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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何时暴露的?柳叙白的心里忐忑不安,他一直以来都按照沈月见的嘱咐,尽可能的与保有一样的生活习惯,施子懿是怎麽知道他是长生子的事情。
“你在说什麽?什麽长生短命的,我不懂。”
“别装,想要验证你是不是长生子,我自有我的方法。”施子懿没有给柳叙白装傻充愣的时间,伸手将他已经松垮的领口向外一拉,白皙的脖颈立刻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不好,柳叙白感知到施子懿的意图,开始疯狂的挣扎,施子懿想要取血,他不能将无色血给任何人,虽然给沈月见他是心甘情愿,但是施子懿不一样,他并不了解这个男人的想法,如果让他吸食了无色血,那风花神的诅咒就会降临,随之也会给风花渡带来灭顶之灾。
“你……你要干什麽,不行!”
“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给你,唯独这个不行!”
不行?施子懿听到柳叙白如此说道,怒从心起,他是见过柳叙白自愿将无色血给沈月见的,换到自己这里,柳叙白居然就如此抗拒。
果然,沈月见在柳叙白的心里,无可替代。
柳叙白从来就没有信任过自己。
这一点,令施子懿再也按捺不住想要获取无色血的心思,不知是出于对沈月见的报複,还是对柳叙白的占有,亦或是想要活下去的信念,他对着柳叙白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下去。
牙齿穿透了皮肤,大量的血水涌入口中,虽然血液味道并不好闻,但是施子懿却甘之如饴,他像是一只失去理性的野兽一般,发疯一般汲取着柳叙白血管内流出的血液。
被禁锢在怀里的柳叙白战栗不止,他第一次感受到深深的恐惧,他声泪俱下的哀求着施子懿,希望他可以停止取血的行为。
“子懿我求你,你放开!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求求你,放开我。”
柳叙白越是这样乞求,施子懿就是满意,没错,他就是要柳叙白这样求他,这令人着迷的哭泣之音,让他心血澎湃。
血水将他枯萎的身体唤醒,骨节之中迸发出的力量让他束着柳叙白的手臂更加用力,柳叙白哭的声嘶力竭,但施子懿都没有停止自己的行为。
你,是我的。
是我的。
大量的失血让柳叙白的身体越来越绵软,双眸中泪花无奈的泛起,这令施子懿欲罢不能。
柳叙白无从反抗,心中绝望不已,他仰着头颤颤巍巍的说道:“我不该救你的……”
“我真后悔,不该……救你的……”
这时,后厨的大门砰一声被人破开,来者正是沈月见,他进来的一瞬,被眼前的场景所惊住,柳叙白的哭的已经几近力竭,而施子懿却视若无睹的吮吸着无色血,贪婪的吞咽,让沈月见不敢在驻足观望。
他拎着施子懿的领子将他甩向一旁,而后赶忙将已经颤抖的无法自已的柳叙白抱在怀里。
“你怎麽样?”此言一出,沈月见就觉得自己像是说了句废话,柳叙白脖子上深深地伤口、还有破碎不堪的衣着已经足以说明刚才发生的一切,柳叙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嘴唇抖动着却说不出来一句话,手紧紧攥着沈月见的衣服,眼泪更是一个劲儿的顺着脸颊落下。
“施子懿!你是失心疯了吗?你怎麽可以这样对他?”沈月见怒目而视,但是施子懿看着他的怒容却笑了起来。
“怎麽?动了你的人,所以气急败坏了?”施子懿出言嘲讽,这让沈月见大为震撼,与柳叙白一样,他也不知道施子懿怎麽会突然变成这幅模样,明明昨日他们还谈笑风生,今日自己只不过离开了一阵子,事情怎麽就发生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若不是他觉得正值午时,后厨锁门可疑的很,折返回来查看,恐怕柳叙白现在遭受的,远不止取血这一种折磨。
“当初,我们不该救你的,施子懿,你没有良心。”沈月见冷声道。
柳叙白的身份暴露,理应将施子懿灭口才能遮掩长生子与无色血的消息,但是那个时候的沈月见对无色血并不了解,他不知道攫取了长生之能的外族人并没有继承不灭的特型,所以在没有忘川水的情况下,他除了对施子懿拳打脚踢,并没有痛下杀手。
况且,沈月见对施子懿的信任在这一刻已经烟消云散,他不相信施子懿会缄口不提无色血的事情,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带着柳叙白离开。
沈月见将柳叙白抱起向外走去,一片薄而轻盈的竹蝶从柳叙白松散的衣裳中掉落了出来,飘摇在了那尘埃之中。
想要留住那只带着星辉的羽蝶,从一开始便是癡想妄念。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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