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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叙白没空回複他的询问,他感觉自己已经超负荷承受了太多,发丝淩乱的贴在他的脸上,他呼吸的节奏总是被沈凛突如其来的改变所打乱,柳叙白终于还是撑不住了,他低着头,右手抚着沈凛环绕在他腰际的手臂,眼泪夺眶而出,一时间哭的梨花带雨,“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你饶了我吧。”
窗外焰火的声响吞没了房内的一切音源,连同柳叙白声音一同被淹没,花火如疾风骤雨般扶摇直上,每一颗都在尝试撕裂天空原本的阴霾,缥缈的云层被搅弄的翻涌不止,惊扰的海风发出阵阵呜咽,退去的晚潮拍打着崖岸似是在宣洩着宁静被破坏的不满。也许是盛宴已达终幕,原本积压已久的焰火同星辉般齐齐沖上云霄,在天际划出一道白色的轨迹,迎着血月的方向淡灭消亡。
灯会的人群渐渐散去,柳叙白也终于得到了解脱,沈凛尤为满意这次柳叙白的配合,见他整个人都瘫软无力便将他抱上了床,红了眼眶的柳叙白愤愤道:“你这哪里是赔礼?分明是打算要了我的命。”
“琅环君说教的是,下次一定注意。”沈凛浅笑道,柳叙白见他一笑心中就更加气氛,伸手抄起一旁的枕头便沖他丢了过去,炽热的痛感让他有些如坐针毡,他对沈凛说道“你还是把醉生梦死给我吧,醉死好过疼死。”
沈凛将剩下的一瓶醉生梦死拿过来,替他满上了一杯,柳叙白刚要用手去接,沈凛却将轻薄的杯盏边衔在唇边,他用手抚住柳叙白的后脖颈向前一送,酒水自高向低淌入柳叙白的口中,沈凛齿间一松,杯盏滚落在床榻之上,他再一次的与柳叙白唇齿相依。
这酒……是甜的?柳叙白惊讶的发现,他原本已经做好满嘴酸苦的準备,权当是喝安神汤药了,但不想这一次竟是意外的甘甜。这就是沈凛喝到的味道吗?他望向沈凛,他似乎也沉浸在这香醇的酒意之中,迟迟没有离开柳叙白的唇。
罢了,哪怕是陷落在这美梦一刻,也值得了。
第四十九章 神域往事
今天是最后一日了,柳叙白早早便醒来,他实在是睡不安稳,身心都在遭受着折磨,他与代尊使约定时间已所剩无多,他必须开始调整心态,不能再贪恋现在的温柔乡,是时候要做下一步的事情了。
今天,他打算把之前答应沈凛的真相告诉他,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程度,他已经没有什麽掩藏的必要了,魔宗的事情交给将离,他必须去做另一件事情,就是查明与魔宗勾结的神域之人究竟是谁,不然未来的魔宗一定还会有一场腥风血雨。
柳叙白要替沈凛铺好后面的路,无论複生合体后的人还是不是现在至善的他。
“琅环君怎麽心事重重的?”沈凛也从梦中醒来,他起身坐在柳叙白身旁,抚着他的背安慰道,今天的柳叙白看起来好像恢複成了以前的样子,这让沈凛不由得在浮想联翩,难道在自己睡着的时候错过了什麽?
“寒濯,还记的我在太虚剑坪的时候答应你的事情吗?”柳叙白淡淡开口,沈凛一听这个来了兴致,他和宛郁蓝城还有淩灵虽然推演了大半事情的经过,但是终究还是有很多他不清楚的部分,柳叙白既然现在要说,他自然是愿意听的。
沈凛将之前柳叙白昏迷时他们的猜想说给了他听,柳叙白竟意外的露出了笑容:“没想到光凭这些线索,你们就可以猜到这麽多。”他继而又徐徐说道“你们猜的不错,我确实是神域的罪人,我与白玉京也并非表面的师徒关系。”
“那你们是……”沈凛大脑飞速运转,柳叙白缓缓道:“他是我的义弟。”
柳叙白与白玉京竟然是义兄弟?沈凛大惊,他一直以为白玉京要比柳叙白年岁更长,没想到原来柳叙白才是辈分更高的那一个。
“玉京他为了我做的太多了,从神域开始,在我被判处极刑后,他就一直游走运作。将我送到下界,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他这个人的脑袋可是无可救药的聪明。”
柳叙白讲到这里不由得笑了起来,想来他与白玉京相处的日子一定很是快乐,“到了下界后,我们不能再以兄弟相称,以免被人察觉出我们的身份,所以便有了现在的师徒关系。”
“那琅环君在神域究竟犯了什麽事?”沈凛好奇的问道,这一点那个“游青砚”虽有提及,但是终还是没有告诉他。
“勾结魔宗,害叶冰清身死、神域先锋军全军覆灭,至七灵散落惊扰诸界不宁。”柳叙白说这段话时候完全没有任何表情,冰冷的语气令沈凛不由得发寒,这所犯的乃是十恶逆罪,如若柳叙白当真做了此事,神域要对他处以极刑也是合乎逻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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