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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说了什麽?”沈凛又问道,柳叙白再次在他掌心缓慢地写了起来,这一次,沈凛看到的是“借刀杀人”四个字,柳叙白怕沈凛不明白,在写完之后专门指了指自己,然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商瓷是来对柳叙白宣战的吗?沈凛心里紧张了起来,借刀杀人这词他也听出了弦外之音,看来魔宗内还潜伏着其他的势力,这个时候让柳叙白留在魔宗真的不是一个好的决定,宛郁蓝城的建议再次在他颅内回响,是不是真的让柳叙白回九阙城才是最好的选择,他转过头询问柳叙白:“琅环君,你想不想回九阙城?”
是怕自己在这里不安全吗?柳叙白心想,他能感觉到沈凛在说这句话时的不舍,想来他应该是为了这个决定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斗争,柳叙白将手放在心口,然后摇了摇头,又将手搭在沈凛的手上,示意他并不想离开。
“留在我身边,你会很危险。”沈凛牵起他的手,“固然舍不得,但我必须为你考虑,我不想看你再受伤了。”沈凛没有忘记那个女人的叮嘱,他不能再让柳叙白陷在任何对他不利的环境中。
柳叙白的性子一向是固执的,他确定的事情任谁也无法改变,包括沈凛,他用手指指自己又指指沈凛,意为自己有他在身边,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处境,沈凛叹了口气,既然柳叙白不愿意走,那就只能如宛郁蓝城所说加派人手,梧桐馆毕竟是别院,虽说有魔甲军在守卫,但力度远不如荧惑魔宫,为了赶继位大典,烛龙殿已经修葺完毕,明日他还是将柳叙白带去那里安顿,一是安全方面得到了保证,二是离自己也更近了些,如果有突发状况他也可以随时处理。
“琅环君先休息吧,明天我接你去荧惑魔宫。”说完将柳叙白扶着躺下,沈凛坐在床榻边上靠着墙壁,一如之前柳叙白在清规峰守着他那样,今日事发之后他已不敢放柳叙白一个人在房间,所以他打算就这样将就一夜。
柳叙白见沈凛还没离去,就知道他肯定是打算留下来守夜了,他心中发笑,每次守夜沈凛哪一次不是睡的昏天黑地,反正合床睡也不是第一次了,今天他在外忙碌肯定疲惫不堪,让他这样坐着肯定也休息不好,再说了,这房间原本就是沈凛的,堂堂一个魔尊在自己房间只能坐着休憩,说出去不得让人笑死,柳叙白将身子往里移了一些然后扯了扯沈凛的衣袖。
沈凛回头看着柳叙白,原本合上的蓝眸正盯着自己,他俯身对柳叙白说道:“你这是……”柳叙白拉着他衣袖的手又用了一些力道,示意他上床,沈凛倒也没有抗拒,顺势翻身躺在柳叙白的身边。
“我陪着你,睡吧。”沈凛轻轻将被子替柳叙白盖好,他心中还是欣喜柳叙白的转变,能让他一起睡便是说明柳叙白心中已不再记恨他。柳叙白随即向他怀中靠了靠,沈凛也很自然的将他搂住。一瞬间让沈凛感觉仿佛是置身在逐灯庙会的那间酒楼中,这似曾相识的温暖令他一直绷紧的情绪松了下来。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沈凛心想,每一次他与柳叙白的关系变得亲密无间时,就会担心这样的幸福会突然逝去,虽然他知道现在二人之间已经没有其他的芥蒂,但是他总还是觉得柳叙白会从他身边随时消失,想到这里,他抱着柳叙白的手又紧了一些,沈凛始终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尤其是在那个女人的告诫后,他这种感觉变得更加强烈。
为什麽总要一个人承担那麽多,为什麽不愿意让自己分担一些呢?沈凛心想,就像今日,柳叙白明明受了伤,却还在安慰自己别在意,如果不是宛郁蓝城发现,他都完全没有要说起的意思,柳叙白似乎从来不替自己考虑,他的心思永远都在别人的身上,他不愿意委屈别人,所以总是在不断地将所有痛苦自己消化。
这样的一个人,真的会做出出卖自己换得自保的事情吗?沈凛反複回想在无极境的经过,虽然还没有和柳叙白聊过,但是他心中的天平已经开始向他倾斜,也许真的是自己误会他了?
他看着怀中睡去的柳叙白,又开始想他刚才和自己讲的商瓷的事情,这个棘手的问题确实让沈凛有些头疼,商瓷为什麽会突然对自己有了兴趣,而且看他对柳叙白下手的力道,就能感觉到商瓷一定是恨极了他,自己什麽时候给了商瓷这种错觉,让他觉得自己的地位可以与柳叙白平起平坐?商瓷平时一直都对自己恭恭敬敬,自己交代下去的任务他也处理的恰到好处,难道只因为这些,他就动了别的心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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