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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你就是这样将我绑回北渊盟的,现在想起来还多有怀念,琅环不如遂了我意,再这样走一次如何?”
这是什麽奇怪的恶趣味?那时候自己的脾气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差,沈凛怎麽会突然感怀那日境遇,柳叙白不禁失笑道:“那还差一副玄丝线才算是一模一样,要不我现在亲自给你捆上?”
“这就由不得你做主了,谁捆谁还犹未可知。”沈凛见柳叙白同他说笑,索性也敞开了心扉玩闹起来。
快马疾驰,夜风微寒,沈凛一边扯着缰绳一边将前身的柳叙白抱紧,柳叙白感受到他这突发的动作,便向他胸前靠了靠,“上次你用玄丝绳捉弄我的事情我可还记得,故意缠着我不放开,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这家伙不是个好对付的。”
“那会想与你亲近一点得花多少心思,不过我确实没少占便宜。”沈凛倒是没有狡辩,而是直接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一路上二人回忆之前的点点滴滴,沈凛也把自己动的小心机都尽数讲给柳叙白,惹得柳叙白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虽然是被算计,但是柳叙白却倍感欣喜,这说明无形中,命运一直再将二人的距离拉近。
等到了北渊盟时,沈凛率先下马,然后伸手去迎柳叙白,柳叙白搭手借力,他身姿轻盈,衣摆翩然间便悄然落地,依旧还是被苍笼的树木掩盖的建筑物群,沈凛一到此处就开始头疼。
不知道这北渊盟是出于那位高人之手,设计的如此繁琐複杂,也亏柳叙白记得住路,他边随柳叙白向内走边发问道:“这次你打算安排我住哪里?不会还给我扔极昼牢吧?”
“怎麽会,这次你可是我北渊盟的贵宾,自然是挑最好的给你。”柳叙白转目一笑。
第一百六十五章 诗意画情
“那便带我见识见识。”沈凛生了好奇之意,北渊盟的房舍在他看起来都相差无几,上次自己暂住的客房简约至极,难不成这房间还因客人的等阶来区分吗?
那当初柳叙白还愿意给他一间客房休息应该算是格外开恩了吧?沈凛心想,毕竟之前是以河洛城要犯的身份来的,有个地方落脚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眼前的景色逐渐熟悉了起来,沈凛认出这条路是通往柳叙白住处的,之前紫川带他去极昼牢的时候,他有专程记下这段路线,为了方便自己出逃。
“这北渊盟最好的房间,就是这间了。”柳叙白站在院门前,对着沈凛轻语道:“别被它外面的形态骗了,里面可是另一番光景。”
柳叙白微微擡起下颌,眼神向前一掠,示意沈凛自己将门打开,沈凛还有点在状况之外,但还是听从柳叙白的意思把门推开。
映入眼帘的便是满目翠色,柳叙白竟在这高墙青瓦之中建了一座竹舍,从外观上看起来,与风花渡的那间毫无二致,可知柳叙白为了还原景致,在构造此地的时候是费了大功夫的。
沈凛看着那葱郁的竹枝,踏向通往一层的竹梯,沈月见的记忆便越来越清晰,就是在这样一个地方,他与柳叙白每日在此谈天论地,柳叙白缠着他讲述外界的事情,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他写下了风月辞。
“果真是最好的。”沈凛感叹道,竹舍不算大,算上外堂拢共三个房间,左右两侧分别是卧居与书厅,外堂做半包围结构,正面没有竹排遮挡,只垂挂着几道细帘,侧廊之下还留放了两个蒲团一张矮桌,想来柳叙白平日应常在此处静心赏景。
内堂的装璜中规中矩,主座客座上下分落,但看上面灰尘叠积,便知此地多半没有起到用处,柳叙白为了掩饰身份应该从不随意请人来做客。
卧居内编花织缕的床榻被窈雾纱幔遮挡,侧起四折素娟屏风,衣柜银镜靠墙而落,中心桌椅一应俱全,上放闻香品茗两式茶杯与其他各色茶具,竹床向外支开,上挂一串竹木风铃,下放一张美人榻,若是在雨季刚好可以凭窗听雨。
书厅的大小因数其中最末,仅有一张书案和两扇书柜,但上面的竹简书卷却干净异常,书案上还摆着翻看了一半的竹卷,端砚中墨迹晕寰,灯烛燃半,杯盏停茶,显然柳叙白平日待在这里时间应该最长,无人打扰的夜里,他应是一个人坐在这里读书阅卷,处理公事,直到天意吐白才回去休息。
“看来你在北渊盟的日子,比我在河洛城中舒坦多了。”沈凛参观完竹舍,便在屋外回廊的蒲团落座,柳叙白从卧居内取了茶具出来沏茶,然后轻笑道:“你若喜欢可以一直这里住下去。”
“那是自然,有你的在地方,我怎麽舍得离开。”沈凛看着柳叙白将茶叶从瓷罐中取出,然后烹水煮茶的样子不由的回想起第一来北渊盟的时候,“你这棠梨煎雪中,没给我放纳千言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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