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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凛看着沈月见,心里竟然有些嫉妒,即便此时的沈月见,并没有对柳叙白産生那种超出朋友的感情,但是这已经让沈凛心里十分不好受。
因为他看到了柳叙白为别人的付出,曾经专属自己的一切,像是被人层层剥离。
心情烦乱的沈凛挥手将自己带出了余响,原来柳叙白在古恒的感知是这样的,原来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爱着与自己面容一样的人,竟然是如此的痛苦,沈凛揉摁着自己的心口,显然刚才的余响记忆让他深感不适。
他坚持着将身旁红色余响打开,继续观看,他必须接受这样的设定,因为他不能左右柳叙白的选择。
画面呈现出一件竹舍,房舍修建的十分古朴,想来是因为年代久远,所以样式还是依照的旧时的习惯来设计的,柳叙白正与沈月见坐在竹舍外的台阶上,柳叙白手中拿着一根竹片,翻弄着身前正在燃烧的火堆,沈月见则在一旁用匕首削刻着一节竹木。
沈凛看二人交谈的样子,应该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二人的面容也较之前要成熟了许多,沈月见正在给柳叙白讲着故事,沈凛细细听去,故事的内容大致是在描述一只得了道即将成仙的狐貍,为了守着自己爱的人而舍了道行陪他终老。这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话本内容,柳叙白听着听着却有了自己的想法。
“月见,我想出去看看。”
沈月见显然对柳叙白的这句话没有任何準备,手里的活也停了下来,他沉默了一阵,缓缓开口道:“即便看到的世界和故事里的相差很多,你也想去看看吗?”
“嗯,这漫长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趣了,我想去看看月见看到的世界。”柳叙白郑重的说道,脸上没有一丝玩笑之色。
“你不怕长老知道吗?小心他丢你去忘川河。”沈月见淡淡说道。
“怕,但是还是想尝试。”柳叙白度定的说道。
沈月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想来回归原来的生活,是他所不情愿的,但是他似乎也不想让柳叙白失望,所以还是答应了下来,“好,如果你决定了,我就陪你去。”
“月见你不用担心,这次有我陪着你呢,谁也不敢说你一句,如果他们敢说,我就替你揍回去。”柳叙白将手放在沈月见的肩上,似有安慰之意,“反正对于外界来说,我们长生子不也是异端吗?”
这番话让沈月见释然了不少,至少身边有个懂他的人陪着,好过独身一人,不过想要离开风花渡,也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自己能来到这里完全是机缘,想要回去恐怕没有那麽简单。“忘川河可有水浅的流域吗?”
“有,水位大约一人之高吧!”柳叙白回答道,他其实也只是说说自己内心的想法,因为他不可能越过忘川河,但听沈月见的意思,似乎他有方法。
“那我们恐怕要準备一个竹筏,忘川河能沉万物,这竹筏票不起来,所以需要我来撑着将竹筏运到对岸,你在竹筏之上做好保护,千万不要让忘川水沾染到。”沈月见如是说道。
“那不行,你的身体吃不消的。”柳叙白断然拒绝,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利用沈月见的特殊体质帮自己达成愿望。
沈月见回身摸了摸柳叙白的头,轻笑道:“你是不是忘了,我不怕疼的。”
“那也不可以,不疼只是没有感觉,但是你的身体还是一样会受损,我不出去了,你也别想办法了!这话题作罢。”柳叙白连连摇头,要沈月见这样付出,他宁可自己一辈子待在风花渡。
“白,这是我愿意的,没关系。”沈月见知道,柳叙白的心早就已经被自己讲述的经历带到忘川河对岸,即便这次按下不提,下一次他也有可能自己偷偷寻个方法去尝试渡河,与其让柳叙白一人涉险,还不如陪着他一起离开。
二人僵持了一阵,柳叙白拗不过沈月见,所以只能听他安排接下来的事宜,沈月见摸着下巴琢磨了一番说道:“你还是得有一个像样的名字,不然别人问起,你总不能说自己就叫白吧?”
“名字吗?我不知道你们那边规矩,要不你帮我取一个?”柳叙白双手托腮,显然对这个话题十分感兴趣。
沈月见沉思片刻,脑内似已有了想法,便开口道:“我与你相遇叙事那天,正值春日,柳絮飞花恰是一副好景致,你本名叫白,那不如,取柳絮谐音,叫柳叙白如何?”
原来这就是柳叙白名字的由来,在一旁认真听他们对话的沈凛不由得感慨沈月见的文采,以前他只是觉得这名字听得修雅,却没想到还可以这样解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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