白待他好,心有感知,他虽然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但是仿佛从前并未有拥有过类似的经历,这种感受……好舒服。

柳叙白见沈凛走远后,自己也踱步回了自己的房内,一推门,竹案上传来千秋岁袅袅香气,书架与博古架被打扫的一尘不染,案上的笔墨纸砚也一应俱全,甚至还备了一壶热茶,熟悉的场景映入眼帘后一天的悬心也终于放下,氤氲的水汽从房间的角落升起。

羽浮心细,观察入微,发觉了他身上的残破,已在屋内为他準备热水、崭新的衣服和治伤的药物,柳叙白褪去外衣,伤口外渗的鲜血已经凝固,与衣衫黏连再一起。

他轻轻一扯,原本的伤口便又涌出泊泊鲜血,他心道,沈凛当时是有多恐惧,这一刀扎的竟如此之深,轻敷了药物后,撚动一丝灵力输入伤口,伤口立刻止住出血,若是无修为护身,这一刀足以致命。

柳叙白沐浴洗漱之后,看了眼地上被沈凛抓的满是血污的衣服,不由得叹了口气,这衣服算是废了,以后都不能再穿了。

将里衣穿好后,他坐在竹案之前,倒了一杯热茶一饮而尽,芳醇的茶汤入喉,心中顿觉畅快,单指一擡,案上卷轴便顺势打开,此卷轴记录着九阙城内的所有机要与文献,沈凛身上的禁制,他还是略存疑惑,毕竟一切无从溯源,所以只能从现有的只字片语中查得一些蛛丝马迹。

正当他查阅典籍入神时,门外响起玄度的声音“师尊,弟子有事相禀。”

柳叙白应声让玄度进门,玄度约莫是二十岁左右的模样,原本秀气的脸上却是超出年龄的老成,头发全部束起,一顶青玉冠精致而清雅,他快步入室,掀袍跪坐在柳叙白面前。

平日这个时候玄度都应该在藏书楼研读,此刻怎麽会跑来寻自己,柳叙白对这异常的情况饶有兴趣,“师尊,弟子方才带那位沈公子去沐浴时,发现他身上似乎有旧伤,经弟子观察,像是淩虐所致。”

玄度的一番话,令柳叙白大为震撼,这少年难不成是得罪人被人扔到问天峰的自生自灭的吗?他失忆也很有可能是被人虐待后的结果,柳叙白不免有些心疼,这个孩子究竟经历了什麽。

第六章 兰因絮果

一道纸鸢从窗外飞进来,扑扇翅膀,悬停在柳叙白身边,是天外天发来的信号,青妙醒了,他将外衣穿好,叮嘱玄度照顾好沈凛便匆匆出发了,从天外天回来之时,因为身边有沈凛,不方便御剑,此刻孑然一身,便祭出了扶光剑,双足轻踏剑身,疾驰而去。

柳叙白望着脚下的昆侖景致,如今却因灾祸被损坏的七七八八,心中不免觉得可惜,约摸半柱香的时间,天外天便又再次出现在了眼前。

北寒殿内,白玉京在高台上稳坐,单手托腮,似是在沉思什麽,一旁落座的青妙,在看到柳叙白后显然有些担心,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袖,慌忙问道:“琅环君,你有没有探查沈凛小友的神识空间?”

“还未曾。”柳叙白摇摇头,他才回到清规峰休沐不足半日,就被叫了回来,哪里有时间去观察沈凛的神识。

听到柳叙白并没有贸然行动,青妙长舒一口气,松开了柳叙白的衣袖,继而她眼神凝重的说道:“琅环君,沈凛小友体内的禁制厉害非凡,白尊主应已与你说过,但青妙接下来的话,希望琅环君一字一句都铭记于心。”

什麽事情如此严重?柳叙白木然的点点头,他不知道为何青妙如此严肃。

“想必琅环君应该听闻过,我灵族乃天地万物灵气之所造,所以亦可感知周遭万事万物的生死往来。”

青妙徐徐说道,柳叙白自是清楚,灵族多数以万象精怪修炼成仙,所以对生死之事更熟悉于常人,而青妙为灵族圣女,自然更通晓天地因果之玄机,想必是在沈凛的神识空间中察觉到了什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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