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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叙白将手搭在柳清舒的手上,他何尝不知柳清舒这是在用激将之法,但他的情况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死局,他纵然想要抗争,也争不动了。

“好,听皇姐的。”

在陪柳叙白吃完饭后,柳清舒便带着碗筷出了门,但她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大堂等沈凛回来。

直至深夜,沈凛才风尘仆仆的归来,一进门便瞧见了柳清舒,他心中好奇,这个时辰柳清舒不去睡觉在大殿做什麽?于是便将披风一解,缓步上前询问。

只见柳清舒突然红了眼眶,声音几近哽咽,泪水更是忍不住的从眼角滑落,这一幕让沈凛大为震惊,他从没见过柳清舒这麽失态,难不成是柳叙白出了什麽事?

他扳住柳清舒的肩,轻摇的强制她冷静下来,“出什麽事情了?”

“琅环他……可能撑不住了。”柳清舒说完便放声大哭,她与柳叙白共事时间并不长,但是柳叙白待人真诚,这一点早已将她拿冰冷的心捂热,所以此刻,她是真的替柳叙白而感到难过。

“他是不是同你说了什麽?”沈凛敏锐的感觉到了柳清舒话语中的暗意,这场景,让他不由的想起曾经魔宗之时,宛郁蓝城的反应。

“他让我替你再寻一个良伴,他若不是油尽灯枯,怎可能规谋这些?”柳清舒哭着将他与柳叙白的对话全数告知了沈凛,因为柳清舒知道,若是自己不答应,柳叙白也一定会寻机找其他人托办此事。

她不能瞒着沈凛,因为她怕二人会因此而産生误会,所以她必须将事情本身的原貌告知给沈凛。

沈凛听完,面色便变的十分难看,这与现世的柳叙白做的如出一辙,若非如此,怎麽会让商瓷钻了空子,挑唆他的心魔做了错事,好在柳清舒聪明,提前将事情告知给他,若是唐韵知晓他的计划再从中作梗,此间的柳叙白恐怕也难逃惨死的下场。

“我知道了,多谢。”沈凛现在心烦意乱,他必须得去找柳叙白说明自己的心意,在安慰了柳清舒几句以后,便快步行到了听秋馆。

门帘渐开,柳叙白已经坐在暖炉旁的椅子上睡去,摇曳火光在他的脸上印出了一层气色红润的假象,沈凛走上前将他轻轻抱起,柳叙白的头颅一颠,立刻醒了过来。

“回来了?今天是不是很忙,有没有用饭?我去给你……”柳叙白话还没说完,沈凛便将他放在床上,然后攥起他的手放在唇边,沈凛低着头不说话,柳叙白便有些心急,“你怎麽了?是宫内出了事吗?”

“琅环君。”沈凛眉眼垂落,淡声而道,“在你心里,我的感受是不是一点都不重要?”

“怎麽会?你的感受当然……”柳叙白有点摸不着头脑,但当沈凛擡起头,那泪水充斥的双目竟让他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他只见沈凛哭过一次,在他心里,沈凛是那种流血不流泪的人,如今哭成这样,倒让他慌了神。

“你在意?那为什麽又要将我推给别人?”

“当初柳清舒入府你不在意,现下便开始替我寻新人,柳叙白,我在你心里竟然如此廉价?”

沈凛无意之间,将自己与柳叙白本尊的事情说了出来,这一点却被柳叙白精确捕捉,单单一个又字便说明了一切,那位柳叙白应该是做了与他同样的选择。

果真是像啊……连选择做的都一模一样,柳叙白惨淡的笑了起来,现在连自己都不得不信,他已经完全複刻了沈凛心上人的一切。

“不,并非如此。”

“我若直面告知你,我活不了几日,你能接受吗?”

“你不能接受,你会遍访名医替我续命,但是你固然也清楚,那些行为根本没用,除了让我死的更痛苦,没有任何助益。”

“说不出的真相和一个冠冕堂皇的谎言,我愿意选择后者。”

“骗你也是骗我,将你交出去,我又何尝心里好过?”

“但我没得选,只痛苦我一个不好吗?我们之间,只需要一个人承担这些就够了。”

“我舍不得你难受,舍不得你因为没了我而消沉,便是因为我在意的你感受,所以才必须这麽做。”

柳叙白潸然泪下,他知道瞒不过沈凛,所以将心里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这番话,正是回答了沈凛在魔宗之时的疑问,沈凛一听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话,是他没有等到的回答。

是他当初误会柳叙白的根结。

“我们就不能一同承担吗?既然我选择你,就没有想回头,为什麽你总要在关键之时将我推开?”

“你可知,如果你今日不说,后期得知真相的我,会有多煎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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