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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眼前这位宁王的风评他可是有所耳闻,他对自己如此上心,只能说明自己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
沈凛在柳叙白的呼唤之下才有些反应过来,他连忙沖着柳叙白说道:“是我失礼了,九殿下勿怪。”柳叙白哪里敢怪罪他,只得轻轻将手拿回站在一旁听凭沈凛发落。
沈潋在一旁看着沈凛的反应,不由得也对柳叙白産生了好奇,沈凛一向我行我素,目中无人,今日竟肯与这位琉蓉的皇子好言好语,这柳叙白难道还有别的什麽身份?
“皇兄,莫让公主等急了,错过了吉时,可是要触霉头的。”沈凛见沈潋盯着柳叙白,便挡在他的身前阻断了沈潋的视线。他并不希望别人这样像看动物一样的打量柳叙白,当然,沈潋也知道现在什麽事情重要,所以便带柳清舒向着大殿内走去。
“殿下,可要前去观礼?”江绰上前一步询问道,当然,他知道自己这句话肯定如同废话一般,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沈凛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去观礼,他完全被这个柳叙白弄的像丢了魂一般,不过不去看也无妨,反正满朝文武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他迎娶公主与我何干,这些年我还没看够吗?”沈凛摆手说道,完全不打算给沈潋一点面子,他看着在一旁有些害怕的柳叙白,话语立刻软了下来,“九殿下初到古恒,这距离仪式结束还有一阵,我陪你随意在皇宫走走可好?”
“宁王殿下唤我琅环就好,殿下身份尊贵,我怎配与殿下同位而称。”
柳叙白看着沈凛有些莫名的恐惧,他总觉得沈凛看他的眼神有种要吃了他的意思,他不由得旁边移了移身子。
身旁的江绰与莫邪更是有些看傻了眼,他们可从没见过沈凛如此,竟然会主动陪人同游?这种事情要是传民间怕是又要多出几篇风流韵谈了。
沈凛感觉到此间的柳叙白似乎有些怯懦,与他所认知的那个平和静雅不卑不亢的柳叙白大相径庭,但没办法,这也是柳叙白灵魂碎片映射,隶属他性格的一部分,虽然平日他并不显露,但也说明柳叙白本人也并非看起来的那麽坚强,心中亦有柔弱之处。
“好,我称你琅环君可好?”
沈凛试探着问道,柳叙白见沈凛改了口,原本紧张的面色也开始有些缓解,毕竟在琉蓉的时候,很少有人会称呼他为殿下,所以听到这个词总是有些别扭,像是被人安上了不属于自己的名头。
“随殿下喜欢,琅环都可以。”柳叙白咬咬下唇,手也不由得攥紧了衣角,沈凛感觉到他有些不自在,所以让江绰和莫邪都先退下,自己带着柳叙白在皇宫随意漫步,丝毫没有避讳宫人们的眼光。
柳叙白从没在皇宫内院生活过,看着周围的一切都十分的新鲜,这好奇的眼神让沈凛不由的想起当年自己刚到九阙城时,也是这样,似乎命运的转轮将他们身份调换,如今要由他来护着柳叙白了。
“琅环君喜欢着皇庭内宫的景致?”
沈凛看他出神的看着那些宫阙便顺嘴问道,柳叙白摇摇头:“也不是喜欢,就是没怎麽见过这麽漂亮的宫舍。”
这一句话说的沈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柳叙白身为一个皇子即便在不受宠也不会没有见过皇宫内宅,他在琉蓉过的是什麽样的日子。
“琅环君没在琉蓉皇宫生活过?”
“殿下说笑了,我怎麽配生活在那种地方,我生来不祥,自是离皇城越远越好。”
柳叙白在说起自己的过往时,面色平淡,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经历的这些原本就不应该存在一般,沈凛抑制着自己想要抱着他给他安慰的沖动,生怕自己一个冒失让柳叙白感到害怕。
“没关系,你在古恒,可以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这里不会有人为难你。”
“多谢宁王殿下体恤,琅环自知身份低贱,殿下不必为了我这般费心。”
柳叙白眼神中充满着不安,沈凛对他越好,他就越是背后发凉,因为他猜不透沈凛到底想做什麽,虽然自己在琉蓉生活的并不如意,但也好过在这此地担惊受怕。
沈凛无端的要求他必须作为质子前来,还拿两国战事要挟琉蓉皇庭,他心中更是慌乱不已,自己到底是什麽时候招惹了沈凛。
“你不低贱,你值得拥有这世间最好的一切。”
沈凛正色对他说道,柳叙白闻言擡头看向他,从没人和他说过这些,在琉蓉任何人都想拒他于千里之外,沈凛,这个他从未见过的人,居然会如此贴心的安慰他,此刻他对沈凛的认知开始産生了一些转变。
“谢……谢谢。”柳叙白低低的道了声谢,沈凛见他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心里也稍感安慰,柳叙白现在脆弱敏感的很,可想而知他在琉蓉应该生活的极为艰苦,定然受尽了委屈,现在突然被人关心,总还是免不了有些抗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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