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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失力让柳叙白整个扑在了他的身上,但柳叙白没有想往常一样质问他为何这般,而是顺势趴在了他的胸膛之上,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手指攀住他的肩膀,蹭着衣衫缓缓上行,直到将头颅移到他的上方后才停下。
柳叙白的脸真是无论如何都看不厌,沈凛心道,但是除了这张皮囊,他只觉得怀中人并非像从前那般温暖,周身充斥着一股陌生。
“怎麽?等不及了?”柳叙白突然开口道,“要不要,我现在好好陪陪你?”
这一句直接打断了沈凛的思路,他双瞳立刻聚焦,紧盯着柳叙白的脸庞看个不停。
这真的是柳叙白吗?
他不是没见识过柳叙白的主动,但是并不是这个样子,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柳叙白断然不会不考虑自己的身体状况说出这样轻浮的话。
连沈凛也不知道,他何时变得如此冷静,或许是因为恐惧,他格外细致的观察着柳叙白的一言一行,现在的他,的确没有什麽心思和柳叙白发生什麽,简直像是遁入空门一样心如止水,他轻咳了一声,而后顺了顺柳叙白的发丝。
“晚些吧,有点累,好吗?”
柳叙白倒也没有起疑,然后乖巧的点了点头,嘴角浮起一丝满意的笑意。
沈凛原本就有些体力不足,所以正欲合眼睡去,但恍惚间他一眼撇到了桌角的香炉,剎那间他颅内似是想到了什麽,然后对着身旁的柳叙白说道:“琅环君,你能不能替我点一炷安神香,我头疼的厉害。”
“好。”柳叙白起身,向香炉的位置走去,当他刚刚把手中的香料点燃,回身的瞬间,沧渊剑便已直至他的喉咙,而执剑的沈凛眼中满是杀气。
“你不是柳叙白,你是谁?”
沈凛话语冰冷,他将长剑向前又推进一分,然后逼问道:“他在哪儿?”
“寒濯你在说什麽?我不是就在这里吗?”
柳叙白歪头看向沈凛,但沈凛却没有理会他的说辞,眼前这个人虽然与柳叙白样貌相同,言辞行径也尽可能的像柳叙白靠拢,但是沈凛非常清楚,眼前这个人是个西贝货。
他没有闻到柳叙白身上的千秋岁香气。
这也是所有不安的来源,今日的柳叙白身上充斥着一股浓厚的脂粉香,那味道总让他犯恶心,沈凛冷笑一声:“我不想再重複刚才的问题,你最好在我失去耐心之前回答我。”
“我就是柳叙白啊?你怎麽……”柳叙白似是要辩解些什麽,但是沈凛的剑意已经向他攻来,他一个转身躲避,然后露出一副惊讶之色。
“你不是柳叙白,你学的是很像,但是西贝货就是西贝货,成不了真。”沈凛冷笑道,然后再次将沧渊剑拿起,冷眸沉声,“下一剑,就是夺命了,说,你是谁?”
“唉,没想到这麽快就被看穿了。”
“到底是没学到精髓啊。”
柳叙白幽怨的看着沈凛,单指将沈凛的剑推开,看起来他也没有心思再做过多的辩驳,“君上真是好眼力。”
“差一点就能和君上共度良宵了。”
“你是商瓷?”他说话的口吻一瞬间便让沈凛认出了他的真实身份,他将长剑背在身后,“你不是应该在荧惑魔宫的地牢吗?”
商瓷莞尔一笑,他走到沈凛身边,伸手去抚他的脸,沈凛立刻厌恶的闪躲开,他的行为商瓷并不意外,所以自顾自的说道:“自然是柳仙师请我来的,不然将离怎麽会放我出来,他说要与我做个交易,于是给了我蝶褪之法,让我变得与他一模一样。”
是柳叙白的意思?
沈凛有些迷茫,他怎麽会与商瓷做交易,若不是自己足够了解柳叙白,对他身上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在这蝶褪之法的加持下,他还真的未必能一眼看破。
见沈凛不说话,商瓷便轻笑道:“君上何必在意那麽多,反正都一样,他能做的我也可以。”
“反正方才君上不也将我当做他了吗?”
“一样的容貌,一样的身体,君上喜欢的我都能给。”
“我会的,可比柳仙师多,保证能让君上满意。”
说完便向沈凛身上贴了过来,刻意将领口松了松。“当初若不是我不忍君上在幽明天受苦,偷偷放了君上出来,君上怎有机会触碰那玲珑匣激活千叶法阵然后去了九阙城,遇到柳叙白,现在想来真是悔恨的很。”
原来当日自己能从幽明天脱身,是商瓷的手笔。
好歹算是救了自己一命,沈凛原本的杀意也按捺了下来,想来在那个时候,商瓷就已经对之前的自己情根深种,所以现在看到柳叙白才怨恨至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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